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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有嚴重的“媚男症”,看到雄性生物就忍不住要發騷。
但她爲了立貞節牌坊,從小到大都把那些髒水潑到我頭上。
小時候,她穿着蕾絲吊帶故意往我鋼琴老師懷裏倒,被師娘撞見了,她反手給我一巴掌:
“你這孩子才幾歲就不學好!爲了逃避練琴竟然勾引老師?簡直是天生的下賤胚子!”
於是我媽爲了向師娘賠罪,逼着我跪在雪地裏自扇耳光,導致我雙手凍傷落下終-身殘疾。
上學後,媽媽來給我開家長會,悄悄把腳伸進了我校草同桌的褲腿裏,被同桌尖叫揭穿後,她痛心疾首: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爲了早戀居然敢猥褻男同學,我寧願你死也不願你丟人!”
全校師生視我爲洪水猛獸,我被勒令退學。
長大後我好不容易嫁給了千億豪門,我媽卻在婚禮當晚爬上了公公的床,被婆婆當場抓包後,我媽揪着我的頭發往牆上撞:
“好親家給了你天價聘禮,你還要爲了爭寵設計陷害你親媽和公公通奸?你簡直是畜生不如!”
視頻傳遍全網,我被罵成豪門蕩婦,被夫家掃地出門。
我含恨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藥,再睜眼,我回到了媽媽往鋼琴老師懷裏倒的時候。
我眨巴着天真無辜的大眼睛,指着媽媽不僅沒拉拉鏈還故意剪開的領口大聲喊道:
“媽媽,你爲什麼把胸口衣服剪爛了往老師身上蹭呀?”
......
鋼琴老師原本正尷尬地舉着雙手,不敢觸碰懷裏那個軟玉溫香的身軀。
聽到我這一嗓子,他一低頭。
視線正對上我媽胸口那道參差不齊的剪口。
那裏的布料要是自然崩開,應該是順着縫合線的。
可現在,那蕾絲邊上甚至還掛着幾根沒剪斷的線頭,隨着她的呼吸一顫一顫。
那白花花的一片,在冬日的陽光下格外刺眼。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琴房的寧靜。
是剛推門進來的師娘。
“不要臉的狐狸精!連教小孩子的老師都不放過!”
師娘是個暴脾氣,沖上來就薅住了我媽那精心打理的大波浪卷發。
我媽剛才還沉浸在“柔弱無骨”的戲碼裏,這會兒被拽得頭皮發麻,疼得齜牙咧嘴。
但她反應極快。
上一世,她就是靠着這股子機靈勁兒,把髒水潑得滴水不漏。
她順勢往地上一癱,捂着領口,眼淚說來就來,指着我大哭:
“作孽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壞種!”
“你在家不肯練琴,拿剪刀剪壞我的衣服發泄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把我不小心推到老師身上!”
“老師,師娘,你們別怪孩子,是我沒教好,她爲了不想學琴,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這一招“先發制人”加“苦肉計”,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已經嚇傻了。
然後就是被她逼着下跪,在雪地裏自扇耳光,直到雙手凍廢。
但現在,我只是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天真地歪了歪頭。
我從兜裏掏出一把粉色的小剪刀。
這是剛才出門前,我媽特意塞給我的,說是讓我帶着剪指甲。
其實就是爲了這一刻栽贓做準備。
“媽媽,你說謊。”
我奶聲奶氣地開口,聲音脆生生的。
“這把剪刀,剪不開媽媽那個厚厚的衣服哦。”
我舉起那把兒童安全剪刀,當着大家的面,用力在自己的衣角上劃拉了幾下。
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而且,媽媽出門前在衛生間裏,是用爸爸刮胡子的刀片割的呀。”
“媽媽說,這樣老師就會心疼媽媽,就會少收我們的學費了。”
“媽媽還說,師娘是黃臉婆,老師早就看膩了,只要媽媽稍微露一點,老師就會乖乖聽話。”
我每說一句,我媽的臉就白一分。
說到最後,她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好啊!原來是早有預謀!還敢罵我是黃臉婆?”
“爲了省那幾百塊學費,你就要出來賣?”
師娘抄起地上的半塊西瓜皮,照着我媽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就呼了上去。
“啪!”
西瓜汁水四濺。
我媽那精致的妝容瞬間花了,紅的西瓜汁混合着黑的睫毛膏,順着臉頰往下流。
鋼琴老師也回過味來了。
他是個極其還要面子的讀書人,被一個小女孩戳穿這種桃色心思,羞憤欲死。
“滾!帶着你的女兒給我滾出去!”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我媽被師娘推搡着,連滾帶爬地出了門。
一出琴行大門,周圍看熱鬧的路人指指點點。
我媽那副貞潔烈女的面具徹底掛不住了。
她轉過身,眼神怨毒地盯着我。
她揚起手,長長的指甲在陽光下閃着寒光,對着我的臉狠狠抓下來。
“小賤人!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