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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單間裏,我看着裴秀芝正吃着紫河車。
心中疑惑,既然她沒有生孩子,哪來的紫河車?
我突然後背一涼......
裴秀芝拉着她身旁的男人撒嬌。
“雲州......謝謝你把瑾萱的胎盤給我拿過來。聽說可美容養顏了!”
“幸虧我機智,買通了醫生,不然也瞞不過瑾萱!”
顧雲州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機靈鬼!你膽子太大了,竟然抱着孩子去找她,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裴秀芝脫掉她的外套,漏出了護士情趣裝。
“一切有你護着,我才不怕!”
“說好了給你驚喜的。上次是樹林,這次是醫院,怎麼樣夠刺激嗎?”
男人眼裏滿是欲色,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總能給我驚喜!”
房間裏呻吟聲不斷,而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無人看顧......
背叛的痛苦幾乎將我所有理智席卷,我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沖動。
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雲州朝我發來一條信息:
我臨時出差,來不及接你了。我不放心你,讓媽去照顧你幾天。
婆婆來時,沒好氣的給我塞了一只玉鐲。
“雲州說了,讓我把顧家祖傳玉鐲給你!”
她撇着嘴,上下打量我。
“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我們顧家這是造了什麼孽......還不如早點離婚!”
我抬眸看她,輕輕應了一聲。
“好,我和他離婚!”
我轉身回到房間,翻着我們的老照片,心痛的難以呼吸。
眼淚滴在我們的合影上,照片裏的顧雲州深情的和我對視。
距離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了五年時間。
高中時,我和媽媽被對家綁架。
那些人當着我面,虐殺了媽媽。
我蜷縮在角落,連哭都發不出聲音。
是顧雲州,救了我!
警察破門而入時,我眼神空洞,已經不會說話了。
那之後,我患上了嚴重的失語症。
他每天放學來找我家,和我聊天,哪怕我從未回應過他一句。
他給我看他拍嫩芽、路邊的野貓,說笑話逗我。
是他握着我的手,帶我一點點走出家門。
過了好幾年,那天他突然遞給我一顆糖。
“瑾萱,吃吧。”
我喉嚨幹澀,張了張嘴,發出一個微弱的音節。
“謝......”
他眼睛瞬間紅了,卻笑得像個傻子。
我曾以爲,他就是我的光,是我從那片血腥廢墟裏爬出來後,唯一救命稻草。
可如今,這束光親手將我推回了更深的黑暗。
相冊上的水漬暈開,模糊了少年清澈的笑容。
我合上相冊,將它緊緊抱在胸前,卻再也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顧雲州,你用十年築起我的天堂,又用一瞬間,親手把它變成了地獄。
我抹掉眼淚,打印出一份離婚協議,直奔顧雲洲所在的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