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洲這才發覺出哪裏不對勁,他猛的起身,想都不想就往門外沖。
“秦安安!你跟誰生孩子啊,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扒你皮!”
特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紀南洲的拳頭砸過來的瞬間,他敏捷的朝着左側躲開,然後飛速提醒。
“紀總!您這樣,能出去嗎?”
他示意紀南洲低頭。
紀南洲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有點不適合出去,他又沖到冰箱前,接了一杯冰,咔擦咔擦的嚼嚼嚼。
安南集團一樓。
秦安安提着那把莫生氣,氣沖沖的朝着門外走。
男人迎面朝着她走過來,不同於剛剛,這會他換了一套白色的棒球裝,儼然一副運動青年的模樣。
秦安安倒是沒想到,他竟然下來的比自己還快。
瞧着紀南洲朝她走來,甚至還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
對方剛一開口。
秦安安抄起莫生氣,對着他的大腿狠狠抽了一下。
“有病吧!跟蹤狂!”
“嘶……”
男人立刻抱着腿,疼的五官都扭曲了,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秦安安白他一眼,警告道,“再發瘋,老娘見你一次抽一次,六號你要是敢不去,你看看我打不打你的跪地求饒!”
四周,看熱鬧的聽到這番話都嚇得立刻低頭,生怕自己被牽連。
辦公室內——
紀北川黑着一張臉,一瘸一拐的進了門。
紀南洲見他來了,心情略微好了一點。
“北川啊,雕塑展的事情怎麼樣了,哥哥這兩天有點忙,也顧不上你。”
紀北川走到他沙發邊,剛一坐下,就快速的彈了起來,“嘶……”
這個畫面,讓紀南洲覺得,似曾相識。
“你、怎麼了?”
紀北川滿腦子問號,不解的問,“你們公司的員工都這麼暴躁嗎,我剛到門口,就被人抽了一棍子,疼死我了!我看她是個姑娘,還挺好看的就沒計較,哥,你公司怎麼淨招一些母老虎啊!”
身體上同樣火辣辣的痛,提醒着紀南洲,他的妻子認錯人了。
“那個母老虎、是你嫂子,下次見到她,你躲遠點。”
“嫂子……”
紀北川只覺得自己早上沒睡醒,或者哪裏不對勁,“不對吧,我聽說你跟嫂子感情不和,她從來不來你公司,而且,她來就來,爲什麼要拿個戒尺啊。”
紀南洲沒法說,那東西是他親手送的,就只能沉默着捏了捏眉心,略有些煩躁的問他。
“你有事嗎,不是告訴你了,雕塑展的事情聯系我特助,還來做什麼?”
“有,嘉豪病了,我勸了很久也不肯去輸液,也怪我最近太忙了,讓他食物過敏了。”
紀北川愧疚的低着頭。
他和紀南洲是雙胞胎兄弟,只是從小,紀南洲把這個弟弟保護的太好了,他並沒有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中,就算是犯了錯,出來頂鍋的人也是紀南洲。
二人出國後,國內更是對紀北川這個幾乎完全忽略了。
直到現在,紀南洲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保護好弟弟,這才同意他回國,而嘉豪,是紀北川的兒子,生母不詳。
紀南洲一聽他說就有點着急,“你怎麼不早說啊,我現在過去。”
彼時——
秦安安接到隊裏電話,開着車,飛速前往案發現場。
車停在了大門口,接人的民警一邊介紹情況,一邊帶着秦安安進去。
“秦法醫,情況是這樣的,今早接線員接到報警,說安平公寓的一個租戶已經五天沒交租了,他去敲門,沒有人開,又自己開門結果發現,人家給鎖換了,他爲了不必要的麻煩,就報警希望警方能跟他一起,找個開鎖的人,打開門看看情況。”
民警指了指其中的一棟,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就這棟,501,這個小區是高檔小區,雖然叫公寓,可都是洋房,租金也不便宜呢。”
“屋子裏的情況呢?”
秦安安一邊走,一邊接過痕檢遞過來的一次性鞋套和手套。
負責痕檢的舒悅接過話來。
“屋子裏只有死者一個人,女性,死在了臥室,房間並沒有打鬥痕跡,門窗鎖着的,並沒有撬動痕跡,房子裏除了她的指紋以外,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
秦安安戴上手套,按照痕檢開好的路直接去了臥室。
床上,女人穿着吊帶睡衣,側身躺着,她先是拍了照片,然後檢查屍表。
“屍體女性,年齡20到30歲之間,死亡時間,死亡原因尚不明確,需要驗屍。”
林對從外面進來,拿着床頭櫃上的藥瓶給她看。
“自殺?”
秦安安搖頭,“林隊,你怎麼也開始學大斌了,張嘴就是結論?有一瓶安定類藥物就是自殺啊,你要不要看看,床頭櫃上還有一盒新買的粉底液,大牌子,挺貴呢。”
門口,大斌不服氣的反駁她。
“這回我可沒輕易下結論啊,這次我站安姐,這粉底是上周搞的活動,贈品我認識,她要是不想活了,買化妝品幹什麼。”
秦安安拿起粉底液在手背上擠一些,擠了三次才出來液體。
“還沒用過,甚至沒有試用過。”
回去路上,舒悅一邊翻看着現場照片,一邊做記錄。
“大斌,等會咱倆先排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系,然後等安姐的驗屍報告。”
說完,她轉頭看到秦安安手上紅了一大片,嚇的直接叫出了聲。
“哎呀!你手怎麼紅了,是不是有什麼病毒啊!”
秦安安看了一眼,手背上起了一層疹子,慢慢朝着小臂蔓延。
“沒事,那個粉底液過敏,我回去用酒精擦擦,吃個氯雷他定就好了。”
舒悅這才鬆了口氣,“怎麼這麼嚴重,嚇我一跳。”
解剖室內,秦安安剛剛穿上白大褂,手機就響了起來,在看到上面的號碼是紀南洲特助時,她其實不太想接。
不過,正值離婚期,她不想再有什麼變動。
“喂、怎麼了?”
對方一聽她接電話,頓時有些激動,“夫人,紀總這會有點忙,他讓我跟您說一聲,今晚他會回家,讓您等着他,不要先睡覺,他會給你帶蛋糕。”
“不吃!我還得等着他?沒事吧!”
秦安安煩躁的掛斷電話,壓根沒打電話搭理他紀南洲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