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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乖寶?是不是沈司年欺負你了?”
電話那頭關切的語氣讓姜肆月紅了眼眶,她悶悶地嗯了一聲。
“好的乖寶,爸爸保證一周內給你辦好!”
姜父急促的安撫還在聽筒裏回響,突然一雙手臂纏上姜肆月的後腰。
聞着熟悉的味道,姜肆月身體一僵。
沈司年將下巴抵着她的發頂:“寶寶,我好想你。”
說着他將一包糕點放在桌上:“你不是說想吃雲頂的如意酥嗎?給你買了。”
姜肆月看着桌上的糕點心頭一顫。
她只是隨口一說,而且那家如意酥向來難買,經常排兩個小時的隊也買不到。
她情緒復雜地轉過頭,突地看到沈司年唇角那道新鮮的傷口。
頓時,剛剛心頭泛起的波瀾一掃而空。
“嘴上怎麼弄的?”姜肆月聲音發緊,滿心酸澀不停翻涌。
“訓練時不小心磕到了。”沈司年目光躲閃地抹了下唇角,順勢將她往懷裏帶,“別生氣了好不好?小狗錯了。”
他蹭着她的脖頸撒嬌道:“我和林淺真的只是隊友,今晚車隊慶功宴,帶你去見見大家,好不好?”
姜肆月強迫自己從他唇上的傷上移開目光,錦標賽的後續還是她負責報道,正好可以趁機拍攝慶功宴的照片。
她閉了閉眼,悶聲道:“好。”
慶功宴的包廂裏人聲鼎沸,沈司年帶着姜肆月進門時,林淺正捂着臉站起念抽到的卡牌。
“大冒險,任選一位異性激吻十秒。”
她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門口的沈司年身上,羞赧地走上前:“隊長來了呀,那我就選隊長吧。”
起哄聲瞬間炸開,姜肆月的手猛地收緊,指尖冰涼。
原來林淺和沈司年的事,車隊裏的人都心知肚明!
沈司年拉着姜肆月進門後,笑着說:“別鬧,肆月在呢。”
“嫂子別介意!”有人高聲喊道,“淺淺和隊長是過命的交情,就算脫光丟一張床上也不會有事!”
“是嗎?”姜肆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沈司年聞言攬住林淺的肩膀,轉頭對她坦蕩地笑了起來。
“寶寶別瞎想,我倆純哥們兒。”
林淺也立馬搭腔,滿眼挑釁地看向姜肆月:“肆月,我們車隊的爺們兒都這樣,你別太敏感哈。”
說完,她踮起腳尖,吻上了沈司年的唇。
十秒,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閃光燈在眼前晃蕩,起哄聲不停起伏,姜肆月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沖到了頭頂,又瞬間冷卻。
她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水,難堪得無處遁形。
吻完,一副卡牌轉到她面前。
一個黃毛起哄道:“嫂子,你也來玩啊!”
姜肆月深吸一口氣,隨意摸了一張。
“任選一位異性深情表白。”
包廂內再次哄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投向沈司年。
沈司年挑眉望着她,滿眼期待:“寶寶,我......”
姜肆月勾了勾唇,報復般抬頭看向黃毛,唇邊綻開一抹極甜的笑:“我喜歡你。”
說完,她起身摔門而出。
“肆月!爲什麼?”沈司年追了上去,只覺得心裏的燥意都要溢出來了。
她難得笑一次,卻是對着別的男人!
姜肆月掙開他的手,眼眶發燙卻刻意裝作若無其事,聲音輕飄飄的,帶着自虐般的平靜。
“怎麼,只準你親林淺,不準我跟別人表白?”
那能一樣嗎?”沈司年急得攥住她的手,“我和淺淺是什麼關系,你和黃毛是什麼關系?接吻這種事,淺淺一個小姑娘,我總不能讓她去找隊裏那些老油條吧?”
看着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姜肆月只覺得心口鈍疼。
沈司年察覺到自己話說重了,喉結滾動着想開口安慰,身後卻傳來黃毛急促的聲音。
“隊長!淺淺說她不舒服,臉色好差!”
沈司年的注意力瞬間被拉走,他回過頭:“馬上來。”
說完他看向姜肆月,敷衍地軟聲道:“寶寶,你等我回去跟你解釋好不好?淺淺明天還要比賽,我得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