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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周靳安擋下潑來的硫酸導致毀容後,他心疼向我保證能修復完好。
手術結束,我緊張拿起鏡子。
看到的卻是:那張曾經捅穿我子宮,孟恬恬的臉。
也是周靳安的死了五年的白月光。
見我崩潰抓着臉,他急聲解釋:[這純屬意外!]
[是新來的護士不懂流程,拿錯了照片。]
我當場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頂着這張惡心的臉,找到其他的整容師。
但都被拒絕了,他們說,只有周靳安這個頂級整容師才能幫我。
得知我碰壁,周靳安愧疚找到我。
啞聲道:[阿妤,再等三個月的恢復期。]
[到時候我肯定讓你恢復原樣。]
無奈下我只能同意,直到瞧見他口中那位犯錯護士的脖間,和孟恬恬有着相同的紅痣。
而那護士捧着我的資料,正一顰一笑模仿我。
我才驚然,一切都是騙局!
爲了驗證猜想,我臉色陰沉想要上前質問。
卻看到她笑吟吟用着我的神態語氣跟病人打着招呼。
不等我開口,一雙手拍在我的肩上。
語氣輕佻:[喲,怎麼今天穿的這麼素,換風格了?]
[還是說周靳安占有欲太強,不讓你在醫院穿黑絲,怕他家那個毀容的醜八怪注意到你?]
我蹙眉扭過頭,冷冷盯着他。
男人見狀,笑容更甚了:[這就生氣了?]
[想當初你的死亡證明都是我給你開的,這點面子都不給哥。]
見男人還想動手,我側身躲開。
心裏泛起陣陣酸澀的同時,自嘲勾唇。
看來周靳安操刀的這張臉還真是完美,就連他最好的兄弟都沒認出來。
[欸,你走什麼啊!]
[周靳安家裏那個在醫院,你可別犯傻跑到她面前自爆身份!]
我轉身的腳步微頓,心裏的恨意又加了一分。
所以,周靳安騙了我!
當年我被孟恬恬用鋼筋捅穿子宮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報了警。
知曉我再無做母親的機會後,周靳安心疼安慰着我:[阿妤,只要你能好好的,孩子什麼都不重要。]
因爲我,那一次他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怒氣。
調動了所有人脈,發誓要讓孟恬恬牢底坐穿。
盡管孟恬恬在法庭上多次乞求,聲稱自己後悔這才做錯了事,他也未曾動搖過一分。
他說:[當初她爲了錢拋棄我,嫁給那個富豪的時候,我和她就結束了。]
[怪就怪我沒能保護好你。]
可沒多久,獄中就傳來了孟恬恬病死的消息。
警察說孟恬恬是孤兒,考慮到她18歲之前寄宿在周家,便讓周靳安以家屬的名義前去。
爲此,我還悶悶不樂了好幾天。
想到這,我抬手胡亂抹去了被淚水浸溼的臉龐。快步走到了周靳安的辦公室。
但走到門前,我猶豫了。
記得之前有一次,我來送飯沒讓助理通傳。
惹得周靳安跟我冷戰了好些天。
面對我疑心,他也只是不耐道:[辦公室裏都是病人的隱私,萬一泄露了怎麼辦。]
恍惚間,周靳安助理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恬恬,又來找周醫師啊?]
助理笑容曖昧盯着我,刷卡打開了門。
我對這突如其來的“特權”感到苦澀,偏頭掩去眼淚時,餘光瞥到了玻璃門反射出的臉,險些當場嘔出聲。
只能指甲嵌進掌心,用疼痛緩解。
[你怎麼來了?]
[不是告訴你在醫院不能摘下口罩嗎?]
周靳安抬頭,語氣雖斥責,面上卻滿是寵溺。
[好了,等三個月後,我會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的。]
他笑着伸出想要拉我入懷,卻撲了個空。
[周靳安,是我。]
沙啞開口的聲音染上幾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