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趣!腫麼肥事?”
看到大變樣的家,月姝很懵,發出驚乍的疑問。
一眼望去,紅綢、紅燈籠和大紅囍字掛滿莊園,讓人仿佛置身紅色的海洋當中。
穆星言撫了撫她的秀發,溫聲細語地解釋:“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家裏當然要布置的喜慶一點。”
原來結婚還要這種搞儀式。
不得不說,挺新奇的。
月姝四處張望。
穆星言牽着月姝的手漫步到一間平時兩人不常去的房間門口。
“月月進去換衣服吧,裏面會有人幫你的。”穆星言鬆開月姝的手,低垂眼瞼下的墨瞳中,月姝的身影占據全部。
“那你呢?”她看着他的俊臉問。
丟下她一個人,他幹什麼去?
“月月進去之後做什麼,我也一樣。”
“那爲什麼不一起?”
月姝並非舍不得離開穆星言,單純的不理解。
“這是結婚的習俗。”
行叭。
不理解,但尊重。
月姝進到屋內,看到好幾個人嚴陣以待。
穆星言在月姝進屋後,轉身去另一間屋子。
月姝被人引到梳妝台前坐着,然後兩三個人開始在她臉上塗塗畫畫。
一邊化妝,對方一邊感嘆她底子好。
誇得月姝嘴角要上天和月亮肩並肩。
她誇回去,“你們也好看!”
對方笑笑,繼續給月姝化妝,嘴裏不忘說着比不上她的話。
化完妝,好幾人拿着或鳳冠或霞帔來到她跟前。
然後月姝又是被幾人圍着捯飭穿衣好一會兒。
一位漂亮姐姐拿着手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少夫人,我……能跟您合個影嗎?”
月姝脆生生地回答,“可以啊。”
之前和穆星言出門逛街,也有人想要和她合影,但穆星言都小氣地替她拒絕。
“我也要,我也要!”
月姝答應一個,其他幾個漂亮姐姐也紛紛提出合影要求。
月姝也都答應。
結束後,一位漂亮姐姐給了她一把珍珠流蘇、金飾點綴的團扇,並叮囑她,“少夫人要用團扇掩住面才行。”
月姝懷疑這人智商有問題。
用團扇擋住臉,怎麼看路?
那樣豈不是要摔個狗吃屎?
這樣腹誹,月姝也這樣問了。
對方聞言笑出聲,但並不是嘲笑月姝的無知,而是覺得她過分可愛。
她語氣中帶着尊敬地解釋,“少夫人放心,我會扶着您,不讓您摔倒的。”
“那就好。”
其實團扇擋住臉也不影響她的視線,但不能讓人知道。
月姝被人扶着離開房間。
彼時,穆星言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月姝瞬間眼前一亮。
不過被團扇擋着,沒人看見。
只見穆星言穿着和她同款的紅色喜服,長身玉立。
臉上沒有平時的不苟言笑,嘴角掛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身上的冷冽氣息都被這笑容沖淡不少。
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古代世家公子在世。
穆星言將手伸到月姝能看到到的角落。
月姝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她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上面。
穆星言立刻收緊手,牢牢握住她的柔荑。
穆星言父母常年在國外,也從不過問他的事,很多時候穆星言都當兩人死了,也是很孝了。
月姝一朵小荷花,哪裏來的父母。
因此兩人象征性夫妻對拜一下就牽着手一起去了臥室。
臥室早已經被布置成洞房的樣子,紅彤彤的,很是醒目。
“阿言,我可以放下扇子了嗎?”帶着點嬌嗔意味的聲音響起。
月姝撇撇嘴,這把扇子她是要拿一整晚嗎?
聽出月姝的牢騷,穆星言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扇子,“月月,我來。”
月姝將扇子交給他。
穆星言放下扇子,轉身看到月姝身穿鳳冠霞帔的樣子,瞬間就呆住。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這話用來形容此刻的小荷花完全不誇張。
他真的撿到寶了!
月姝從穆星言黑黝黝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開始自戀。
嗨呀!
不愧是我!
長得可真好看!
瞧,穆星言都被迷成智障了!
月姝莞爾一笑,穆星言更加挪不開眼。
他強迫自己分散注意力,“月月餓不餓?”
流程沒走完,還不能洞房。
說到吃,月姝是不餓也說餓。
口水已經在分泌,月姝吞咽一下才說道:“餓。”
穆星言彎了彎唇角。
他牽着月姝走到休息區的桌旁。
看到一桌子的美食,月姝迫不及待。
她率先坐下,拿起筷子開動。
穆星言不緊不慢地用筷子夾起一只餃子喂到月姝嘴邊。
月姝對美食向來來者不拒,她嗷嗚一口吃掉。
結果嚼着嚼着眉頭蹙起來。
怎麼有點腥腥的?
是壞掉了嗎?
月姝不知道餃子沒熟,也不知道這是結婚的風俗之一。
以穆星言的身家,東西不可能是壞掉的。
所以盡管難吃,她還是將嘴裏的餃子吞了下去。
她是個節約糧食的好寶寶。
這給穆星言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開始懷疑餃子並不是生的。
於是,穆星言又夾起一只餃子送進自己嘴裏。
不一會兒,穆星言的眉心也蹙起來。
是生的。
很腥,小荷花是怎麼吃下去的。
看小荷花狼吞虎咽,沒心沒肺的樣子,穆星言突然就有一點理解。
他輕嘆一口氣,頗有點無力的感覺。
傭人收拾掉兩人的殘羹剩飯,月姝和穆星言也換掉一身喜服。
準備上床睡覺的月姝看到一床五顏六色的荷花瓣,下意識看穆星言一眼。
不等他解釋,月姝明白過來。
又是習俗。
無所謂,不影響睡覺就行。
月姝直接倒在床上,驚起無數的花瓣。
花瓣隨軌跡飄落,然後停在月姝身上各處。
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在身下和身上的花瓣點綴下,愈發細膩如雪。
穆星言眸中的墨色在翻涌。
他也跟着躺到床上。
因爲動作很輕,花瓣只是隨風飄動一下便安靜下來。
月姝習慣性滾到穆星言懷裏。
洞房花燭,月姝應穆星言的要求,穿的是一件吊帶的大紅色真絲睡衣。
她滾到他懷裏後,領口因側身的動作向中間收緊。
迷人的風光一覽無餘。
穆星言喉結滾動。
他翻身將小荷花壓住。
都領證了,還忍什麼?
月姝以爲只是同往常一樣的晚安吻,她抱着他的勁腰,仰着脖子配合。
很快,花瓣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甜蜜的花汁被炸地流淌在大地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