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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管家着急忙慌的沖進來大喊,“小姐暈倒了!”
江澤寒瞬間沖出去查看,沈婉躺在沙發上呼吸急促,面色青紫。
“剛才小姐還在給花澆水,下一秒就暈倒在地了。”
沈婉虛弱地喘息着,傅銘瀚和謝梟也聞訊趕來。
江澤寒冷靜地進行着檢查,
“急性過敏,誘因不明。需要立刻注射注射一支尚在實驗階段的抗敏血清。”
“但這支血清有潛在的神經損傷風險,臨床數據不足。爲了婉婉的安全,需要一個體質相近的人先試藥。”
“我來。”
沒等任何人開口,我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爲了妹妹,我怎麼樣都行。”
我的爽快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江澤寒的眉頭緊蹙,他難得開口提醒道,
“你知道這有風險。”
我笑着搖了搖頭,語氣輕鬆,
“我是鄉下人,皮糙肉厚,身體好得很。”
“大不了就是難受一陣子,反正前半生也沒怎麼舒服過,自己已經習慣了。”
我說完,準備自己推上針劑。
“等一下。”江澤寒意外的伸手阻止了我。
他看着我,眼神裏滿是困惑。
我迎着他的目光,繼續說道:
“江醫生你不用擔心我。說真的,還有什麼藥會比生活還苦呢?”
這句話像一根無形的針,刺破了某種堅硬的東西。
江澤寒的臉上竟有些猶豫,他甚至下意識地將針劑從我手中拿了回來。
一直沉默着的傅銘瀚,此時忽然開口,
“你要是死了,你的養父母怎麼辦?”
眼淚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我轉過身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狼狽,肩膀卻劇烈地顫抖着。
“我也不知道......”
“沒辦法孝順他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謝梟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別過頭去不看我。
傅銘瀚的眼眸深處,也翻涌着某種復雜的情緒。
江澤寒長嘆口氣,轉身撥通了電話。
“立刻安排一名試藥員到沈家,雙倍價格。”
躺在沙發上的沈婉見狀嬌弱地喊道,
“我可能撐不了那麼久......”
江澤寒連頭都沒回,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檢查過了,你的身體沒有大礙,生命體征很安全。”
江澤寒的話像一盆冷水,將沈婉所有的矯情都澆熄了。
她的計謀第一次在三個男人面前徹底失效。
她轉過頭惡狠狠地瞪着我。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謝梟忽然冒出了一句:
“行了,你不要太針對她了。”
語氣裏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維護。
沈婉難以置信地看着謝梟,轉頭發現其他兩人都沒有反駁的意思。
針劑實驗安全後,沈婉注射後症狀開始消退。
“妹妹沒有大礙,我就先回房間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報道。”
我轉身離開後,傅銘瀚出聲叫住了我:
“明天你上我的課,結束後有個遊艇派對,感興趣就來。”
我興奮的點點頭,
“我一定準時參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