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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的資產,被我掏空了大半。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竟然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馬上就送蘇瑤出國,我們好好過子,好不好?”
婆婆也一反常態,對我熱情得過分,主動邀請我去郊區的溫泉山莊散心,說是要給我賠罪。
我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瘋狂。
我答應了。
車子開到山莊,我才發現這裏本沒有什麼溫泉。
只有一個裝修陰森、空無一人的大廳,和幾個守在門口,神色凶狠的黑衣人。
蘇瑤從一面屏風後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笑得得意。
是《資產無償贈與協議》。
顧城也撕下了僞裝,臉上掛着獰笑。
“籤了字,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我們就放你走。”
“否則,明天的新聞就是,顧太太在郊外山莊遊玩時,不幸意外墜崖。”
我看着那份協議,異常冷靜地問:“你們忙活這麼一出,原來只是爲了錢?”
我掃了一眼臉色蠟黃的蘇瑤。
“如果要命呢?我聽說,蘇瑤最近查出了腎衰竭,需要換腎。你們是不是連我的腎,也一起算計進去了?”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他們的要害。
顧城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惱羞成怒地按住我的頭,狠狠地往桌子上撞,想強迫我按手印。
“廢什麼話!按完手印直接送手術室!”蘇瑤在一旁尖叫。
我拼命掙扎,在頭撞上桌角前,發出一聲冷笑。
“我進來之前,已經啓動了緊急預案。”
“一小時內,我沒有發出安全確認碼,我的律師第一通電話,就會打給我哥。”
“你們猜,我哥從市裏找到這裏,需要多久?”
顧城動作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狠厲。
“等你死了,誰來都沒用!”
他朝旁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黑醫生拿着一支針管朝我走來。
冰冷的針頭刺入我的皮膚,劑被迅速推進血管。
我的眼前開始發黑,身體的力氣在快速流失。
就在我意識即將徹底沉淪的前一秒。
“轟——!”
山莊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暴力踹開!
一個穿着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卻滿臉戾氣的男人,逆着光走了進來。
他身後,跟着一群氣騰騰的黑衣保鏢,瞬間就控制了全場。
是我哥。
他看到了我癱軟在地的樣子,還有胳膊上着的針管,那雙向來沉穩的眼睛,瞬間血紅。
他一腳踹飛了那個拿着針管的黑醫生,閃電般沖到顧城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你他媽的敢動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