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這輛,是最便宜,也最不惹眼的。
裴總親自開它,一般是進行一些隱私、無人知曉的行程。
……
慕絲晚飯後有些暈碳,正昏昏欲睡着。
忽而,敲門聲有如魔咒,沉穩地傳進房間。
她忪忪打着哈欠,打開房門。
男人挽着外套,上身只白襯衣和漆黑馬甲,衣衫被雨浸溼了,貼合在性感緊致的肌理線條上。
他淡漠高傲,雙眸卻又袒露着滾燙的溫度,毫不掩飾雄性欲望。
不知爲何,慕絲想起他們在閣樓裏熾熱瘋狂的第一次。
慕絲清甜一笑,“我以爲二叔連徐青都擺脫不了呢。”
她長發挽在一側,潑奶般的雪白肩頸。
他幽淡的眼,掠過她展露的皮膚,走進屋內。
屋內點着柔淡的雪鬆香薰。
明明是寒冽味道,卻讓裴陸冥一瞬間有溫暖感。
他放下外套時,聞見一股清甜的豆漿味。
轉過身,慕絲捧着碗熱豆漿,淺笑盈盈:“趁熱喝了。”
裴陸冥掃一眼,無動於衷。
“沒下藥。”
慕絲知道他疑心病重,自己先嚐了口,粉唇邊一圈糯糯的奶白色。
男人喉結極輕地滑,接過,緩緩飲盡。
剛剛來得急,胃是有點受涼。
“去洗澡嗎?”
她嗓音細軟,不做作的那種,像入口的豆漿舒心,“這裏的水,很舒服。”
水聲急切作響,大概五分鍾後又停了。
慕絲微微勾唇,打開浴室門一條縫。
男人在霧氣繚繞中的身形,冷白勁瘦的薄肌體型,肩骨寬闊得能容納百川。
“忘記毛巾了?”
她捏着浴巾,逗貓棒似的揮了揮,得逞地笑。
男人霧氣繚繞地走來,接過她遞的毛巾。
不是新毛巾。
他抬頭看向她。
慕絲的手指輕輕擦過他沾溼的手背,聲線如絲:“是我剛才用的。”
他眼底被暗涌吞沒,鬆開那張毛巾。
慕絲一愣。
他的手伸到她背後。
“咔噠”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熱度在狹窄的氣氛間,劇烈攀升。
慕絲穿得嚴實,但好剝。
修長的指尖,輕挑兩下,便灑落一地。
她感覺靡靡熱熱的,攀着他的脖子,被他貼在磨砂玻璃上吻着。
慕絲有些不適應。
只有熱戀的情人,才從吻先開始。
他們的關系,不過是……
裴陸冥卻不給她躲的機會。
似乎,她越反抗,他的征服欲越蓬勃生長。
男人扼着她的脖頸,深而貪婪吸食着她的呼吸,“只會招,不會做?”
慕絲毫無招架之力,回憶起閣樓裏燥熱禁忌的夜晚,自始至終,她除了哭饒,似也沒什麼反抗權……
……
窗簾微敞,進了點新鮮的風,才讓慕絲感覺清醒些。
她盯着垃圾桶扔掉的幾個套。
顧斯南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
第一次,他們來得凌亂、意外又無預謀。
但這一次,她做好了萬全的措施。
她想着,又漸漸睡了過去,朦朧中感覺有人擦了自己的頭發,又穿了衣服。
再醒來時,窗外天都黑了。
八十平米的套房裏,環境昏暗,只有一盞微弱的浴室燈,裴陸冥依舊是無法忽視的一處存在。
他束着同款式的黑浴袍,在沙發上處理工作。
這人居然還沒走?
慕絲趿拉着拖鞋,走過去,把落地燈調亮了些:“二叔啊,你這把年紀,不好好愛護眼睛,也是會老花的。”
他敲字的長指頓了下。
慕絲離得近,清晰瞥見,他眉毛周圍的肌肉跳了下。
她狡黠一笑,差點沒忍住。
裴陸冥表情與語氣都平和:“我這把年紀,難爲你還要用這種方式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