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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麼篤定,我心裏反而不踏實了。
可我昨天一早就將兒子親手送進了局子,罪名還是入室盜竊。
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從裏面跑出來犯案。
我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神,甩開校長的手走上天台。
“蘇晚晚,你說我兒子給你下藥,什麼時候?在哪裏?”
蘇晚晚布滿血絲的眼瞪我,“就在昨天晚上!在他家!他說要我給他補習功課!”
“沒想到他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畜生!”
說着,她撩開自己的袖子,還有脖頸上的絲巾,
露出曖昧的紅色印記和白皙手臂上那青紫的抓痕。
下面圍觀的學生們具是倒吸一口冷氣。
幾個女老師趕緊出聲安慰。
校長也跑上來,喘着粗氣說:“徐天媽媽,你別狡辯了!蘇同學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
“趕緊把你兒子叫過來!給蘇同學跪下磕頭道歉!另外,這件事必須給我們學校一個交代!”
上輩子,就連我也以爲是兒子一時糊塗,對這個我一直默默幫助的女生伸出了魔爪。
所以不管學校提出什麼賠償,我們都砸鍋賣鐵地認了。
兒子因此被開除,保研名額被頂替,一輩子都毀了。
現在,看着她聲淚俱下的表演,我只覺得一陣反胃。
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蘇晚晚,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說我兒子欺負了你,總得有證據吧?就憑你幾滴眼淚和手上的傷?”
“你要是有什麼難處,缺錢了,可以直接跟我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如果她現在收手,事情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蘇晚晚瞳孔劇烈一縮,像是不堪受辱,猛地站直了身體。
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阿姨,雖然你資助我上大學,我也一直都很感恩你對我的恩情,可你怎麼能覺得我用清白敲詐你?”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覺得,那我就以死明志!”
說完,她竟然真的張開雙臂,身體一歪,朝着天台外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