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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人人羨慕我有三個聯姻對象。
爲搶占先機,黑道太子爺自願成爲我的貼身保鏢。
天才聖手應聘做住家醫生。
金融大佬屈尊到學校,只爲能親自教我上課。
但他們都想讓我死。
因爲他們真正愛的,是那柔弱善良的養妹。
可我早就占了卦。
命中注定要渡三次情劫,渡過去,才能活。
所以認親回歸豪門後,面對養妹推來的三個男人,我照單全收。
於是,當住家醫生在我的茶裏下毒時,我含笑飲下,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咳出一口黑血:
“你喂的,毒藥也是甜的。”
金融大佬將我推下海時,我抓住他的手一同墜落,在冰冷的海水裏吻他:
“能與你共赴黃泉,此生無憾。”
而黑道太子爺的槍口離我心髒只有一寸時,我主動迎上去,淚眼朦朧:
“死在你手裏,我心甘情願。”
他們反而一個個亂了陣腳。
我冷靜地扮演着沉淪的角色,內心暗自竊喜。
“一下渡了三個劫,誰能有我效率高?”
趁他們爲養妹爭風吃醋時,我偷偷遞上三封退婚書,瀟灑離開。
那天,王不見王的三個男人,卻聯手封鎖整個機場。
......
我回沈家的第一天,就聽到了那個賭約。
“那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你們誰去處理?”
說話的是黑道太子爺謝梟,京圈出了名的瘋狗,眼底的戾氣晦暗不明。
天才聖手江澤寒冷酷蹙眉,
“婉婉心地善良,怕那土包子回來受委屈,還特意求我們照顧她。”
“既然是婉婉的請求,我們當然要好好照顧。”
一直沉默的金融大佬傅銘瀚彈了彈煙灰,
“那就賭一把。”
“看誰能先讓她知難而退,主動滾出沈家,別礙了婉婉的眼。”
“賭注就是一個億,如何?”
“成交。”
三人相視一笑,眼底盡是戲謔與殘忍。
我站在樓梯拐角,手裏捏着剛算好的卦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若是旁人,恐怕早就嚇得連夜買站票跑路了。
但我不同。
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想要活命,必須渡過三次死劫,也就是情劫。
只有讓這三個身負大氣運的男人恨我虐我,而我對他們展現出至死不渝的“愛”,這劫才算渡得圓滿。
這哪裏是三個閻王?
這分明是送上門的三個經驗包!
我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怯懦神色走上樓梯。
見到我後,江澤寒滿臉不屑:
“你回沈家,是想取代婉婉的位置?”
我連連擺手,“不是的!我不是回來跟妹妹搶東西的!”
“爸爸媽媽說......只要我肯回來,就給我一萬塊錢。”
話音剛落,謝梟瞬間哈哈大笑:
“原來是個爲了萬把塊錢就跑來搖尾乞憐的拜金女!”
江澤寒和傅銘瀚眼中的鄙夷更濃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醫院診斷單,泣不成聲:
“我養母前陣子爲了多收點糧食,務農傷了腰,現在還躺在家裏動不了。醫生說要做個詳細的檢查,要好多錢,我只是想帶她去醫院......”
一瞬間,謝梟臉上的譏諷僵住了,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我早就打聽過了,謝梟從小被養母撫養長大,最是聽不得關於養母受苦的事。
他們三個人臉上都顯出幾分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沈婉哭着撲到傅銘瀚身邊,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
“我剛才在樓下,聽到姐姐跟傭人說我鳩占鵲巢!”
三人的臉色瞬間又冷了下去。
沒等他們開口,我直直地跪了下去,抬起手毫不猶豫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對不起!對不起婉婉妹妹!”
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
“我從小沒怎麼讀過書,村裏的大人都說喜鵲是好鳥,我以爲那是在誇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們家窮沒錢上學,我不是故意的......”
沈婉的哭聲卡在了喉嚨裏。
傅銘瀚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聲音裏帶着一絲煩躁。
“好了,婉婉。”
“她剛從鄉下來,什麼都不懂,你不要太斤斤計較了。”
沈婉想說的話被憋回肚子裏。
臨走時,一向冷漠的江澤寒拿了幾片膏藥給我,
“這個應該對你養母的腰有用。”
回到房間裏我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
什麼沒上過學,老娘可是985畢業的,罵你兩句還不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