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盛年嬈着了一身簡單的白色T恤+直筒牛仔褲,綁了個高馬尾,雖然衣着簡單,卻也能看得出身材姣好。
該豐滿的地方豐滿。
該瘦的地方瘦。
該翹的地方翹。
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懷孕三個月且是雙胎的樣子,她的肚子只是比之前隆起了那麼一丟丟,她還以爲自己長胖了呢!
這也是盛年嬈一開始沒往懷孕方面想的原因。
況且,根據醫生說法,她現在懷孕也就三個月,剛剛步入孕中期,孩子都還沒有徹底成型吧?就能在肚子裏說話了?
盯着自己肚子的盛年嬈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所以——
一定是幻聽!
一定是的!
伴隨着【哥哥泥真好~】的軟萌小奶音,盛年嬈把右手食指放進嘴裏,用鋒利的牙齒狠狠咬了一口。
嘶。
好疼!
原來不是幻聽!
“醫生,你聽到了嗎?”
半晌,回過神來的盛年嬈神情激動地拽住了中年女醫生的胳膊來回搖晃,面色驚奇而又有些古怪。
“聽到什麼?”
被打斷話的女醫生下意識回答,不懂盛年嬈爲何突然變得如此激動,手臂被她抓得有些疼,女醫生想抽出手臂,卻怎麼都抽不出來。
“他們在說話!”激動伸出兩根手指指着自己肚子的盛年嬈語出驚人,顧盼生輝的美眸裏又驚又奇。
女醫生:????
不是。
不就是勸她不要打胎嗎?
至於裝成神經病、裝瘋賣傻麼?
女醫生被她氣笑了,她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盛小姐,我們這裏是婦產科,如果你真想打胎引產的話,我也不攔着你,你在這裏籤個字就好。”不知道自己在循環的女醫生再一次拿出了手術知情同意書。
“不過——”
“在打胎引產後,我建議你去二樓和四樓做個檢查。”
打胎?
一聽這兩個字,差點應激的盛年嬈這回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了不了,我不打胎了,謝謝醫生,我已經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果不其然。
這話一出,沒有再循環回檔了。
盛年嬈鬆了一口氣。
肚子裏的倆崽崽也鬆了一口氣,小奶音歡呼雀躍:【嚶嚶嚶……太好啦~媽咪不打掉窩們啦~媽咪是要窩們噠~窩愛媽咪~】
這聲音。
讓盛年嬈既覺得奶萌可愛,又覺得詭異奇怪,怎麼說呢,一時半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腹中胎兒會說話的事情。
跟醫生約好明早再來抽血建檔後,盛年嬈走出了婦產科,耳邊肚子裏的倆崽崽還在關心她的身體:【媽咪是生病了嗎?不然爲什麼要去二樓和四樓做檢查呢?】
【沒有呀,媽咪健康如牛哦~】
盛年嬈一陣汗顏,健康就健康,爲何要形容她如牛呢!
還有二樓?四樓?
正巧走到樓層指示牌的盛年嬈一看,那不是耳科跟精神科麼?
????
淦!
女醫生把她當成什麼了?
精神病?
神經病?
啊呸!
明天不來找她建檔了!
盛年嬈是又氣又好笑。
恰巧這時,盛年嬈的手裏被路過發傳單的小哥哥硬塞了一張小卡片,她定睛一看,上面寫着九個大字——青山精神病院歡迎您。
下面還有聯系電話和地址。
這是京市最出名的一家精神病院,有所耳聞的盛年嬈直接臉黑了,氣呼呼地把手裏的小卡片撕了個稀巴爛,然後順手扔進垃圾桶裏。
不過。
走着走着她突然轉念一想,任誰聽到“肚子裏的胎兒會說話”這話,都會被當成是精神病的,再加上倆崽崽似乎還能無限回檔?這麼妖孽這麼逆天,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說不定會把她抓去研究所進行解剖研究?
這麼一想,盛年嬈打了個冷顫。
是她疏忽大意了。
差點把大秘密說出來。
盛年嬈趕緊做了個閉嘴的動作,決定死守這兩個秘密!
**
同一時間,醫院某間VIP病房,這裏收拾得幹淨整潔、窗明幾淨,彌漫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一塵不染的窗前,一名身穿藍色條紋病號服的俊美男子坐在輪椅上,寂黑的眼眸靜靜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溫暖的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配上那張驚爲天人的面容,宛如神祗。
堪稱絕色。
只是——
此刻他的臉上,帶着迷茫。
帶着彷徨。
還有不知所措。
三個月前,他發生了一場嚴重的車禍,他乘坐的黑色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跟一輛大貨車發生了劇烈碰撞,兩名司機當場死亡。而他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幾天前才睜開眼。
他現在的腦子還渾渾噩噩、混混沌沌的,仿佛裝滿了漿糊,因爲車禍後遺症,他失憶了,他現在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一些親朋好友。
這時。
“叩叩叩。”
“陸先生,打針時間到了。”
淺杏色的病房門響起一陣敲門聲,伴隨着聲音,一名年輕的男護士推着小推車推門而入,小推車上堆滿了瓶瓶罐罐等醫療用品。
俊美男子回頭。
面露古怪。
他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到了嘴邊,卻再次變成了:“好。”然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推着輪椅回到了病床邊。
呼!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這已經是第八回被扎針了!
陸司霑在心裏重重呵氣,俊臉鐵青黑沉,不是很好看,畢竟任誰脫了八次褲子、打了八次屁股針,都好看不起來!
陸司霑沒有當場發飆暴走……
是他不想嗎?
不。
是他根本做不到啊!
先不說他現在坐在輪椅上,根本沒辦法站起來,就算能站起來,他也發不了飆暴走不了,他除了能黑臉,其餘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重復做出最初的行爲!除非,他第一次脫褲子打針時就發飆暴走……
不過屆時,他也會一直重復發飆暴走的無限循環。
總之。
怎麼都挺難的。
一開始。
陸司霑還以爲這是自己的幻覺,是車禍後遺症,但被針刺痛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每次脫褲子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尷尬。
多次循環後,他終於發現且只能承認:
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這是真的!
他被迫無限循環了!
“陸先生,請您把褲子脫下來。”
又一次被男護士打完屁股針,手背又扎上了吊瓶的陸司霑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靜靜地等待下一次循環打針的到來。
但很快。
五分鍾過去了,他驚訝的發現,不循環了!
不再被逼打針了!
這是怎麼回事?
斜躺在病床上的陸司霑深深擰眉,俊臉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