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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
舅舅的聲音沉穩。
“喬喬,既然決定回來了。”
“就把該辦的事都辦完。”
“該清理的人也都要絕了後患。”
“南灣喬家的繼承人,絕不許手軟。”
我怎麼也沒想到。
媽媽臨終前交給我的玉鐲。
竟是南灣喬家的通行證。
那曾是媽媽的退路。
她留給了我。
讓我能及時止損。
“身份的事已經幫你辦好了。”
舅舅繼續說。
“等你準備好了,隨時接你回來。”
首要的事。
是股權。
我按照舅舅的遠程指導。
撤股前。
先徹查公司資金流水。
驟然發現。
制藥公司及旗下子公司的分成。
甚至是當年我們拼盡全力。
賭上半條命才拿下的原研藥壟斷權。
包括陸逢川名下的個人持有股權。
竟已全數轉讓白心月。
成了僅次於我的最大持股人。
這些年,因爲信任。
我從不過問公司的事。
沒想到陸逢川還真是步步設陷。
點開查到的照片。
正是昨天那個跪在地上哭的女孩。
再也忍不住。
我攥着文件,直接沖進陸逢川的辦公室。
狠狠甩在他臉上。
“你這是老樹抽新芽,愛上她了?”
“連股份都毫無保留地送出去?”
陸逢川緩緩轉身。
漫不經心地扯了扯緊繃的領帶。
輕嘆了口氣。
“喬喬。”
“我給不了她名分,總得用些東西補償。”
我忽然笑出聲。
從包裏抽出離婚協議,甩在他面前。
“那我們離婚,你就能光明正大地給她名分!”
陸逢川摸出煙點燃,吞吐煙圈。
火苗瞬間舔舐上協議紙頁。
“冷喬,你剛正常兩天,又發什麼瘋?”
“你明知道我們永遠也沒辦法離婚!”
我冷冷呵斥。
“所以,你就一點一點啃食公司拿去豢養小情人是嗎?”
他猛地逼近一步,伸手鉗住我的下巴。
“老婆,既爲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我下意識擋開,手背打到了他的心口。
他悶哼一聲。
臉色瞬間慘白。
回憶翻涌上來。
七年前。
仇家的子彈射過來時。
是他撲過來把我按在身下。
子彈穿透胸膛。
只差一厘米就會沒命。
可他強撐着安慰我:“喬喬,別怕。”
我不懷疑他真愛過我。
可怎麼就不愛了呢?
變質的真心令人作嘔。
我一把推開他。
沖了出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
他不珍惜。
那就算了。
我立刻通知頂尖審計團隊。
啓動撤股前的經濟審查。
本該屬於我的,一個也不能少。
獨自在家收拾行李。
管家快步推門進來。
“夫人,您安排我調查的事有下落了。”
抱緊手裏的拍賣冊。
等這件事辦完,我就能安心離開。
“整整五年,總算找到了。”
“備足一億資金,明天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