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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內心竟然涌起一股興奮的感覺。
大腦也快速運轉,我突然想明白困擾我多的難題。
跨年夜那晚爲什麼房間會有那麼重的香水味,是爲了掩蓋其他女人的香氣。
酒店前台強行阻攔我的原因,是爲了給周鬆打掃現場爭取時間。
還有周鬆爲何會淡定拿出和宋家明的聊天記錄,向我自證清白?
這個聊天記錄一定被他動過手腳。
比如,刪掉不想讓我看到的內容,只留下想要我看到的幾條消息。
柚子酒店旁邊隔條街就是區警察局,這也是我讓周鬆訂這家酒店的原因之一。
警察直沖到周鬆房間門口,敲門讓他立刻打開,否則直接破門而入。
當警察沖進房間的時候,周鬆甚至還沒來得及穿褲子,我買給他的那條。
“喂,你們抓錯人了吧,哪個畜生報警說我......”
周鬆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按在桌櫃上,反手拷上了銀手銬。
“警察同志,我們沒有進行非法交易行爲,我們倆是正常男女朋友,你們不能胡亂抓人啊。”
周鬆沒腦子只會瞎叫喚,還是久經沙場的小姐反應更快,在警察面前連聲喊冤。
“對對對,我們是男女朋友,快要過年了見面放鬆放鬆。”周鬆拼命點頭附和。
警察問道:“既然你們是男女朋友,那你說她全名叫什麼?”
“她......她全名叫......小露露,不對她應該......是姓楊。”
“別廢話了,她姓龐,你聽錯了。”
警察脆利落打斷周鬆磕磕巴巴的回答,也徹底澆滅了他想要僥幸逃脫的心理。
周鬆賠笑道:“警察同志,我這種行爲是不是拘留七天,就能放出來了?”
“有人舉報你們房內有奇怪氣味,懷疑存在藥物交易行爲。”警察公事公辦詢問,“你如果想要從輕處理,就老實交代藥品藏在哪裏。”
周鬆哭喪着臉:“沒有啊,警察同志,我只是在酒店偷情,本沒用藥物啊。”
酒店分店經理正在旁邊暗罵自己今天倒黴,聽見周鬆的話立即話道:
“警察同志,我們酒店工作人員上來敲過一次門,回來和我反應過,這位周先生的房間內有刺鼻的非法藥品味道。”
“不是啊,警察同志,本不是什麼涉法藥品,只是......我買的壯陽藥啊。”
酒店經理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越是不行的男人,心思越髒,覺得找個野花他能行。
警察沒有理會周鬆的話,而是對酒店經理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還需要你們員工過去做個筆錄。”
酒店經理忙點頭答應,卻聽見周鬆驚慌失措大聲說:“警察,你是不是也會聯系我的家人,不能啊,我偷人這事千萬不能讓我女朋友知道啊!”
說着說着他淌下了眼淚:“我們去年已經訂婚了,打斷過完年就辦婚禮的啊......”
“早知今何必當初,你都有女朋友還這種事,你要不要臉啊,鼻涕流到嘴裏這才知道甩了......”
警察連忙糾正道:“哎,這話不對,沒有女朋友也不能這種違法的事。”
酒店經理忙又點頭連連應是,周鬆卻惱羞成怒吼道:“你才不要臉呢,都是男人你裝什麼正人君子。”
沒人願意聽他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的借口,警察繼續走辦案流程。
“這是誰報的警,需要登記一下報案信息,是你們酒店的人嗎?”
酒店經理忙搖頭說不是。
“那是誰?”
“是我,警察同志。”
我揚聲應道,面色如常緩緩走進了房間,餘光瞥見周鬆驟然慘白如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