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醫生平時要上班，沒時間釣魚。”
"要是能把他調到後勤采購部，專門給食堂供魚..."
陳海柱已年過四十。
他一眼看穿了李主任的想法。
但他也覺得，
這事似乎真的可行！
如此一來，蘇平安不僅能領一份工資，還能輕鬆將魚換成錢。
這主意確實不錯。
如今這年頭，
盡管他們是軋鋼廠的采購員，
但肉食依然緊俏，采購全靠關系。
若能穩定供應魚類，
采購壓力也能減輕不少。
不過，
蘇醫生現在是醫務室的醫生。
醫生的職業可比采購員體面多了，不知他是否願意答應？
第二天，
蘇平安騎着自行車出門，感覺方便了許多。
如今他手頭寬裕，一早又去了農貿市場。
一番大采購，
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全扔進系統空間。
農莊系統的物資愈發豐富，物種也越來越多。
忙完這些，他慢悠悠地晃到軋鋼廠。
上周“分贓”
之後，
醫務室的同事對他更加熱情。
顯然，那些東西帶回家後，家屬們都很滿意。
兩個小丫頭甚至主動給他端茶倒水，
倒是讓他閒來無事時多了些樂趣。
紅星醫院，
婁母和許大茂一同走了進來。
許大茂是廠裏的放映員，隸屬宣傳科，沒放映任務時閒得很。
婁母來軋鋼廠找他，
因婁父是廠董事，她之前也來過，
這次倒沒人覺得奇怪。
婁母找到許大茂，提出去做體檢。
許大茂有些不情願。
婁母勸道：
“小許啊，
相親結婚是大事，身體健康可不能馬虎！
你放心，真要相親的話，我們肯定也讓曉娥做一次體檢。
萬一有什麼隱疾沒查出來，那不是害人嗎？”
說這話時，
婁母的眼神帶着審視。
但許大茂毫無察覺，
只當是婁家講究，便勉強答應了。
他完全沒注意到婁母語氣中的冷淡。
自從蘇平安在婁家揭了許大茂的底，
婁母越看這張馬臉越不順眼。
但要推掉相親，總得有個理由。
若真確定許大茂不能生育，
事情就好辦了。
若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到了醫院，
許大茂雖不情願，卻信心滿滿。
排隊時，他還對婁母吹噓：
“阿姨，謹慎點是好事！
但您看我這身板，肯定健健康康，棒着呢！”
輪到許大茂時，
他昂首挺跟着護士進去了。
婁母在休息區微微皺眉。
約莫一小時後，結果該出來了。
許大茂自信地帶婁母去取報告。
“你是許大茂？”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看了看報告，又打量許大茂，眼神古怪。
許大茂渾然不覺，
得意道：
“對，我就是許大茂。
報告給我看看！”
他一把搶過報告，
起初還滿臉自信，
可看着看着，笑容逐漸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肯定是弄錯了！”
婁母見狀，心裏已有九分把握，
但仍問道：
“大茂，怎麼了？報告有問題？”
許大茂猛地驚醒，
見婁母想看他手中的報告，
觸電般將報告藏到身後，
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阿姨，您等等……肯定是醫院搞錯了！
我去復查一下！”
說完，不等婁母反應，
他慌慌張張沖出了辦公室。
婁母心中了然，
轉頭問醫生：
“醫生，許大茂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
婁母猶豫片刻，答道：
“我是他母親的朋友。
許大茂要相親，女方想檢查他是否有隱疾，所以……”
醫生眉頭一挑，
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種事自然不能瞞着。
他說道：
"原來是這種情況，那我必須提醒你注意！"
"許大茂的生殖系統遭受過嚴重外力損傷，導致病理性病變。”
"精子活力低下，說白了就是很難讓女性 。”
"針對他這種情況，"
"我們建議在治愈前不要考慮婚姻，否則後必然引發家庭。”
"即便要結婚，"
"也必須向女方如實說明身體狀況！"
婁母聞言，
只覺一股寒意直沖腦門。
同時又暗自慶幸。
多虧遇見了蘇平安，要不是他及時告知實情，差點就釀成大錯。
婁母向醫生道謝後，鐵青着臉離開醫院。
這簡直是斷人香火的大事。
要知道，
婁家就婁曉娥這麼一個獨生女，不像別人家兒女衆多。
若真讓女兒嫁給許大茂，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光是想象就令人不寒而栗。
許大茂此刻也顧不上婁母了。
看到體檢報告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相信。
這種倒黴事怎麼可能落在自己頭上？
要知道，
許家也是單傳。
若他不能生育，不僅自己絕後，整個許家這一脈也就斷了。
這簡直是滅頂之災。
等待復查結果的過程，
度秒如年。
再次面對醫生時，許大茂早已汗流浹背。
他顫抖着聲音問道：
"大夫，我的情況..."
"結果一致！"
"什麼？！"
許大茂癱坐在椅子上，
滿臉難以置信：
"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身體一向很好啊！"
"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醫生解釋道：
"從檢查結果看，這是外力長期擊打導致的器質性損傷。”
"通俗講就是被人踢傷的。”
"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是長期反復受傷造成的。”
"你也算成年人了，"
"這麼重要的部位怎麼不知道保護？"
"這種創傷性病變很難治愈，你要有心理準備！"
醫生的診斷如同晴天霹靂。
許大茂徹底懵了。
他喃喃自語：
"長期...擊打..."
突然靈光一閃，
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傻柱..."
"傻柱你個 ，老子跟你沒完！"
他終於想明白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就是那個死對頭傻柱。
兩人素來不和，
打架 是家常便飯。
這幾年每次動手，
傻柱專挑他 猛踹。
因爲打不過對方，
只能吃啞巴虧。
萬萬沒想到，
竟被活生生踢成了絕戶。
此刻的許大茂，
中怒火熊熊燃燒。
婁家宅邸，
心事重重的婁母剛進家門。
婁父正在家休養，
最近都不用去軋鋼廠上班。
婁曉娥也閒居在家——
以她資本家的出身，
找工作本就困難。
何況家裏也不缺她那點薪水，
當務之急是找個成分好的對象，
爭取早"洗白"身份。
婁母進門時，
婁父正陰沉着臉翻閱文件。
突然，
"啪"的一聲將文件摔在桌上。
怒喝道：
"豈有此理！簡直荒謬！"
正在斟酌如何開口的婁母被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
婁曉娥聞聲走來，
拿起文件一看，頓時花容失色。
婁父怒不可遏：
"還不是那個許大茂！"
"我派人調查後發現，"
"這人每次下鄉放電影都公然索要財物，"
"不給好處就拒絕再去那個公社。”
"更可惡的是，"
"他還在鄉下亂搞男女關系，"
"被人當場抓住過！"
“後來答應多去放幾場電影，公社書記才把這事壓下來。”
“幸好去查了。”
“不然的話……”
“對了，你那邊怎麼樣？”
婁父轉頭問婁母。
婁母嘆了口氣：
“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
“小蘇說的沒錯，許大茂確實有問題，不能生育！”
什麼？！
婁曉娥臉色瞬間變了。
但她還是天真地鬆了口氣：
“幸好有蘇大哥提醒！”
“我早就說過許大茂不是好人，你們還不信！”
“哼！”
“現在知道了吧！”
婁曉娥雖然二十歲了，卻還是一副孩子氣。
雖然生氣，
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婁父和婁母對視一眼，決定不再提這件事。
轉眼到了中午。
一家人忙活了一小時，才做好兩菜一湯。
看着桌上的飯菜，
婁曉娥撇撇嘴：
“好想念蘇大哥做的菜啊！”
“對了爸媽，這次多虧蘇大哥提醒，我們才知道許大茂的真面目。”
“是不是該請他吃飯感謝一下？”
婁曉娥眨着眼睛提議。
她那點小心思，
哪能瞞得過父母？
婁母看着女兒的模樣，心裏暗暗嘆氣——
女兒這是陷進去了啊。
雖然確實該感謝蘇平安，
但婁母還是故意逗她：
“上次不是請過了嗎？”
婁曉娥連連搖頭：
“那次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