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年,你混蛋!你憑什麼這樣子對我!”他憑什麼要她的孩子叫別人媽媽?憑什麼這樣子對她,她那麼喜歡他,爲了他,她連家都沒了。
她看着厲景年無情的五官,這張臉,真好看啊,就如豔麗的罌粟花,讓人上癮,欲罷不能,直至萬劫不復。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厲景年的?她自己都忘記了,只知道,到了現在,喜歡他都成爲了一種本能,就像每天都要呼吸一樣,他竟然已經變得像呼吸那麼重要了。
蘇姌覺得很可悲,你看,她居然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放棄自我,可笑的是那個人,卻從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在他心中,她就是病毒,嫌棄厭惡到了極點,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喜歡他啊,喜歡到賠上整個蘇家,喜歡到即使遍體鱗傷還是不願離開,這樣子真的值得嗎?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可是只要一想到放棄喜歡他,就覺得很難受,難受到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厲景年,就是蘇姌的氧氣,沒有了厲景年,蘇姌還怎麼活下去?
“你就是仗着我喜歡你,你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蘇姌的聲音低低的,就像在自言自語。
,他冷漠的看着蘇姌的眸中染上痛苦,看着她的因爲疼痛變得蒼白,這一次,他心中沒了以往以折磨蘇姌爲樂的快意。
蘇姌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那讓她欲罷不能的俊顏,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很犯賤。
厲景年看着緊閉雙眼的蘇姌,心中不悅,“睜開眼!看着我!”
,當她收拾好下樓,看到厲家的讓人都坐在飯桌前吃早餐了。
霍雨薇看着蘇姌紅潤的小臉,一下子就笑得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小姌醒了啊,快來快來,今天的早餐可豐富了,媽媽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芝士。”
她拉着蘇姌的手,把她按坐在座位上,把準備的早餐擺放在她面前,“快嚐嚐合不合胃口。”
蘇姌笑着說了謝謝,便動手開始吃早餐,她真的餓了。
看着蘇姌大口大口的吃早餐,霍雨薇笑得更開心了,“小姌你要吃多點才行,這麼瘦,將來生孩子的時候可得遭罪了。”
蘇姌正喝着牛,霍雨薇冷不丁的又說到生孩子,嚇得她一嗆,連忙放下杯子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咳到最後,眼淚都流出來了。
霍雨薇連忙把紙巾遞過來,還幫忙順背,“怎麼這麼不小心的?”
看到坐在蘇姌旁邊的厲景年依然不爲所動的,霍雨薇又惱了,“景年你怎麼回事?沒看到你媳婦都這樣了嗎?也不懂事點幫小姌順一下背,就知道吃吃吃!”
蘇姌咳嗽得更厲害了,厲景年要是幫她順背,肯定恨不得把她拍死的。
果然,厲景年的臉黑了,他看着蘇姌的眼神有着嫌棄厭惡,這女人真會找事。
可架不住霍雨薇的威逼利誘,最後他只能無奈的伸出手幫蘇姌順背,但是手下的力道一點都不小,力氣大到能把人的肺都拍出來,蘇姌覺得,厲景年此時此刻,她肯定恨不得一掌把她拍死。
眼看着厲景年爲蘇姌順背把人弄得咳嗽得更加厲害,霍雨薇嫌棄的一把把厲景年的手打開,“你這孩子,是想把人拍死嗎?放開,我來,自己的媳婦都不知道疼,也就只有小姌受得了你。”
好不容易,蘇姌才覺得好受點,淚花把她的眼睛潤溼的像被水洗過的透明珠子,晶亮晶亮的好看極了。
厲景年看着這樣蘇姌,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低咒一聲移開目光,心無旁騖的吃他的早餐。
吃過早餐,兩人在霍雨薇不舍的目光中,一起離開。
厲景年把人載到離老宅看不到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滾下車!像你這種女人不配坐我的車。”
厲家老宅位於青市很偏僻的郊區,在這裏本就打不到車,蘇姌沒想到厲景年居然在這裏扔她下車,現在已經厭惡到連和她同坐一輛車都接受不了了嗎?
厲景年現在覺得心煩意亂的,他不願承認造成這樣是因爲蘇姌這個女人,他只知道現在不想看到蘇姌這張臉,一看到她,他心中就會有種異樣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蘇姌看着厲景年無情的側臉,沒有猶豫就直接下車了,她站在路邊看着快速開走的瑪莎拉蒂,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這條路很長,也很安靜,她已經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個小時了,感覺到雙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她身邊,她疑惑的看過去,降下的車窗露出了一張精致的側臉,鼻子在這個角度看就顯得更高挺了。
是易瑾。
易瑾看向蘇姌,說:“上車吧。”
蘇姌有點猶豫,畢竟她和易瑾不是很熟,他只是她的上司,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易瑾看出了她的猶豫,“這種地方很難打到車,我看你應該已經走了很久了吧,再走下去,你今天就不用上班了,正好也順路,快上車吧。”
易瑾說得合情合理,蘇姌沒有理由再拒絕,最後還是坐上了他的車,不遠處的轉角處,一輛眼熟的瑪莎拉蒂停在那裏,車裏的厲景年死死盯着遠去的奧迪車,抓着方向盤的手指骨節都泛白了。
好半天,厲景年一轟油門,車子就飛了出去。
蘇姌,你很好!
厲景年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怎樣,開出了好一段路,腦海中都是蘇姌那張或蒼白或倔強或淚痕滿面的漂亮小臉,以致於他看着前面的紅綠燈都像是蘇姌,終於,忍不住調轉車頭開了回去,沒想到卻看到了這精彩的一幕,蘇姌果然好本事呢,總有本事把人耍的團團轉,如果他在心軟,他就不是厲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