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霍秀秀窩在解雨臣懷裏,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胸口未完全褪去的疤痕,是他們一路走來最鮮活的見證。

晨光透過酒店窗簾的縫隙,在兩人身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空氣中還殘留着昨夜繾綣的氣息,陌生又熟悉的親密感,讓霍秀秀鼻尖泛着微熱。

“在想什麼?”解雨臣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他抬手覆上她的手背,順着疤痕的紋路輕輕摩挲,動作溫柔得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珍寶。

霍秀秀往他懷裏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鎖骨,聲音悶悶的:“在想,我們這算不算先斬後奏?”她抬起頭,眼底帶着狡黠的笑意,“解家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把他們的當家拐跑了,估計得跳腳。”

解雨臣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遞過來,帶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拐跑?”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帶着微涼的觸感,“明明是某人主動投懷送抱,還逼我娶她。”

“誰逼你了?”霍秀秀不服氣地瞪他,臉頰卻不受控制地泛紅,“我那是……那是給你機會。”

“是是是,”解雨臣笑着妥協,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兩人依偎着沉默了片刻,窗外的莫斯科漸漸蘇醒,街道上隱約傳來車輛駛過的聲音。

霍秀秀忽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解雨臣:“對了,你之前說的那個綠色科技眼睛研究所,進展怎麼樣了?黑眼鏡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嗎?”

提到正事,解雨臣的神色收斂了幾分,卻依舊帶着溫柔:“還在臨床試驗階段,不過已經有了些眉目。黑眼鏡的眼睛似是被灼燒,又有不幹淨的東西。想要完全恢復很難,但至少能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解雨臣頓了頓,補充道,“我已經讓人把最新的研究報告發過來了,等我們處理完這邊的事,回去就能看看。”

“那就好。”霍秀秀點點頭,想起黑眼鏡那副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裏也鬆了口氣。她知道,解雨臣看着冷漠,實則最重情義,黑眼鏡是他過命的兄弟,他絕不會坐視不管。

黑眼鏡那樣灑脫,放蕩不羈的人也不該困於日漸嚴重的眼疾,但活的也夠久了。

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無法復原。

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莫斯科時,解雨臣接到了吳邪的電話。電話那頭,吳邪的聲音帶着雀躍,背景裏隱約能聽到王胖子的吆喝聲和小哥張起靈淡淡的回應。

“小花,秀秀,你們什麼時候過來雨村啊?”吳邪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我跟胖子把院子收拾好了,還種了點菜,就等你們來熱鬧熱鬧了。”

福建雨村是吳邪早年尋訪福建南部深山時發現的隱居地,村子在山谷半坡,周邊六條瀑布水花常年飄落,如連綿細雨,故而得名。

空氣清新,是村裏最偏僻的一處老宅院。夯土砌成的牆壁帶着歲月的痕跡,木梁雖有些歪斜,卻勝在占地面積寬敞,還附帶一個不小的院落。

吳邪、王胖子和張起靈租房抵達後,第一時間對宅院進行了修繕:三人合力補上了漏雨的屋頂,用水泥封住了牆根的縫隙,更換了嶄新的木框門窗,讓這處老宅子徹底擺脫了破敗感,住起來安穩可靠。

看郵寄過來的照片,和他們絮絮叨叨寫的信件。宅院裏的家具都是吳邪和王胖子從鎮上的舊貨市場淘來的。

一張結實的榆木桌,幾把透着鄉土氣息的竹椅,還有一張硬板床。吳邪特意從杭州帶來了厚實的褥子鋪在上面。他深知張起靈睡不慣軟床,這張硬床剛好合對方的心意。

王胖子覺得淘來的櫃子不夠用,便自己砍了棵樹,親手打制了一個簡易木櫃,雖外觀算不上精致,卻異常牢固耐用。

吳邪還帶來了一套珍藏的紫砂茶具,閒暇時三人圍坐在桌前泡茶,望着院外連綿的青山。

院子被王胖子打理得充滿煙火氣。他開辟出半塊菜地,種上了辣椒、青菜和番茄,逢人便說自己種的菜天然無污染,吃着格外香。

靠牆角的位置,三人一起挖了個小池塘,養了幾條錦鯉,還有王胖子從河裏撈來的小魚,偶爾往池塘裏撒點面包屑,看着魚兒追逐嬉戲,也算添了不少樂趣。

院門口的葡萄架是吳邪和張起靈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搭建的,夏天枝葉繁茂時能遮擋烈日,到了秋天還能收獲一串串甜美的葡萄,成爲院子裏最實用的景致。

吳邪特意拉了網線,雖然網速不算快,但足夠查看新聞,也能處理解雨臣轉來的零星事務。

王胖子心靈手巧,將灶台進行了改裝,一邊保留燒柴功能,用來燉菜。他總說柴火燉出來的菜最香。另一邊接了煤氣罐,炒菜時更加快捷方便,兼顧了口感與效率。

到了冬天,三人會在屋裏生起一個火塘,圍坐在一起烤紅薯,暖融融的火光映照着臉龐。

張起靈偶爾會拿出找張家人工藝新打造的黑金古刀,在火邊細細擦拭,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與這平和的日常形成奇妙的呼應。

霍秀秀看着那些郵寄過來的照片,那地方倒是比先前小花哥哥去休養時,好了不少。

吳邪侍弄花草,王胖子研究菜譜,張起靈偶爾進山砍柴、采摘野果,三人各司其職。

吳邪先前患上肺癌,並非單純外力所致,而是常年下墓接觸各種毒氣、反復讀取費洛蒙對身體的慢性侵蝕,積重難返。

吳家的人得知後又急又疼,若不是知曉病因無法歸咎於人,怕是要忍不住念叨他。

好在先前吳邪通過磁帶聽雷找到了線索,與張起靈、王胖子等人深入雷城,又結識了擅長聽聲的劉喪,最終在雷城深處借助雷聲的力量,將肺癌徹底治愈,也算是大難不死。

聊起劉喪時,吳邪忽然想起一人——汪燦。汪燦是在吳邪推進十年之約、布局反擊汪家時登場的汪家少年。

汪燦被汪家派去對付霍秀秀,不敵藍袍藏人後被王胖子俘虜。

吳邪利用汪家對鳳凰紋身者絕對服從的規矩,讓汪燦向汪家傳遞梁灣有鳳凰紋身的消息,引發汪家高層內鬥,爲汪家覆滅埋下伏筆。

汪燦對汪家極爲忠誠,始終拒絕透露核心秘密。只是劉喪的眉眼輪廓,竟與汪燦有幾分相似,倒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一點連王胖子也覺得詫異。

吳邪肺癌治好後,吳邪、張起靈、王胖子幾人重返雨村,院子裏開一家農家樂,既能給平淡的生活添點樂趣,也能接待偶爾來訪的朋友,還能賺點零花錢補貼家用。

那三人一拍即合,注冊了“喜來眠餐飲有限公司”——名字既取了在雨村睡眠安穩的寓意,讀起來又順口好記。

先前霍秀秀已經見到過了,只是沒想到是這麼個由來。

解雨臣看了一眼身旁正在整理行李的霍秀秀,眼底漾起笑意:“快了,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們就出發。”

“好嘞!”吳邪的聲音更興奮了,“胖子說要給你們露一手,他最近研究了好幾種雨村特色菜,還說要跟你比比誰的廚藝好。”

“讓他等着。”解雨臣勾起唇角,語氣裏帶着幾分調侃,“我倒要看看,他那手藝有沒有進步。”

掛了電話,霍秀秀好奇地問:“吳邪他們在雨村過得怎麼樣?真像他說的那麼悠閒?”

霍秀秀先前只是爲了解雨臣在那兒待了一段時間,很快解雨臣也是個待不住的主,修養的差不多了,臉上看着沒毀容就撤了。

“應該是吧。”解雨臣抬手幫她把行李箱的拉鏈拉好,“張家古樓的事結束了,汪家也覆滅了,他們終於能過上安穩日子了。”他頓了頓,看向霍秀秀,“我們也一樣。”

霍秀秀的心猛地一跳,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裏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她知道,解雨臣說的是真的,焦老板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

刀光劍影、爾虞我詐,那些深夜裏的輾轉反側、提心吊膽,都終於過去了。

他們就算在其位謀其政,再爲家族勞心。也不需要像先前一樣謀劃深遠的大費周章,終於可以卸下一身上的重擔。

離開莫斯科的飛機上,霍秀秀靠在解雨臣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雲卷雲舒,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聲說道:“小花哥哥,你說,如果讓我們回到過去,你最想回到什麼時候?”

解雨臣側頭看她,眼底帶着疑惑:“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到了。”霍秀秀聳聳肩,“我之前聽人說,人老了就會懷念過去,總想回到那些美好的時光。”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窗外,像是在回憶什麼。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我不想回到任何艱難的時刻。”

他轉頭看向霍秀秀,眼神溫柔而堅定,“那些年在墓裏出生入死,在商場上爾虞我詐,雖然辛苦,但也讓我成長了許多。如果沒有那些經歷,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會懂得珍惜眼前的人。”

解雨臣頓了頓,抬手輕輕撫摸着霍秀秀的頭發:“如果真的要選,我想回到我們小時候,那個在北京的胡同裏,你搶我糖餅吃的下午。”

除了吳邪小時候吃了送給他的糖餅,霍秀秀也吃過,不過解雨臣當時可沒說霍秀秀“人品不行”。

霍秀秀愣住了,隨即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怎麼還記得這事?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呢。”

“怎麼會忘?”解雨臣也笑了,眼底滿是懷念,“那時候你才那麼點大,扎着兩個羊角辮,搶了我的糖餅就跑,還回頭沖我做鬼臉。我追了好久都沒追上,氣得差點哭了。”

“那時候我不是故意的嘛。”霍秀秀吐了吐舌頭,臉上帶着羞澀的笑意,“誰讓你那麼小氣,就不肯多給我一塊。”

“我那時候也沒多少啊,都是吳家的人從南方帶來的。”解雨臣無奈地搖搖頭,“不過現在好了,以後你想吃多少糖餅,我都給你買。”

霍秀秀心裏暖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回到過去的艱難時刻。”她頓了頓,回憶起那些年的點點滴滴,“我最想回到的,是那個我們在北京吃烤鴨,卻發現沒有醬的晚上。”

解雨臣疑惑地挑眉:“沒有醬的烤鴨?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那時候忙着處理解家的事,估計早就忘了。”霍秀秀笑了笑,“那時候我大概六歲,你壓力特別大。有一天晚上,你說要帶我去吃烤鴨,結果到了店裏才發現,我們倆都忘了帶錢,最後還是跟老板賒的賬。而且那烤鴨上來了,才發現沒有甜面醬,只有蒜蓉醬。”

她回憶着當時的場景,眼底帶着笑意:“那時候你氣得不行,說以後再也不來這家店了。可我覺得,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烤鴨。雖然沒有醬,雖然是賒的賬,但那是你爲數不多的,能放下所有煩心事,安安靜靜陪我吃飯的晚上。”

解雨臣的心裏猛地一酸,他終於想起了那個晚上。那時候他身心俱疲,只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便想起了霍秀秀一直想吃的烤鴨。結果那天狀況百出,現在想來,倒是成了兩人記憶裏難得的輕鬆時刻。

“對不起。”解雨臣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帶着一絲愧疚,“那時候我太專注於解家的事,忽略了你太多。”

“這有什麼的。”霍秀秀搖搖頭,笑容依舊燦爛,“正是因爲那些經歷,我們現在才能這麼好。你看,所有的艱難險阻,到最後都變成了我們成長的閱歷。如果沒有那些年的互相扶持,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彼此在自己心裏有多重要。”

解雨臣緊緊握住她的手,心裏滿是感慨。他知道,霍秀秀說的是對的。那些年的風雨同舟,那些年的互相陪伴,成爲了彼此生命中最珍貴的財富。

飛機抵達國內後,兩人沒有直接前往雨村,而是先回了北京。解雨臣需要處理解家的一些收尾事務,霍秀秀也得回去看看霍家的情況。

回到北京的解家老宅,霍秀秀看着熟悉的庭院,心裏感慨萬千。這裏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有和解雨臣一起玩耍的歡聲笑語,有長大後和解雨臣一起面對風雨的並肩作戰,也有那些年獨自支撐、強顏歡笑的艱難時刻。

“在想什麼?”解雨臣從身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

“在想,時間過得真快。”霍秀秀轉過身,看着他熟悉的臉龐,“小時候總覺得,長大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可轉眼間,我們都已經成爲了各自家族的當家,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解雨臣點點頭,目光掃過庭院裏的一草一木:“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不過還好,你一直都在。”

兩人在老宅待了幾天,處理完所有事務後,便動身前往雨村。一路上,霍秀秀的心情都格外激動,她早就聽吳邪說過雨村的美景,說那裏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車子駛入雨村時,霍秀秀立刻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連綿的青山環繞着村莊,清澈的溪流從村邊流過,村口的老槐樹下,幾位老人坐在那裏乘涼聊天,孩子們在一旁追逐嬉戲,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

“哇,空氣不錯。比城裏的好不少,倒像是回到了巴乃。”霍秀秀忍不住感嘆道,這裏的空氣聞着比巴乃的還要好不少,吳邪的眼光倒是毒辣。

“喜歡嗎?”解雨臣側頭看她,眼底帶着笑意。

“喜歡!”霍秀秀點頭,“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害嘴上誇誇是好的,實際上拋開新鮮感和愜意之外先前待了一段時間,生活條件水平便捷程度肯定是沒城裏好的。

那既然沒有成立好解雨臣爲什麼要去那邊療養,一方面是那邊空氣確實好,就算生活水平可能跟不上。但只要有足夠的物資,還是可以運進去的。

二來就是,解雨臣也是個愛臭美的,平時也會化化淡妝,覺得那副樣子見不得人。

說說人不過是那些皮囊,但真要是毀容了,誰都不樂意。用着最好的膏藥,修復好了。更重要的是在解雨臣看來他靠吸引霍秀秀,除了他自己本身的人格魅力,這張臉也起到了大作用。

要是恢復不好的話,嘖,他不敢想。

車子在吳邪的小院門口停下,剛下車,就看到吳邪和王胖子迎了出來。張起靈站在院子門口,手裏拿着一把鋤頭,身上穿着簡單的布衣,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花兒爺,秀秀妹子,你們可算來了!”王胖子大笑着走上前,給了解雨臣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把胖爺我想壞了!”

“胖子,好久不見。”解雨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掃過他,發現他比之前沉穩了許多,只是眼底依舊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想來,雲彩的死,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

“吳邪哥哥,張起靈。”霍秀秀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在張起靈身上,發現他比之前多了幾分煙火氣,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秀秀,歡迎再次來到雨村。”吳邪笑着說道,“快進來坐,我剛泡了茶。”

走進院子,霍秀秀更是眼前一亮。院子裏種滿了各種蔬菜和花草,角落裏還有一個小小的魚塘,裏面養着幾條紅色的錦鯉。院子中間搭着一個涼棚,涼棚下擺放着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看起來格外愜意。

“這院子收拾得真不錯。”霍秀秀贊嘆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收拾的。”王胖子得意地說道,“胖爺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幾人坐在涼棚下,喝着茶,聊着天。吳邪說着雨村的趣事,王胖子插科打諢,張起靈偶爾會說一兩句話,氣氛格外融洽。

霍秀秀看着眼前的三人,心裏滿是欣慰。都是被命運裹挾的人,如今終於能在這裏過上安穩的日子,真好。

中午吃飯時,王胖子果然露了一手。他做了一桌子的家常菜,有雨村特色的紅燒魚、清炒時蔬,還有他最拿手的紅燒肉。雖然都是簡單的菜肴,卻充滿了煙火氣。

“胖子,你的廚藝確實進步了。”解雨臣嚐了一口紅燒肉,笑着說道。

“那是必須的!”王胖子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在雨村待了這麼久,胖爺我別的沒學會,做菜的手藝可是突飛猛進。”

霍秀秀也嚐了一口,忍不住點點頭:“確實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王胖子笑着給她夾了一塊魚,“這魚是胖爺我早上剛從魚塘裏撈的,新鮮得很。”

吃飯間,霍秀秀注意到,王胖子話雖然多,但眼神裏偶爾會閃過一絲落寞。她知道,雲彩的死,對他的影響很大。她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傷痛,只能靠時間慢慢撫平。

下午,吳邪帶着解雨臣和霍秀秀在雨村四處逛了逛。他們沿着溪流散步,看着孩子們在溪邊玩耍,感受着這裏的祥和。

吳邪點點頭,“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他頓了頓,看向解雨臣和霍秀秀,“你們要是喜歡這裏,也可以在這裏常住。院子後面還有一塊空地,我們可以再蓋幾間房子。”

霍秀秀看向解雨臣,眼裏帶着詢問的笑意。解雨臣輕輕握住她的手,點頭說道:“好啊。”

蓋了那也不一定來住,但她可以想象,以後的日子裏,她和解雨臣可以在這裏種種菜,養養花,偶爾和吳邪他們一起爬山、釣魚。

晚上,幾人坐在院子裏乘涼。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晚風帶着淡淡的花香,吹在身上格外舒服,要是蚊子再少點,那就更好了。王胖子拿出了自己釀的米酒,給每個人倒了一杯。

“來,爲了我們這次徹底的新生活,幹杯!”王胖子舉起酒杯。

“幹杯!”吳邪和張起靈也舉起酒杯,解雨臣和霍秀秀對視一眼,也舉起了酒杯。

四只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米酒的醇香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帶着一絲甘甜,也帶着一絲對未來的期許。

“對了,小花,秀秀,”吳邪忽然想起什麼,看向兩人,“你們這次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

“短暫一段時間。”解雨臣看向霍秀秀,眼底帶着溫柔的笑意,“我們打算除了處理家族事務,空餘時間四處遊走,出發南洋各地旅遊。”

王胖子說道:“小花,你可不許耍賴,那既然這樣你在的這些天,以後每天都得陪我喝一杯。”

“沒問題。”解雨臣笑着點頭,“不過你可別喝多了,到時候又耍酒瘋。”

“胖爺我什麼時候耍過酒瘋?”王胖子不服氣地說道,引來衆人一陣大笑。

霍秀秀靠在解雨臣的肩膀上,看着眼前的三人,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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