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睛無法看見羅曼蒂克,風無法替我轉達我的愛意,那麼泰晤士河邊,沾染晨露的都鐸玫瑰會代我告訴你,我愛你。”
——時硯
-
“脫了。”
男人眼底黑沉,那雙慣常帶着幾分痞氣的眼睛裏此刻沒什麼笑意,欲色暗潮洶涌。
薄唇和英挺的鼻梁弧度襯得那張俊臉多了幾分桀驁與恣肆。
看着面對面跨在身上的女孩,他扯了扯嘴角,嗓音低啞,又懶又磁,有些惡劣地命令:
“溫寧蕤,把衣服脫了。”
“自己坐上來。”
聞言,溫寧蕤纖長的睫毛劇烈地顫動了幾下。
女孩五官素淨,眉眼溫軟恬靜,不是那種具有攻擊性的明豔,而是很澄澈幹淨的漂亮。
空氣靜默了幾秒。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緩緩抬手,開始解睡衣紐扣。
手指因爲緊張而有些笨拙,動作慢得像是在播放慢鏡頭。
一顆,兩顆……
露出纖細的鎖骨和瑩潤的肌膚。
一副全然獻祭的姿態,易碎的柔順。
時硯的呼吸驟然加重,再也忍不住,一手攬着她腰固定,另一只手扣住她下頜,吻下去。
下一秒。
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下來,燒得人靈魂都燙。
“喘氣,茂茂。”
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別像條離水的魚,這才剛開始。”
溫寧蕤臉頰緋紅,眼睫溼漉。
“告訴我,剛才坐上來的時候,抖什麼?”
“怕我?還是……”
時硯刻意停頓,嘴角勾起一抹壞到骨子裏的笑,“期待我?”
“時硯……你閉嘴……”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微弱得如同貓叫。
“閉嘴?”
時硯挑眉,“可我這張嘴,剛才不是讓你很舒服嗎?”
男人的話語露骨而放肆,語氣裏的痞氣混着情欲,形成獨特的性感。
“還是說……”
他勁瘦的大手掐住女孩的纖腰,探入散開的衣襟,緩緩向上撫去,混不吝低笑。
“你更喜歡我用做的?”
“……”
溫寧蕤早已說不出話來。
……
冬令時的倫敦,黃昏來得格外早。
街燈在淡青的暮色裏呵出柔光,薄霧如紗,將街角與行人的輪廓都暈得溫柔了。
泰晤士河畔,The Mayflower Pub.
“……所以,溫小姐是在博物館從事文物修復工作?聽起來很清閒,適合女孩子。”
趙謙切下一小塊惠靈頓牛排,語氣平淡地總結。
眼前的這位溫家五小姐,長相恬靜柔婉,五官清麗。
美則美矣,但性子太過溫吞。
像一杯溫開水,寡淡無味,激不起半點漣漪。
溫寧蕤抬眸,櫻唇揚起淺淡的笑,聲音輕輕柔柔的,溫軟細膩,“嗯……是挺清閒的。”
一把嗓子,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涓涓淌過山澗,清泠泠的。
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甜潤,仿佛浸潤了江南煙雨。
她穿着一身得體的藕荷色針織長裙,外搭淺灰色羊絨開衫,長發柔順地披在肩後,溫婉低調。
坐在溫寧蕤對面的,是趙氏集團的公子。
典型的精英做派,牛津畢業,目前在家族企業倫敦分部歷練。
他侃侃而談,從國際金融形勢說到英超聯賽,言語間透着優越感。
“家父的意思是,如果我們雙方覺得合適,溫小姐可以盡快辭掉這邊的工作,先回京市相處。”
趙謙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溫寧蕤安靜乖巧的臉上。
那是在看商品一樣的眼神。
“溫家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聯姻是最快的解決方式。”
“我們趙家能提供的資源,足以讓溫氏喘口氣。”
他語氣終於不可免的帶上了幾分輕蔑。
直白,殘酷,剝去了所有僞裝。
溫寧蕤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耳邊反復回響着養母電話裏的啜泣,一聲聲,一句句。
這麼多年了,養母打給自己問的第一句話,不是關懷,而是刺向她軟肋的刀。
“小蕤,溫家養你這麼大,沒求過你什麼……”
“現在家裏快不行了,你就忍心看着你爸一輩子的心血垮掉嗎?”
“趙家那邊……只要你點個頭,就能拉溫家一把,就當是還了這份養育之恩,我們兩清……”
是啊。
養育之恩。
這是她此生都無法推卸的枷鎖。
溫寧蕤端起水杯,小口啜飲,試圖壓下喉嚨的滯澀感。
“趙先生,您放心。”
她的聲音很輕。
“我、我……明白的。”
那點自小就有的口吃,在緊張時尤爲明顯,讓溫寧蕤不由得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在溫家,這曾是兄姐取笑她的話柄,也讓她更加沉默。
即便如今她已離開溫家許久,可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怯懦,依舊會在不適應的場合冒頭。
就在趙謙準備繼續闡述他的婚後規劃時。
餐廳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溫寧蕤抬眼望去。
然後,她的世界,在那一刻,驟然靜止。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餐廳裏流淌的鋼琴曲變得模糊不清。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那人身量極高,穿着黑色大衣,並未扣上,隨意敞開着,露出裏面同色系的定制西裝。
面容痞帥俊朗,落拓不羈,侵略感很強,細碎墨發下,一雙漆黑眼眸神情寡淡。
嘴角噙着懶洋洋的笑意,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矜貴又恣意。
是那種長期居於上位,遊刃有餘的張揚,拽得有點兒邪。
時硯。
溫寧蕤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掐進掌心。
尖銳的痛感,讓她確信這不是幻覺。
幾乎是同一時間,時硯慵懶散漫地轉過頭。
四目相對。
溫寧蕤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那裏像是有漩渦,要將她吸進去。
眼神深邃沉鬱,隱晦不明。
就像泰晤士河上終年不散的霧氣。
這麼多年沒見,男人變了,又好像沒變。
少年的青澀棱角已被歲月打磨得更加深刻鋒利,眉宇間的肆意跋扈沉澱爲更具壓迫感的成熟魅力。
輪廓鋒利,下頜線利落,薄唇抿住,有種厭世的冷感。
可那眼神裏流轉的桀驁不馴,分明還是記憶裏那個意氣風發,灼熱如太陽的少年。
溫寧蕤的心髒瘋狂地跳動起來。
她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根本無法動彈。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太具有穿透力。
趙謙察覺到了溫寧蕤的異樣,順着她的目光回頭,也看到了時硯那一行人。
他顯然認出了時硯,臉上不由浮現驚訝,“沒想到時總也在倫敦。溫小姐認識?”
溫寧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那個“認”字在舌尖滾了滾,終究沒能說出來。
就在這時,時硯動了。
男人竟徑直朝着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溫寧蕤垂眸,屏住呼吸。
“時總。”眼見着時硯向自己走來,趙謙趕緊起身,笑容可掬地伸出手,“真是巧遇。”
然而。
時硯卻連眼風都沒掠過他,幽深的眸光一直落在溫寧蕤身上,毫不避諱,直白得令人心慌。
“不巧。”
“我來帶走我丟了好幾年的……未婚妻。”
——
【閱讀指南】
1.雙潔,甜文,無虐,溫馨治愈,男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寵妻。
2.女主溫吞自卑,男主痞帥深情,少年感年上,引導型戀人,愛人如養花,會把女主養得很好。
3.祝看文的仙女們都暴富暴美暴瘦!幹啥啥順,見者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