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都把眼睛擦亮嘍!評評理啊!”
“這就是咱們院新回來的轉業兵?我看就是個流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天理啦!”
京城,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正是隆冬臘月,寒風像刀子一樣刮着臉,中院卻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地上坐着個滿臉橫肉、三角眼的老虔婆,兩只手把大腿拍得“啪啪”作響,那哭喪的架勢,仿佛死了親爹。
正是四合院第一無賴——賈張氏。
在她對面,如標槍般站着一名身穿洗得發白舊軍裝的青年。
何衛國。
志願軍偵察連連長,一等功臣,因傷轉業,今日剛回老宅。
他身形精悍,那雙眸子不帶一絲溫度,冷冷地俯視着地上的撒潑老婦。
就在一分鍾前,他剛跨進院門,這老虔婆就跟個炮彈似的撞了上來,一把掀翻了他手裏的網兜,兩斤上好的五花肉滾在泥地上。
還沒等他開口,這賈張氏順勢一屁股墩在地上,開始演戲。
“哎喲喂!我的老腰啊!斷了斷了!”
“殺人啦!當兵的打死人啦!”
“沒個五十……不,一百塊!今兒這事兒沒完!不賠錢你就別想走!”
一百塊?
何衛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這年頭,一個一級工累死累活幹一個月才二十七塊五。這老東西,張嘴就是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資。
這是把我也當傻柱宰?
“這就是何家老二?剛回來就惹上賈家,倒黴催的。”
“噓!別言語,一大爺過來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
易中海背着手,穿着厚棉襖,板着那是萬年不變的“正義臉”走了進來。
他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的賈張氏,又掃向何衛國,眉頭瞬間擰成個“川”字,官威十足。
“怎麼回事?鬧哄哄的像什麼樣子!何衛國,你剛回來就搞得雞飛狗跳,還有沒有點集體觀念?”
一開口,就是熟悉的道德綁架味兒。
“一大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賈張氏見靠山來了,那是惡狗見骨頭,嚎得更起勁,“這小畜生撞了我,還想跑!我的腰都要斷了,必須賠錢!”
易中海根本沒問過程,直接看向何衛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衛國啊,你也別解釋了。賈家不容易,孤兒寡母的,全院都在幫襯。你是轉業軍人,覺悟應該比普通人高。”
“不管怎麼說,撞了老人就是不對。天下無不是的長輩,這樣,你拿五十塊錢給賈張氏看病,再把那塊肉賠給賈家壓壓驚,這事兒就算了。”
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定性,強行“和稀泥”。
這就是易中海掌控四合院的手段。
旁邊,傻柱拎着個空飯盒,斜眼瞅着何衛國,一臉的地痞樣:“聽一大爺的沒錯!怎麼着?在部隊待傻了?連尊老愛幼都不懂?我看你這連長也是混上去的吧!”
秦淮茹站在一邊,兩只手絞着衣角,眼眶說紅就紅,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她一邊抹淚,一邊死死盯着地上的五花肉,喉嚨微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
“衛國兄弟,真對不住,我婆婆身體不好……你看……要不你就……”
好一出紅白臉的大戲。
何衛國看着這滿院子的“魑魅魍魎”,心中那股殺伐之氣瞬間暴漲。
這幫人,真把自己當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何大清之子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在他腦海深處炸響。
【叮!檢測到強烈敵意與罪惡行徑,罪惡審判系統激活!】
【宿主:何衛國】
【職業:轉業軍官(待分配)】
【任務:肅清四合院風氣,以暴制暴,依法治禽。】
【新手禮包:審判之眼、隨身空間、身體強化劑×1、制式手銬×1。】
【正在掃描全場……】
刹那間,何衛國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再看這群人時,每個人頭頂都懸浮着鮮紅的數據。
賈張氏:【罪惡值:65(極品無賴、長期勒索、封建迷信)】
易中海:【罪惡值:70(道貌岸然、私吞信件、拉偏架、算計養老)】
傻柱:【罪惡值:45(暴力傷人、盜竊公物、是非不分)】
好家夥,這一院子,全員惡人。
“衛國!跟你說話呢!啞巴了?”易中海見何衛國不吭聲,頓時有些惱火,“拿錢,道歉!別逼我開全院大會批鬥你!”
何衛國動了。
他沒掏錢,也沒道歉。
而是面無表情地解下了腰間的牛皮軍用武裝帶。
那是他在朝鮮戰場上用的,上面甚至還殘留着洗不掉的暗紅血漬。
“啪——!!”
何衛國猛地一揮手,武裝帶在空中抽出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脆響!
這一聲爆響,嚇得賈張氏渾身一哆嗦,嚎叫聲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鴨。
“易中海,你說讓我賠錢?”
何衛國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森寒,聽得周圍鄰居脊背發涼。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情節嚴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而且……”何衛國往前一步,軍靴踩在凍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剛才她撞過來的時候,腳底下利索得很。現在躺這兒要一百塊,這是訛詐現役轉業軍官!”
“往重了說,這是破壞國家軍人安置工作!這是給給社會主義抹黑!這是反革命行徑!”
這幾頂大帽子扣下來,如泰山壓頂。
易中海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他想過何衛國會吵架,會動手,唯獨沒想過這小子張口就是法,閉口就是罪!
“衛國,你……你別胡說八道!鄰裏糾紛怎麼就扯上反革命了?大家都是街坊……”易中海有些慌了。
“街坊?”何衛國冷笑一聲,那眼神如同在看死人,“誰跟敲詐犯是街坊?傻柱!”
被點名的傻柱一愣:“叫爺爺幹嘛?”
“你不是挺能打嗎?去,把派出所張所長叫來。或者直接去街道辦,把王主任喊來。”
何衛國從兜裏掏出一張蓋着鮮紅大印的介紹信,抖得譁譁作響。
“我手續還沒辦完,現在還算現役。訛詐現役軍官,咱們不上派出所,直接上軍事法庭!”
“到時候,易中海你作爲幫凶,還有這滿院子做僞證的,一個都跑不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國家的子彈硬!”
軍事法庭?!槍斃?!
這下,連傻柱都縮了脖子,冷汗順着鬢角往下流。他雖然渾,但也知道那地方不是鬧着玩的。
原本在地上打滾的賈張氏,聽到“槍斃”兩個字,像是屁股底下裝了彈簧,“蹭”地一下就跳了起來。
那動作,比猴子都靈敏,哪還有半點“腰斷了”的樣子?
“我不疼了!好了好了!真是晦氣,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經逗……”
賈張氏罵罵咧咧,轉身就要往屋裏鑽,想溜之大吉。
“站住。”
兩個字,輕描淡寫,卻帶着絕對的命令。
何衛國反手從那個洗得發白的軍挎包裏,掏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兩圈冰冷刺骨的金屬,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着森寒的光澤。
手銬!
“剛才不是腰斷了嗎?怎麼,見着這個就好了?神醫華佗在世也沒您好得快啊。”
何衛國把玩着那副“冰冷鐵銬”,金屬碰撞的咔嚓聲,聽得賈張氏兩腿發軟。
“既然腰好了,那就跟我去趟局子吧。”
何衛國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同審判罪人的法官。
“敲詐勒索,數額巨大。賈張氏,這大過年的,牢飯給你管飽!”
全院死寂。
秦淮茹捂住了嘴,易中海眼皮狂跳。
這小子……他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