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產後第一周,末日來臨。
驟然升高的溫度使得許多人因此喪命。
老公一家拿孩子爲要挾,強迫我外出搜尋物資。
最終我被活生生的熱死在了大馬路上。
臨死前,我拼着最後一口氣撥通了老公的電話,求他們出來救我。
可對方卻絕情的拒絕了我的請求,說道:“淑芬,生死有命,你怪不得任何人。”
死後我才知道,原來孩子是老公和我妹妹的愛情結晶,我生下來孩子是個死胎。
從一開始,兩家人就在欺騙我。
用一個私生子讓我當牛做馬,無私奉獻。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末日前一個月。
“醫生,我要引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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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醫生皺起了眉頭。
“林女士,根據您的身體狀況來講,我這邊是不建議您引產的。”
他扭頭,嚴肅說道:“如果孩子健康的話,在孕晚期引產,對您身體造成的傷害不比生育小。”
“醫生。”我打斷了對方的話,沉重的開口道:“我感覺胎停了。”
“什麼?!”
醫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回過神後立馬給我安排了檢查。
果不其然,檢查顯示出我體內的膽汁酸過高。
這是造成胎停的直接因素。
全省的醫療系統聯網,市一院的醫生很快就調出我之前的檢查資料。
但很快他盯着電腦屏幕的眼睛就展露出了疑惑。
“上一家醫院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檢查出了這個問題,還提醒過您最好留院觀察,您這是?”
哪怕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在從醫生的口中聽到這話後,我還是忍不住心如刀絞。
前世,我和妹妹徐慶雲前後腳的有了身孕。
老公顧正明以爲孕婦好的借口,從來不讓我參與和醫生的交流。
我有任何的狀況,全部都是由他和醫院方面溝通。
對此,我也提出過疑問。
可無論是婆婆還是我爸媽都站在他那邊,替他說好話。
幾次拉扯下來,我也就信了他所謂的“和醫生直接交流容易導致產婦焦慮”的鬼話。
後來我和徐慶雲“有緣”的同時破了羊水。
我們兩個被送到醫院,進行手術。
我生下了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而許慶揚卻“不幸”的誕下死胎。
我在醫院呆了一周,剛被接回家,末日就來臨了。
迅速升騰的高溫將整個大地炙烤的如同一個火爐,哪怕空調的溫度開到最低也無濟於事。
大街上,滿是被熱死的流浪動物的屍體,光是憑肉眼都能看到空氣中扭動的熱氣。
但比高溫更爲嚴重的問題卻是食物的供應。
在末日降臨後的第七天,顧正明母子就暴露出了自己的醜惡嘴臉。他們恐懼高溫不敢外出搜尋物資,就用孩子威脅我,逼迫我出門。
我不答應,顧正明就抱着孩子來到窗邊,說是要摔死這個“廢物”。
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十月懷胎才生下的孩子,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生父將他摔死。
於是,剛生產完半個月的我拖着虛弱不堪的身體,頂着足以熱死人的高溫在外面搜尋物資。
最終,我因爲體力不支,活生生的被熱死在了大馬路上。
臨死前,我給顧正明打了一通電話,希望他能夠看到往日的情誼上,出來救救我,將我拉回去。
我離小區只有不到幾十米的距離,抬眼就能夠望進小區的大門。
可就連這麼卑微的請求,顧正明都不願意承諾。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吃的喝的全部都是我在外冒着生命危險搜尋物資的功勞。
他說:“淑芬,生死由命,你怪不得任何人。”
是啊,我的確是怪不了任何人。
要怪就怪自己當初有眼無珠,竟然選擇和顧正明這樣的衣冠禽獸結婚。
我抱憾而終,死後靈魂卻回到了家中。
其實這個時候,我才知曉這是一場陰謀。
顧正明早就和我的妹妹徐慶雲勾搭成奸,珠胎暗結。
所謂的物資不夠,需要我經常出門收集,原來是因爲我需要一個人“養着”五個大人。
不僅僅是顧正明母子,還有徐若雲和我爸媽。
我家裏人也早就知道了顧正明和徐若雲私底下幹的那些醜事兒。
互換孩子更是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我不理解,爲什麼同樣都是他們的孩子,卻有着天壤之別的待遇。
如果他們一早就誠實的告訴我,我的身體狀況,我一定會選擇住院。
那麼說不定我肚子裏的也不會胎停。
這5個人,全部都是“殺人凶手”。
他們爲了讓我給徐若雲的孩子讓路,就硬生生的犧牲掉了我孩子的生命。
而我,卻爲了這個私生子,被他們脅迫着外出尋找物資,死在路上。
回顧我的這一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從始至終,我都被裹挾着往前走,充當着所有人的工具人。
或許是老天爺開眼,我竟然重生了。
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沒了我這個冤大頭,顧徐兩家人,怎麼安安生生的躺在樓裏,過着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