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港城首富程柏桉,與第二富沈寒嬋,是商壇有名的雙子星,交鋒了無數次。
第99次交鋒,程柏桉剛以三百萬優勢取勝,他的妻子江阮,就被沈寒嬋找人折斷了三根手指。
手術後的江阮第一時間撥打報警電話,下一秒電話線卻被程柏桉掐斷。
“阿阮,寒嬋她就是小孩子脾氣,項目沒競爭過我,只能從你身上出出氣了。”
江阮卻笑了,嗓音中夾雜着不甘,
“憑什麼我要成爲她的出氣筒,我的一次次受傷你看不見嗎?”
程柏桉矜貴的臉上出現一抹無奈,啞然失笑。
“我當然記得,第一次交鋒,我得到唯一的中標名額,寒嬋鬧脾氣當場剪了你的頭發;
第二次交鋒,我先她一步引進國外投資,寒嬋在公司門口潑了你十桶冰水;
第三次交鋒,我撬走了寒蟬公司最大的供應商,她賭氣地將你綁到市中心的立柱上一天一夜。”
......
程柏桉臉上那抹縱容的笑還未散去,話鋒一轉。
“但寒嬋發泄完後,我總是第一時間將你送到醫院救治,你也沒什麼大傷害,所以阿阮,別跟她計較了。”
看着程柏桉視她的傷害爲鬧劇的神情,江阮的心髒仿佛針刺一般,密密麻麻地泛着痛。
她和程柏桉相識在一場宴會,彼時她還是初入職場跑業務的新人。
因爲一杯被打翻的酒,她進入了程柏桉的視野。
爲了追她,他寫了999封情書,送了999束玫瑰,將愛意訴說到極致。
他會在原公司人刁難她的情況下,放棄上億合同爲她出氣。
他會在部分媒體譏諷她時,當衆公布婚訊,打壓得對方瀕臨破產。
就連最普通不過的生理期,他都放心不下,選擇坐幾十個小時飛機回來看她一眼。
江阮不可免地動心了,以爲他們能一輩子在一起時,沈寒嬋卻強勢回國。
一開始她只當她是程柏桉普通的學妹,卻沒想到沈寒嬋會屢屢針對她。
最嚴重的一次,沈寒嬋直接將她捆在麻袋裏,扔下了山崖。
三天三夜後,程柏桉才找到生命垂危的她,發誓要替她報仇。
可在沈寒嬋自殺的逼迫下,程柏桉還是心軟了。
“阿阮,寒嬋和我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就是校友,她因爲公司喪失亞太區市場氣急了才這麼做,她本性不壞,你就多體諒她。”
江阮信了,她百般退讓,忍了五年,可最後,她卻只得到變本加厲的沈寒嬋和滿身的傷。
江阮忽然有向程柏桉攤牌的沖動,下一秒他卻被沈寒嬋的秘書喊走。
江阮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淚無聲滑落,突然,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趁機走了進來。
“江小姐,”對方露出個陰森的笑,“沈總對您的傷還是不滿意,讓我來爲您加點料。”
沒等江阮反應,她就被拖下病床,胳膊處猛然扎入針劑。
江阮本就虛弱的身子如破布般被掀翻,雨點般的拳頭精準地落在她的要害,“程......柏桉......”
江阮眼睜睜地看着走廊裏的那道人影停了下來,沈寒嬋的秘書卻再次開口。
“程總,您快跟我走吧,沈總一發起脾氣只有您能哄好。”
江阮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腹部襲來的拳頭猛地讓她嘔出一口血。
看着程柏桉攥緊的拳頭,江阮知道他聽見了自己的呼喊。
就在她以爲程柏桉會轉身回來救她時,他卻徑直離開。
動手的人見他離開更加放肆起來,忍不住嘲笑。
“看來程總的情深也不過如此,對自己的妻子都能見死不救,那便怪不得我們了!”
又是一番雨點般的拳頭,一陣陣嗚咽聲中江阮甚至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閉眼,她仿佛看見五年前的程柏桉在婚禮上握着她的手深情地許諾。
“阿阮,這輩子我絕不負你。”
可現在他卻任由沈寒嬋拿她出氣開心,對她的呼救視而不見。
最後,江阮被打得奄奄一息,對方拍了照片這才滿意地離去。
江阮強撐着身子站起,看着鏡子中滿臉血污的狼狽模樣忽然笑了。
她挺着一口氣,撥通港城第三富豪謝凌的電話,
“我想和你做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半個月內,你幫我假死離開,我幫你搜集程柏桉和沈寒嬋公司的把柄,助你登上港城首富的位置!”
良久的沉默後,對面輕笑一聲,“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