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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向我們沖來,我和曲亭雙雙上前,護住李長柔。
只一個眼色,禁衛就立刻上前,擋住了他。
“滾開!都給我滾開!”
“林鶴獻你個小人,眼見阿熹不和你成婚,你就勾搭我女人是不是!”
“你這個陰溝裏的耗子,只敢趁虛而入,不要命了!”
他罵的難聽,我面色如常,李長柔和曲亭卻雙雙皺眉。
曲亭直接站出,指着江允,“你怎麼罵人啊!”
“你個傻子也配指責我?”
他瘋了一樣,毫不猶豫的將隨身匕首扔向曲亭。
力道極大,直撲他面門。
“小心!”
李長柔呼喊,伸手替曲亭擋了一下,刀尖擦着她手背劃過,留下一道口子。
“殿下!”
我立刻查看她的手,發現鮮血溢出後,心中忽的生起怒意。
曲亭的臉都被嚇白了。
“長柔姐姐!你還有懷有身孕,怎麼能這麼救我呢!”
他這一聲驚呼,讓對面的江允和陸熹都僵住。
“有......有孕?”二人異口同聲。
江允更是直接紅了眼眶。
“分別不過一個多月,你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陸熹也看向我,“你......”
話未說完,她就被禁衛推開,踉蹌幾步栽倒在地,頗有些狼狽。
我不曾多看她一眼,冷聲吩咐。
“故意傷害公主,將這二人押入公主府地牢等候發落!”
說罷,我將李長柔打橫抱起,快速進入府內。
雖說只是皮外傷,但最要緊的是李長柔現在懷有身孕,實在不敢出一點差錯。
正在上藥時,禁衛來報。
“殿下,江公子抹脖子自盡了!”
李長柔一頓,瞬間抬眸。
“殿下去看看吧。”我道。
“好。”
李長柔瞬間起身,跟隨禁衛離開。
曲亭撓頭有些不解。
“爲什麼要讓長柔姐姐過去,要是那個壞人傷害姐姐怎麼辦?姐姐心軟了怎麼辦?”
“放心,不會的。”
江允和陸熹做的事,她都親眼所見,絕不可能再原諒。
況且嫁到我林家,總比小門小戶的江家要好。
更何況現在還有了孩子。
無論如何,江允都翻不出花來。
正交談時,我的小廝走進門。
“駙馬您快去看看吧,公主將那江允從天牢放出來了。”
我立刻起身。
剛到偏殿,就發現地上滴落不少鮮血,江允竟真的抹了脖子。
只是傷口不深,否則他現在絕不可能鑽到李長柔的懷中哭哭唧唧,跟個娘們一樣。
“我錯了,我不鬧了......我真的不鬧了。”
“我後悔了阿柔,我真的後悔了,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行。”
他滿身鮮血不停哭着求饒,看上去着實可憐。
李長柔一直沒說話,也沒有將他推開。
見狀,我走上前。
“殿下既然心疼,那將一切說開,以後還是朋友便是。”
李長柔還沒說話,江允就又憋不住了。
狠狠的瞪着我,一臉不服輸。
“我和阿柔的事,何時輪到你發話了!”
“去你林家的那一天,你是不是就已經在勾搭阿柔了?否則她怎麼可能致我於不顧!”
“如此深沉的心機,你對得起阿熹嗎!”
我沒有同他爭論,因爲那樣毫無意義,重要的是李長柔怎麼看。
可江允還是喋喋不休,虧還沒吃夠,甚至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阿柔,你將孩子打掉,同林鶴獻和離好不好?我願意和曲兄和平共處,我都能接受,但我不願再看到這個惡毒的小......”
“夠了!”
李長柔怒吼,打斷了他的話。
直直站起身,將衣角從他懷中抽出。
“江允,若不是我縱容,就憑你這張嘴都夠死上十次了。”
“才一月......你就如此護着他了?那我們的五年算什麼?”
他都同陸熹跑了那麼多次了,竟還好意思提那五年。
那五年算什麼啊。
只要他生氣,就開始離家出走,每次都要哄好久。
她明明是個女子,卻活的比男子還要累。
她從未見過如此矯情的男人。
想起從前那些日子,她就覺得心累頭疼不已。
如今一切順風順水,忽的覺得,江允也不過如此。
伸手撣了撣地牢帶出的塵土,她眸色恢復平靜。
“這是我最後一次護你,今後再無瓜葛。”
說罷,她拉着我的手走出。
“阿柔!李長柔!”
江允的叫喊無人應答。
沒多久,李長柔就命人將他們二人送到大理寺。
江允還不肯走,將包扎好的傷口再次揭露,以爲李長柔還會來找他。
可直到力竭,他都沒見到想見的人。
被送到大理寺後,江允鶴陸熹被關在一個監牢。
江允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今地步,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陸熹,雙眼猩紅。
“陸熹你是死了嗎?讓林鶴獻如此踩到我的頭上!”
“你不是說他最聽你的話,不是說他到死都不會娶別人嗎?”
“結果呢,他勾搭上了阿柔,才一個月就讓阿柔有了身孕!你連個男人都糊弄不住,你幹什麼吃的!”
他越說越激動,把自己情緒全都砸向陸熹。
最後瘋魔一般,突然笑了起來。
“這樣......我有個好辦法。”
“你去給阿柔說,說你和林鶴獻早就有了肌膚之親,說林鶴獻對她有所圖謀才娶她的。”
“到時候,阿柔順利回到我身邊,你還能繼續和林鶴獻在一起,兩全其美,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