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和幾個兄弟覺得我好拿捏,拿100萬嘻嘻哈哈打賭誰能在最短時間拿下我。
“真千金?不就是一輩子沒見過幾個世面的鄉下土包子,哥們我一個月直接拿下。”
“low死了你們幾個,就這種土鱉乖乖女用得着追一個月?等着吧,老子一周就能把她拿下,到時候一個個願賭服輸別耍賴。”
藍毛少年說完這話,轉頭信誓旦旦向假少爺放下狠話:
“把心放進肚子裏,你才是我們最好的兄弟,到時哄到手我立馬把她甩了給她立下馬威,讓她滾出去,保證把這土鱉治得服服帖帖沒機會在你面前造次。”
我眼睛一眯,認出叫囂得最厲害的這位藍毛,是前不久剛被我甩了的可憐蟲,裴今肆。
不知情的周圍人興奮起哄,“蕪湖~裴爺牛逼!”
一通羞辱結束後,假少爺看向我,嘚瑟勾唇朝我露出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
我對他給我準備的“下馬威”視而不見,死嘴一張就挑撥離間。
一臉唏噓朝裴今肆胡說八道:
“原來你最愛跟我吐槽的那幾個腳臭不洗澡,格調還賊小的死裝二世祖塑料兄弟就是他們幾個?果然人不可貌相。”
幾位團結的好兄弟霎時齊齊臉色驟變:“?”
1-100歲正是怨氣大的年紀,我身邊正好還缺四條會喊會叫的狗來消遣。
那團結的bro們,你們這四條惡犬我這個睚眥必報的不老實農村入可就笑納了,這次我是真要給你們做做局了。
“兄弟你也別太擔心了,就算她才是親生的又怎樣?還不是個在鄉下長大的死窮逼。”
“這種土包子肯定滿身窮酸氣,帶出去都丟面,你爸媽對外還得向着你,豪門圈裏的面子裏子哪能讓她給丟了。”
這話是裴今肆旁邊的卷毛男說的。
我站在他們不遠處將他們的話都聽了個遍,只有假少爺時遇野早就注意到了我。
等他們的話語羞辱結束,他才狀似看見我,姿態輕浮朝我揮手打招呼。
“喲,姐姐來了,歡迎。”
“爸媽在國外一時還趕不回來,不過你別多想,雖然他們知道你今天回來,但國外業務畢竟更重要些,走不開。
“但他們有交代我要好好迎接你的,喏,我特意喊來了我關系最鐵的幾個好兄弟。”
隨着他話音落下,他身邊幾個兄弟齊齊將目光投向我。
也許形象不是他們以爲的窮醜土包子,他們臉上的戲謔都忽然滯了滯。
特別是裴今肆,堪稱臉色驟變。
“?靠!”
“怎麼是你?”
他木着愣了幾秒,不可置信地看向假少爺。
“時遇野,你他媽別告訴我你家找回來的真千金是她?!”
時遇野皺眉:“不然呢?這麼大反應做什麼?認識?”
我笑眯眯替他接話:“認識,挺熟。”
裴今肆眼裏沒了剛剛打賭時那股囂張氣焰,古怪地看我。
“你在這站多久了?……有聽見什麼嗎?”
我面色如常地撒謊:“沒多久啊,我剛到,要聽見什麼?”
“……沒。”
他暗自鬆了口氣,只有時遇野知道我在撒謊,好整以暇地看我。
我裝作沒看到,笑着扔下一個大雷。
“原來你最愛跟我吐槽的那幾個人品死裝、裹了小腦,腳臭屁響不洗澡,格調還賊拉小的二世祖塑料好兄弟就是他們幾個啊…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捏住鼻子往他們某處意味深長看了眼,故意唏噓臉:
“沒想到你真的沒騙我,也不是爲了面子惡意雄競,是真的有這麼幾號好兄弟啊。”
這意味深長的一眼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幾人霎時錯愕:“?”
卷毛男震驚臉:“不是?裴今肆你在女人面前就這麼背刺你兄弟?你幾個意思!”
裴今肆瞬間炸了:“靠!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許眠你要毀了我嗎?!”
他看向身邊幾個好兄弟,急切想證明自己。
“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
時遇野皺眉,沉沉盯了我幾秒,“你果然不是個安分的。
“阿肆是我們最好的兄弟,怎麼可能說這些?許眠,你別以爲這麼說就能離間我們。”
我作狀鬆了口氣,緩緩一笑:
“那好吧,你們不願相信就好,畢竟大家都是兄弟,偶爾產生點小嫌隙也正常,偷着說兩句又怎麼了,大男人之間又沒什麼好計較的。”
我又看向裴今肆:“別擔心,跟兄弟們玩久了膩了,背地裏偶爾吐槽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你的好兄弟們都理解,不會和你翻臉的。”
“你看,我剛剛幫你證實了,他們真的把你當好兄弟,他們這麼信你,你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這樣說他們了,好兄弟在心中,是要好一輩子的。”
幾人臉色變了變,看向裴今肆的目光終於多了幾分懷疑。
裴今肆整個人都傻眼了,微張着嘴目瞪口呆瞪我。
我面不改色播下懷疑的種子,抬頭45度角仰望天空。
竭力收住太熱想冒出來涼快涼快的大牙。
但團結的好兄弟之間的嫌隙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生成的。
時遇野黑着臉跳過我挑起的話題,轉而向我介紹這幾人。
剛剛那個嘴臭議論我窮酸氣的卷毛男叫周辭。
嘴臭臉不臭,長相還屬人群矚目的俊美,臉上的桀驁散漫化不開。
他旁邊那位慵懶又漂亮的叫徐慕行,氣質在幾人之中偏清冷。
這四個人,姿色各有千秋。
往這一站確實是道令人難以挪眼的亮麗風景線。
但抵不住他們人面獸心。
誰能想到他們其實是目中無人喜歡拿人打賭、企圖欺負我這個柔弱小女孩的低素質敗類呢?
幸好我是個從小心思敏感又睚眥必報的農村入,團結的bro們我真要給你們做做局了。
點頭yes搖頭no,一律做局let's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