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掃地弟子?開局滿級!
青雲宗外門,雜役區。
清晨的薄霧尚未散盡,帶着山間特有的草木清冷氣息。凌雲拿着一把半舊不新的竹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掃着青石廣場上的落葉。
他動作慵懶,眼神平靜,仿佛不是在完成一項枯燥的雜役任務,而是在進行某種閒適的晨間散步。一身灰撲撲的雜役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顯寒酸,反而奇異地被他穿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灑脫氣質。
周圍偶爾有其他雜役弟子或外門弟子經過,大多行色匆匆,投向凌雲的目光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或直接無視。
“嘖,又是這廢物,靈根枯竭,修煉三年還是煉體一重,簡直是我青雲宗之恥。”
“小聲點,讓他聽見又如何?一個廢物罷了,若非林長老心善,他早就被趕下山了。”
“聽說和他同期入門的,最差的也煉體三重了,王師兄更是天才,已是煉體五重,即將內定爲核心弟子呢!”
議論聲不大不小,剛好能飄入凌雲耳中。
凌雲面色毫無波瀾,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煉體一重?靈根枯竭?
他心中輕笑。
【叮。每日籤到成功。積分+1。當前積分:10001。】
一道只有他能聽見的冰冷機械音在腦海響起。
“系統,打開屬性面板。”凌雲在心中默念。
【宿主:凌雲】 【實際境界:???(大道本源/創世神級)】 【當前僞裝境界:煉體一重(枯竭廢柴模板)】 【功法:無(僞裝狀態)】 【技能:無(僞裝狀態)】 【體質:萬道源體(完美隱藏狀態)】 【物品:新手大禮包x1(已開啓),積分10001】 【系統功能:籤到、積分商城、境界僞裝、全知洞察、無敵屏障、萬物模擬……】
看着那串代表實際境界的問號,凌雲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追憶。
無敵了太久,久到歲月都失去了意義。宇宙星穹在他眼中生滅,萬界輪回在他一念之間。或許是至高之處太過寒冷寂寞,他選擇封印幾乎全部的力量,投入這方小小的修仙世界,從頭“體驗”生活。
這個“無敵修仙系統”,與其說是他的金手指,不如說是他爲自己這場“角色扮演遊戲”設定的一個輔助界面和積分記錄器。積分對他毫無意義,那些商城裏的東西,他彈指間就能創造無數。系統提供的“僞裝”和“屏蔽”功能,倒是省了他自己動手壓制力量的麻煩,能更好地融入“凡人”角色。
“系統,兌換一份‘昨日外門弟子食堂晚餐剩饅頭’,要求邊緣略微發硬,帶有一絲被不小心沾上的泥土氣息。”凌雲惡趣味地吩咐道。
【叮!兌換成功,消耗積分0.0000001。物品已發放至系統空間。】
凌雲:“……”
果然,毫無難度。他甚至覺得系統在鄙視他。
“凌雲!”
一聲嬌叱傳來,帶着幾分焦急。
凌雲抬頭,看到一個穿着淡青色外門弟子服飾的少女快步走來。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明眸皓齒,肌膚白皙,雖年紀尚幼,已是個美人胚子,此刻秀眉微蹙,更添幾分生動。
林清瑤,外門長老林老的孫女,心地善良,是這青雲宗內少數幾個不會用異樣眼光看他、偶爾還會幫他解圍的人。
“清瑤師姐。”凌雲停下掃帚,微微點頭,態度不卑不亢。
“你怎麼還在這裏慢悠悠地掃地!”林清瑤跑到他面前,氣息微喘,小臉帶着急色,“王昊師兄他們往這邊來了!你快去後山躲躲,今天可是外門小比報名的日子,他肯定會趁機找你麻煩的!”
王昊,與凌雲同期入門,三年前一同檢測靈根時,凌雲被測出“萬年難遇”的枯竭廢脈,而王昊則是中等偏上的火屬性靈根,立刻被一位外門長老看中收爲記名弟子。三年來,王昊憑借着資源和天賦,一路高歌猛進,已成爲外門風雲人物。他最喜歡做的,就是通過踐踏凌雲這個“絕世廢柴”來彰顯自己的優越。
以往的小比、雜役考核,凌雲沒少被他當衆羞辱甚至“失手”打傷。
凌雲看着眼前真心爲自己着急的少女,心中微微一暖。這或許就是他選擇留在這個小宗門“體驗生活”的樂趣之一,能觀察到這些細微的真實情感。
“無妨。”凌雲淡淡一笑,“掃地也是修行。”
林清瑤一愣,看着凌雲那平靜得甚至有些深邃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恍惚。這真的是那個靈根枯竭、受盡白眼的廢柴師弟嗎?這種氣質……怎麼感覺比內門的師兄們還要……從容?
但她很快甩開這個荒謬的念頭,急道:“修行什麼呀!你……唉,反正你快走吧,他們真的快到了!”
話音剛落,一陣囂張的喧譁聲就從廣場另一端傳來。
“呦,這不是我們青雲宗萬年難遇的‘天才’凌雲師弟嗎?這麼勤快,一大早就起來掃地了?真是我輩楷模啊!哈哈!”
以王昊爲首,四五個外門弟子簇擁着走來。王昊身材高大,穿着光鮮的外門錦袍,腰間佩着一把長劍,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傲慢。他刻意加大音量,引得周圍路過的弟子紛紛側目,停下腳步看熱鬧。
“王師兄。”林清瑤下意識地擋在凌雲身前,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強自鎮定道,“宗門規定,不得無故欺壓同門!”
王昊貪婪地看了一眼林清瑤清麗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淫邪,但很快被嫉恨取代。這女人,平時對自己愛答不理,卻對這個廢物多有維護!
他嗤笑一聲:“清瑤師妹這話說的,我怎麼會欺壓同門呢?我這是關心凌雲師弟!外門小比可是難得的鍛煉機會,我是來督促凌雲師弟報名的!作爲同期入門的師兄弟,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如此自暴自棄啊。”
他身後的狗腿子立刻附和: “就是!王師兄好心好意!” “廢物,王師兄給你機會,還不快跪下磕頭感謝!” “煉體一重也敢參加小比?怕不是第一輪就被打成死狗!” “哈哈哈!”
周圍的弟子們也發出低低的哄笑聲,看向凌雲的目光充滿了憐憫和戲謔。
林清瑤氣得俏臉通紅:“你們……無恥!”
王昊得意一笑,繞過林清瑤,走到凌雲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陰冷道:“廢物,識相的就自己滾出青雲宗,離清瑤遠點,否則,這次小比,我保證你躺着下去!”
凌雲終於抬起了眼皮,掃了王昊一眼。
那眼神,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憤怒、恐懼或者卑微,就像是在看……一塊路邊的石頭,或者廣場上的落葉。
這種極致淡漠的眼神,讓氣焰囂張的王昊莫名地感到一窒,仿佛自己拼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空處,極其難受。
“說完了?”凌雲開口,聲音同樣平淡,“說完了就讓開,你擋着我掃地了。”
譁——
周圍瞬間一靜。
所有人都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凌雲。
他……他怎麼敢這麼跟王師兄說話?他是被打傻了嗎?還是破罐子破摔了?
王昊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一股怒火直沖頭頂。這個廢物,竟然敢無視他,還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好!很好!”王昊氣極反笑,手按上了劍柄,“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師兄我今天就代宗門長輩,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煉體五重的氣息猛地爆發出來,帶着一股灼熱的火屬性靈力波動,讓周圍實力較低的弟子感到一陣窒息,紛紛後退。
林清瑤驚呼:“王昊,你敢公然動手?!”
王昊獰笑:“同門切磋,指點一下師弟而已,宗門可不會怪罪!”
鏗!
長劍出鞘,帶着一抹赤紅的光芒,直刺凌雲肩膀!這一劍速度極快,角度刁鑽,蘊含着煉體五重的全部力量,顯然是想廢掉凌雲一條胳膊!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些人甚至不忍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聽到骨頭斷裂和凌雲淒厲的慘叫。
林清瑤想沖上去,卻被王昊的狗腿子有意無意地擋住,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然而,面對這凌厲凶狠的一劍,凌雲的反應卻是——
繼續掃地。
他仿佛完全沒有看到那刺來的長劍,手腕一動,竹掃帚向前輕輕一掃,動作自然流暢,就像是尋常掃開一片稍大的落葉。
但在衆人眼中,這無疑是找死的行爲!用掃帚去擋煉體五重修士的全力一劍?
王昊臉上獰笑更甚,仿佛已經看到掃帚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