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陛下,您還是喝了吧。”
鄭遂穿越了,剛睜開眼,擺在面前的就是一杯毒酒。
原主鄭遂是架空朝代的大齊國君,剛登基,權利就被丞相徐家奪的七七八八,自己也被困皇宮。
眼看着下一步,就是奪權、弑君。
小皇帝不堪重負,一杯毒酒擺在面前,竟被活活嚇死了。
“你的意思是,這杯酒,朕非喝不可?”
身旁女官躬身道:“陛下,這是太後娘娘的賞賜。”
鄭遂嗤笑一聲,原主還真是窩囊,一個皇帝被太後拿捏的死死的,而且這還不是親媽,是老皇帝臨死前半個月娶的繼室。
他估計,這個便宜小媽現在都還是個原裝的,因爲當時老皇帝已經有進氣沒出氣了。
是丞相用沖喜的名義,強行將他妹妹送進後宮。
沖喜?是搶占權力才對吧?
鄭遂看向身旁女官,就連身旁掌管起居的女官都是徐家的人,原主已經被控制的完全沒有反抗餘地了。
這把高端局,不好打啊。
徐家確實是一尊龐然大物,如今京都禁軍大半在徐家之手,鎮北關主將是徐家家主的得意門生,二代子弟文武都有,家主更是當朝丞相,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文武百官有半數是他的朋黨。
這般恐怖的勢力,也難怪徐家有篡位的野心。
不過沒關系,上輩子鄭遂也不是什麼安分人物,作爲高級地緣政治顧問,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難打也不是不能打。
不過得先活下去再說。
那就從這個徐妍開始。
此時的寢宮已經只剩鄭遂和徐妍兩人,貼身監視鄭遂喝下毒酒,是她的任務,她絕對不可能離開。
但這也是鄭遂的機會,他伸出手想去摸徐妍的下巴,卻被她躲開。
徐妍柳眉微蹙,冷聲道:“陛下,請自重!”
鄭遂不管不顧,一把將徐妍摟進懷中。
徐妍猝不及防之下被大力拉進懷中,反應過來之後內心大駭,開始拼命掙扎。
“陛下,你要做什麼!”
鄭遂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尚宮大人,如果大聲叫嚷把人都喊進來,咱們是誰吃虧?”
尚宮是徐妍的官職,古代自隋開始,宮中設有女官職,最高爲正五品尚宮,司掌六局二十四司。
徐妍冷笑:“陛下如果是打這個注意,那就想錯了,我從小和娘娘一同長大,雖是姑侄,但情同姐妹,娘娘能爲了徐家犧牲自己,我又怕什麼?”
“從我進宮那一刻開始,什麼名節都不重要了,我已經做好了在宮中孤獨終老的準備,家主也會善待我的父母兄弟!”
看着毫無畏懼的徐妍,鄭遂笑了,天真好啊,他就喜歡天真的孩子。
“尚宮大人,你覺得把人喊進來之後,丟失的只有名節?”
“你覺得徐家對你的信任能有多少?今天你我滾到一起,那你會不會對徐家變心?”
“我知道,你肯定想說你不會,因爲徐家還有你的家人,但是徐家會這麼想嗎?一個宮中女官有了野心,想爬上龍床,誕下龍子,多麼合情合理?”
徐妍愣了一下,之後斷然搖頭:“不可能,我沒有爬上龍床!娘娘不可能......呀!”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就被打斷,她愕然的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的腰帶已經被解開,一只大手在腰間遊弋!
徐妍顧不得辯解,連忙伸手按住作亂的大手,但一只手的力氣不夠,只能兩只手齊齊上陣。
兩只手擋住下面,那上面怎麼辦?
她的領口處被鄭遂輕而易舉攻破。
徐妍都沒有反應過來,上路陣地就已經失守,而且鄭遂滿臉笑意的作勢張口喊人。
徐妍頓時亡魂大冒,異樣的感覺還沒有完全侵襲她的意識,如果這時候讓鄭遂喊人進來,那自己爬上龍床就是板上釘釘!
她也不傻,自然很清楚自己丟了名聲,和實打實的爬上龍床有什麼區別。
到時候就算太後願意相信她,心狠手辣的丞相也一定會動手!
因爲皇帝身邊絕不能出現不穩定因素!
你說用家人威脅徐妍做事?不可能的。
有的是人心甘情願的爲徐家賣命,你一個被脅迫的,和主動的,做事出來的效果能一樣嗎?
養死士靠的是恩重如山,錦衣玉食,而不是靠脅迫。
徐妍來不及思索,就用一只手捂住鄭遂的嘴,但這樣一來,她另一只手根本按不住鄭遂。
徐妍身軀一軟,倒在鄭遂身上,靠在肩頭的面色紅的滴血,喘息的聲音都帶着些許嬌色,眼神逐漸迷亂。
鄭遂動作不停,除了四處點火挑逗之外,自己俯身親了上去。
面對青澀的徐妍,鄭遂耐心的教她怎麼在深吻時換氣,一直教的衣衫半褪,氣喘籲籲,眼看就要去探索人生奧秘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高喝。
“太後娘娘駕到!”
已經意亂情迷的徐妍瞬間驚醒,看着自己已經被脫到腰間的衣服,還有鄭遂正在脫她肚兜的大手,險些叫出來。
她不知那來的力氣,一把將鄭遂推開,開始手忙腳亂的穿戴衣物。
鄭遂也不惱,笑着湊在她耳邊輕聲道。
“胸下的小痣很好看。”
徐妍雙腿一軟,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個小痣只有父母和太後知道,如果鄭遂在太後面前提及,她就死定了!
一個生出野心爬上龍床的棋子,徐家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此時,乾清宮外的太後大步向前,從她聽說徐妍自己留在寢宮監視時就心頭一跳。
她希望這個小侄女不要做傻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真的動了心思爬上龍床,自己也保不住她!
看到依舊緊閉的宮門,太後徐妙晴冷聲道。
“一群沒眼睛的狗東西,愣着做什麼?給哀家開門!”
一群戰戰兢兢的下人立刻上前打開宮門,當宮門大開的那一刻,徐妙晴鬆了口氣。
因爲鄭遂靜靜的在椅子上翻書,徐妍則是在他身後不起眼的角落束手而立,兩人都衣衫整齊,殿內也沒有奇怪的氣味,看來是沒事。
但看着桌上一杯未曾動過的毒酒,徐妙晴心下一沉。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肯就死?
他非是要等到不得好死、連和全屍都沒有的地步嗎?
“皇帝這裏好生安靜啊。”徐妙晴悠悠開了口。
鄭遂這才一副剛看到徐妙晴的模樣,站起身來,欠身一禮。
“母後怎麼親自來了?”
徐妙晴眉頭微鎖。
這是在質問自己賜酒還要親自來監刑?
她向後看了一眼,貼身宮女立刻明白過來,轉頭帶着隨從下去了。
大殿門緊閉,徐妙晴目光掃過桌案上的酒盞。
“哀家賜你的藥酒,怎麼還不喝?太醫說你身子弱,這藥酒要趁熱喝才好。”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你主動點,大家都好辦。要是敢反抗,這宮裏宮外都是徐家的人,別鬧到最後大家都難看,自己也不得好死。
鄭遂微微一笑:“兒臣謝過母後好意,只是這乾清宮暖閣本就燥熱,喝了熱酒恐更不勝酒力,故而放涼些再飲罷了。”
徐妙晴眉頭一皺。
這是要拖延時間?
想得美!
她即刻便要叫人,直接強灌下去算完。
卻不想鄭遂忽然開口:“母後來的正好,兒臣有一樣東西,正要給母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