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乖乖趴好。”
“京……京昭,慢……慢點”
“慢不了寶寶,你怎麼哪都這麼車欠。”
男人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趴在沙發上氣喘籲籲,面頰緋紅的女人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表達谷欠望,不禁羞赧。
看着她羞得像個熟透的桃子,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顧京昭起了逗弄之心。
他抬手輕輕拍在她的臀上,笑意不減:“乖,月月很舒服,不是嗎?”
嬌嫩的皮膚瞬間爬上一層薄紅,隱約能看到他的指印。
“唔……”被他莫名其妙拍了一下,林紓月死咬的嘴唇溢出一聲輕哼。
剛想反駁回去,天旋地轉間,她感受到腰間傳來一股力量,猛地將她一提,竟直接讓她翻轉回身,直直面對着他。
頭頂傳來他暗啞的聲音:“寶寶的皮膚好嫩,一下子就紅了呢。”
好像小桃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引得她渾身發癢。
她蔥白的手指抵住他灼熱的胸膛,語氣嬌軟:“顧京昭,你變了!”
聽到這話的男人,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勾出一抹好整以暇的弧度。
看着懷裏氣鼓鼓的小人,顧京昭笑意更深,揉了揉她臉頰的軟肉,再次含住那抹嫣紅。
氣息交纏的空隙,他用氣音低喘着:“那寶寶說說看,我哪變了?”
林紓月被他親的腦袋發懵,一時也說不出哪變了,水眸此刻波光粼粼,長睫呆呆地上下掃着。
簡直可愛的要命。
“不說?那再來一次……”
最後林紓月所有的抗議都盡數被他吞吃入腹,只餘唇齒交纏的水聲縈繞在空中。
顧京昭撈起她發軟的身子,讓她趴在自己懷裏,托起她的臀就往浴室走去。
一室旖旎,空曠的房間裏水聲混着急促的呼吸聲,久久不散。
直到浴室的玻璃門蒙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水霧,隱隱能夠看到交纏的影子上下起伏。
……
“叮鈴鈴……”一串鬧鈴打破了這溫情的夢,林紓月在廉價的出租屋裏醒來。
自從林家遭難,曾經明媚耀眼的大小姐也一度跌落神壇,不得已爲生計奔波。
伸手掐掉這催命的聲響,她頭發凌亂,睡眼朦朧,臉頰還帶着睡夢中的紅暈。
緩了一會,她收束神色,煩躁地揉了揉本就凌亂的頭發,低聲暗罵:
怎麼最近老是做這種夢,做就罷了,對象竟然還是……還是她分手五年的前男友。
林紓月,你真沒出息。
撈起手機看了看日志,今天還有重要的面試,打住腦海裏糟亂的想法,她起身洗漱,開始一天的忙碌。
京市的深秋,空氣裏都浸着涼意。
涼風吹拂着臉頰,林紓月裹緊身上略顯單薄的大衣,站在璽悅酒店流光溢彩的廊柱下,深深吸了口氣。
手指緊攥着一份文件,指節微微泛白。
她抬頭望了望眼前金碧輝煌的建築,心裏那點不甘與掙扎,最終被現實壓了下去。
母親許音下一階段的治療費用,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林紓月的心裏。
此時包裏傳來震動,是沈知意的消息:
【月月,那個王總風評很差,酒局能推就推,別勉強自己】
林紓月指尖微動,快速打了幾個字:
【放心,我有分寸。拿到這個項目的翻譯,傭金很可觀】
她需要這筆錢。自從五年前林家倒台,父親林伯譽蒙冤入獄,母親急火攻心出車禍落下病根,她早已不是那個被捧在手心、不識人間疾苦的大小姐。
生活的重擔,早已將她曾經明媚的棱角磨平。
“林小姐?王總請你進去。”
“好。”等來人轉身,林紓月迅速從包裏拿出一片藥,吃下去,又攏緊身上的大衣,跟着他走進包廂。
與此同時,酒店頂層,私人宴會廳,水晶燈折射出璀璨光芒,觥籌交錯。
這裏是京市頂級的權利中心,寥寥數語間,好像就決定了一個企業的命運。
人群的中心,是一個身姿頎長的男人,穿着剪裁得當的黑色西裝,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帶着一種禁欲又疏離的冷感。
一只手隨意的搭在真皮沙發,長腿交疊。只是慵懶且散漫的倚靠着,也不妨礙他輕鬆成爲全場的焦點。
他冷漠地審視一個又一個項目,像個沒有溫度的機器,只一眼便決定着下面人所有的努力有沒有白費。
“顧氏頂級財閥的太子爺,果真不好接近。”有人在下面竊竊私語,爲自己入不了太子爺青眼而唏噓。
確實,眼前這個渾身充斥着戾氣和疏離感的男人,出國五年,在完成學業的同時創辦新興科技公司,GL國際的名號響徹全球。
前段時間才回國,就以雷霆手段成功繼承家族企業,成爲京圈最年輕的掌權人。
顧京昭正色厲內荏的看着項目書,它的主人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惹到太子爺,動動指頭就讓自己的項目失去競標的機會。
嚴肅的氣氛被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顧京昭微微蹙眉,看了眼備注,把手機內扣。
修長的指尖輕扣躺在桌上的項目書,看了項目書主人一眼,意思很明顯:
不夠格。
就這樣,又一個失魂落魄的身影抱着一沓文件灰溜溜的走出包廂。
顧京昭這才接通電話,似乎預料到那人會說什麼,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拿遠了些。
“顧京昭!你回國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陸司辰極具穿透力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等那頭的聲浪過去,顧京昭才懶洋洋地貼回耳邊,語氣平淡無波:“你這不是知道了?”
“別人告訴我的跟你親口說的能一樣嗎?”陸司辰在電話那頭跳腳,“我還是從我爸那兒聽到的消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忙。”顧京昭言簡意賅地打發,視線已經重新落回下一份待審的文件上。
陸司辰顯然不吃這套,哼哼兩聲,話鋒突然一轉,帶着點小心翼翼的試探:“誒,說真的,你這次回來……就沒打算去見見她?”
顧京昭翻動文件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沒說話。
陸司辰當他默認,聲音裏帶上幾分唏噓和同情:“我前兩天聽人提起林紓月,她家那事……唉,這五年,她好像過得挺不好的……”
“呵。”一聲短促的冷笑從顧京昭喉間溢出,帶着若有似無的嘲諷。
“見她幹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過得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