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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說鶴邵元愛妻如命,可結婚七周年紀 念日,葉驚秋卻在他的大衣裏發現一條蕾絲丁字褲。
葉驚秋提出離婚,鶴邵元爲了自證清白,居然要揮刀自宮!
葉驚秋下意識伸手阻攔。
刀刃不偏不倚狠狠劃破葉驚秋的手掌,劇痛從傷口處漫開,“滴答”一聲,鮮血在地上炸開大片血花。
“老婆。這條內褲是同事們鬧着玩塞進來的,我愛的只有你一個。”鶴邵元緊緊抱着葉驚秋痛苦萬分。
在痛暈前的最後一秒,葉驚秋只來得及說了一句:“邵元,我信你。”
那場手掌縫合手術,進行了整整12個小時!
葉驚秋備受折磨,仍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她的右手,也失去了“天才外科醫生”的榮光。
不過還好,她還有鶴邵元。
爲了求葉驚秋右手恢復如初,鶴邵元於南山寺祈福七天七夜,磕夠了999個響頭。
爲了讓葉驚秋安心,鶴邵元不僅將鶴氏集團20%的股份轉讓給她,還將名下所有不動產更名爲她。
鶴邵元甚至偷偷聯系國外醫生,想將自己的手掌移植給葉驚秋!
接到異國醫院的電話時,葉驚秋驚出一身冷汗。
她翻找書架,想要找到那份捐贈協議,將其撕毀。
卻意外發現了一封傷情診斷書。
診斷書上白紙黑字顯示:葉驚秋的手掌並未傷到筋骨,只要救治及時,完全有治愈可能!
葉驚秋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將那份診斷書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將CT報告發給了自己的導師。
導師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窖:“一個簡單的外科手術,怎麼用得了12個小時。”
“除非是有人假借手術之名,故意延誤你的治療時間。”
葉驚秋驚出了一身冷汗。
立刻編輯短信,發給鶴邵元:
【邵元,那場手術好像有點不太對。】
鶴邵元卻遲遲未回。
葉驚秋等不及,立刻動身去找他,想復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半小時後,會所走廊上,葉驚秋即將推開虛掩的房門。
鶴邵元兄弟一聲好奇的詢問卻突然響起:
“邵元,李夭夭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爲了讓她拿到外科主任的職位,你居然讓人故意延長驚秋姐的治療時間,毀了驚秋姐的手!”
“轟”的一聲!葉驚秋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鶴邵元?
毀掉她手,讓她從此再也不能拿起手術刀的人,竟然是鶴邵元!
爲什麼?憑什麼?
這一刻,無數的質問在腦海中如驚雷般炸開。
葉驚秋的左手緊攥成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鼓起勇氣,繼續往屋裏看去。
絢爛的燈光下,鶴邵元散漫地晃動着手中那杯清酒,聞言將領帶隨意扯開,有些煩躁地攏起眉頭。
“當然沒有我的驚秋重要,只是......”
他的眼神晦暗、幽深,翻涌着難以讀懂的情緒。
“驚秋是我的妻子,即便沒了右手,沒了外科主任的職位,也還有我。”
“京圈人盡皆知,她葉驚秋是我捧在手掌心的珍寶,無人敢欺她辱她......可夭夭卻不一樣。”
“她只是一個孤女,沒關系也沒背景,我甚至不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坐上那個位置是她的夢想,可只要驚秋還在那個位置上一天,她就永遠沒辦法實現。”
“這是我欠夭夭的,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她。”
聽完最後一句,葉驚秋才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鶴邵元真的出軌了。
原來,那條她意外發現的蕾絲丁字褲,屬於她的徒弟——李夭夭!
李夭夭的業務能力並不出色,葉驚秋最初帶她時,她總是半夜打電話給葉驚秋,讓她去幫忙收拾殘局。
第一次去,鶴邵元長臂一攔,將葉驚秋緊緊擁入懷中,語氣不滿:“這麼晚了,非得去嗎?你們這什麼徒弟,業務能力這麼爛?”
電話裏,李夭夭苦苦哀求:“師爹,求你啦,我一個人真的不行。”
第二次去,鶴邵元跟着她一起,對李夭夭冷臉相待:“下次不要再喊我老婆了。”
李夭夭直接將溫熱的咖啡杯塞進鶴邵元手裏,俏皮地吐着舌頭:“聽說師爹喜歡喝拿鐵,這是我專門給您買的,不要生我的氣啦,我會努力的。”
第三次去,鶴邵元只嘆了口氣,語氣無奈:“又是你那個小徒弟?”
臨出門前,看見窗外暴雨,鶴邵元拿了兩把傘。
一把他們打,另一把,鶴邵元給了李夭夭。
那時的葉驚秋沒想太多,甚至還在感慨,鶴邵元和自己徒弟的關系終於處好了。
卻沒想到,原來是處到了床上去!
葉驚秋恨得心口發麻,失去知覺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顫動着。
手掌被切斷的痛苦似乎還未消散。
葉驚秋急促呼吸着,思緒亂成一團漿糊。
房間裏,鶴邵元突然起身,頎長挺拔的身影在燈光下一晃,冷眼掃過幾個兄弟:
“把煙掐了。”
“驚秋不喜歡煙味。”
有人忍不住,話語脫口而出:
“老鶴,你這麼愛嫂子,真不怕她發現了離開你?”
鶴邵元身形微頓,銳利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色。
他轉動腕表,一字一頓,不容反駁:
“所以,管好你們的嘴。”
“如果被驚秋知道哪怕一個字,今晚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躲不過。”
鶴邵元一邊說着,一邊散漫地拿出手機,解鎖。
當看清楚葉驚秋半小時前發來的短信時,不由臉色大變。
鶴邵元呼吸一顫,連忙按下撥號鍵。
下一秒,葉驚秋手機鈴聲大作,屋內數人齊齊往門口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