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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醫院臨近河邊的躺椅上，電話裏傳來劉薇的謾罵。
“你們來吧，我就在臨河邊。”
劉薇帶着陸鳴，陸昭火急火燎地趕到河邊，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我。
“周塵，你搞什麼鬼名堂，拿了錢不辦事？”
“你要是敢反悔，我就去告你敲詐！”
我轉過身來，三人都看見我惡心的側臉。
劉薇愣了一瞬間，抬手捂住陸昭的眼睛。
“你幹嘛!知道自己這副樣子，還不趕緊戴上面罩嚇到別人怎麼辦！”
陸鳴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呆愣在旁邊說不出一句話。
“你覺得我醜嗎？”
“當初爸爸死了，你說活不下帶着我要喝硫酸殉情。”
“拿起硫酸瓶就往我嘴裏倒，要不是你手抖了，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你現在嫌棄我長得醜了？”
“你有美滿的家庭，那只有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
陸昭拉下劉薇的手，滿眼失望地看向劉薇，等待她回答。
“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你妹妹捐骨髓！這都是些陳年往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說完劉薇用手扯了扯陸鳴。
“陸鳴，你快幫阿姨說說，你妹妹的病不能拖，晚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陸鳴點點頭，走上前來勸我。
“母女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當年的事情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
“到時候我們結婚，更是親上加親。”
我被陸鳴的話氣笑了，拿側臉對着他。
“那我這張臉呢？誰來還我這張臉。”
劉薇已經不耐煩了，絲毫沒有歉意。
“磨磨嘰嘰半天到底想幹嘛，錢你也拿了，事情不幹。要不就把錢還給我，天下能捐骨髓的有不止你一個。”
我看向幾人身後暗藏的記者，對着劉薇繼續說。
“所以你爲什麼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承認自己錯了很難嗎？”
陸昭甩開劉薇的手，
“媽媽，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這種人？”
劉薇的臉上閃過難堪，怪我在她引以爲傲的女兒面前丟了她的面子。
“周塵，你怎麼還不去死？”
“我有什麼錯？人都要爲自己打算不是嗎，我把你十月懷胎生下來，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才對。”
“你爸死了，我尋找我自己的幸福，我的人生不是要圍繞着你轉，你天天就糾結我想不想你，你煩不煩。”
“如果你早死了，我可能還會覺得愧疚，而不是讓你現在在這裏威脅我，讓我只恨當初手抖被把你毒死。”
劉薇拉着陸昭轉身就要走，後面傳來撲通水聲。
我一下躍進水裏，自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