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雲山巔劍氣剛歇,三道加急傳訊符光便破空而至,重重砸在執法殿玉案上,符文激蕩間透着刺骨寒意。秋玄塵指尖凝起一縷仙元掃過,眉頭驟然擰成川字——北地冰原萬年冰封印破碎,冰魔破土而出,已連破黑河、白城、永安三座人族重鎮,屠戮生靈數十萬,所過之處千裏冰封,生機斷絕;南荒十萬大山妖族異動,青狼王率黑風狼族越界,聯合熊羆族、穿山甲等七族,劫掠東域邊境村落,氣焰囂張;更有密探傳報,冰魔斥候與南荒妖族使者在東域北境交界密會,似在密謀聯手犯境,欲瓜分東域。

凌霄殿內,氣氛凝重如鐵。蒼玄真人指尖敲擊着玉案,元嬰初期的威壓隱隱彌漫,沉聲道:“冰魔沉睡萬年,此番蘇醒必是天地魔氣異動引動,其首領冰魔皇據傳已達元嬰初期,麾下十二名冰魔將皆是金丹修爲,玄冰魔氣能凍裂金丹;南荒青狼王修行了千年,已是半步元嬰,麾下狼族精銳過萬,妖族悍不畏死,二者勾結,東域腹背受敵,危矣。”

墨淵真人一襲道袍染着淡淡的塵霜,憂心忡忡:“前番清剿血魔殿、西域邪修,東域正道折損金丹修士七名、築基精銳三百餘,如今元嬰修士唯有你我二人,若分兵兩處,每一處都難擋強敵;若合兵一處,另一處必遭滅頂之災,城池百姓將淪爲魚肉。”

殿內諸位長老皆面色沉重,或低頭沉思,或面露難色,東域正道已是強弩之末,這般局面,屬實無解。

就在此時,秋玄塵跨步出列,紫金執法道袍獵獵作響,腰間三劍共鳴輕顫,躬身沉聲道:“宗主,恩師,弟子願馳援北地冰原!”話音落地,滿殿寂靜,他抬眸朗聲道,“南荒妖族雖凶,卻貪利畏強,無長遠圖謀,只需令丹霞宗、碧水閣率東域南部宗門死守邊境,以純陽符陣、困妖大陣阻截,再以靈材糧草誘之,可暫避其鋒芒;北地冰魔則截然不同,凶殘嗜,以生靈精血淬煉玄冰魔氣,若不及時遏制,待其吞並北地人族,集齊數十萬精血,必南下禍亂東域,屆時再難抵擋。弟子請帶青雲精銳與東域五大宗門金丹修士前往北地,死守鎮魔關,必不讓冰魔踏過半步!”

蒼玄真人眼中精光一閃,沉吟片刻頷首:“好!不愧是我青雲驕子!撥你青雲金丹修士五十名、築基巔峰精銳兩百名,再調東域赤霞宗、清風谷等五大宗門金丹長老十名、築基修士一百名,墨淵隨你同往,坐鎮大局,統籌戰事;本座親率青雲剩餘修士與碧水閣、丹霞宗主力死守南荒邊境,抵擋青狼王聯軍。切記,冰魔肉身由玄冰鑄就,不懼尋常刀劍術法,唯懼純陽之火與正道劍意,務必巧用克制之法,不可硬拼。”

“弟子遵命!”秋玄塵領命轉身,直奔執法殿點兵,趙虎、蘇晴早已聞聲候在殿外,二人歷經寒淵斬魔、落霞清孽,早已成長爲能獨當一面的得力臂膀,聽聞馳援北地,眼中戰意凜然,齊聲請戰:“願隨長老赴北地,斬冰魔,護蒼生!”

秋玄塵點頭,目光掃過二人:“此番北地凶險遠超以往,你們二人依舊各司其職,趙虎統管精銳戰陣,蘇晴執掌符籙陣法,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三後,北地馳援大軍在青雲山北麓集結完畢,共十六名金丹修士、三百五十名築基精銳,人人身着防寒戰甲,背負靈劍符籙,腰間掛着辟谷丹與純陽療傷丹。秋玄塵與墨淵真人帶隊,御劍騰空,直奔北地冰原。一路往北,氣溫驟降,靈氣中漸漸夾雜着刺骨寒氣,昔綠意盎然的荒原漸漸化作凍土,再往前,便是千裏冰封的北地地界——地面隨處可見被冰封的人族屍體,僵硬的身軀保持着奔逃的姿態,城池廢墟被厚冰覆蓋,冰棱間透着濃鬱的玄冰魔氣,寒風呼嘯中,似有無數冤魂在嗚咽。

行至永安城外圍,遠遠便見城門緊閉,城牆之上布滿猙獰冰棱,數十名人族修士拄着靈劍,渾身帶傷,卻依舊死死盯着城外。城外冰魔密密麻麻,皆是人身冰甲,青面獠牙,手持冰刃冰矛,嘶吼着一次次撞擊城門,爲首三名冰魔將身着玄冰戰甲,周身玄冰魔氣磅礴,正是金丹後期修爲,三人聯手催動玄冰魔氣,化作巨大冰錘,一下下轟擊城門,城門木質早已凍裂,布滿蛛網裂痕,眼看就要轟然倒塌。

“馳援永安城!純陽劍意護體,!”秋玄塵一聲怒喝,率先沖破寒氣,青雲劍出鞘,金丹中期仙元全力灌注,劍身迸發萬丈金光,純陽劍意裹挾着熾熱劍氣,如流星墜地般一劍斬向左側冰魔將。那冰魔將猝不及防,玄冰戰甲應聲碎裂,護體魔氣被劍氣灼燒殆盡,慘叫一聲化作一灘冰水,消散在寒風中。

墨淵真人緊隨其後,拂塵揮動間,漫天金光化作點點純陽火種,冰魔沾之即燃,玄冰肉身滋滋作響,慘叫連連,轉瞬便有數十名冰魔化爲飛灰;趙虎率三百五十名精銳結成青雲戰陣,陣紋亮起,金色劍氣連成一片,闊劍劈出皆帶烈火符文,冰刃冰矛碰上便消融碎裂;蘇晴指尖翻飛,一張張純陽符、爆炎符破空而出,漫天火光沖天,冰魔大軍瞬間亂了陣腳,哭嚎着往後退避。

城上修士見正道援軍到來,士氣大振,爲首的永安城守將嘶吼一聲:“開門敵!”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數十名人族修士握着鏽跡斑斑的刀劍,跟着正道大軍沖出去,內外夾擊之下,冰魔死傷慘重,殘餘冰魔嚇得魂飛魄散,朝着冰原深處逃竄而去,永安城之危,終於得解。

永安城城主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渾身浴血,帶着幸存的千餘百姓與修士跪地相迎,老淚縱橫:“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冰魔蘇醒半月,連破三城,黑河、白城百姓皆被冰封煉血,我永安城堅守三,修士戰死過半,百姓傷亡無數,再晚一步,便要淪爲黑河第二了!”

秋玄塵快步上前扶起城主,沉聲道:“城主不必多禮,當務之急是清點傷亡,安置百姓,加固城池。我問你,北地人族最後的防線鎮魔關如今情況如何?冰魔的巢在何處?”

城主抹了把淚水,連忙回話:“鎮魔關乃是昔上古修士以純陽玉鑄就,橫亙北地冰原與東域交界,是北地最後一道防線,如今已被冰魔攻破外城,守將秦老仙長戰死,只剩百餘修士死守內城,玄冰魔氣已侵入關內,怕是撐不了幾了;冰魔的巢在冰原核心的冰魔殿,由冰魔皇坐鎮,殿外布着萬年玄冰大陣,麾下有十二名冰魔將、五萬冰魔兵,還有無數冰魔斥候四處劫掠生靈。”

衆人在永安城休整半,補充糧草與符籙,秋玄塵下令留下五名築基修士協助永安城加固防御,隨後帶隊直奔鎮魔關。鎮魔關橫跨百裏,城牆由純陽玉鑄就,昔金光萬丈,能淨化一切陰寒魔氣,如今卻半數被玄冰覆蓋,金光黯淡,關內隨處可見冰封的修士屍體,百餘幸存修士蜷縮在關內核心,個個面色青紫,渾身凍傷,見援軍到來,皆激動得熱淚盈眶,掙扎着起身行禮。

秋玄塵登上城樓,望向冰原深處,只見天地間寒氣翻滾,魔氣沖天,遠處一座通體由萬年玄冰鑄就的宮殿矗立在雪原盡頭,殿頂冰棱直指蒼穹,正是冰魔殿。他沉吟片刻,對墨淵真人道:“恩師,煩請你坐鎮鎮魔關,督造修復城牆,以純陽丹火淬煉被冰封的城牆,重新激活純陽玉的淨化之力,加固內城防線;我帶趙虎、蘇晴與五名金丹長老,率百名精銳潛入冰魔殿,探查冰魔皇虛實,順帶斬冰魔將,打亂其攻城部署,若能燒毀其煉血祭壇,便能暫緩冰魔攻勢。”

墨淵真人蹙眉叮囑:“冰魔皇乃是元嬰初期,威壓遠超金丹修士,你切記不可硬拼,探查虛實、斬魔將即可,若遇危險立刻捏碎傳訊玉符,爲師即刻帶援軍馳援,萬萬不可逞強。”

“弟子明白。”秋玄塵點頭,挑選百名精銳換上特制的防寒戰甲,周身貼滿純陽符抵御寒氣與魔氣,又分發隱匿符籙掩蓋氣息,悄然潛入冰原深處。

冰原核心的寒氣遠比外圍刺骨,玄冰魔氣與寒風交織,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地面冰縫中不時竄出冰魔斥候,這些斥候身形瘦小,速度極快,卻逃不過蘇晴的靈識探查,皆被衆人悄然斬,連一聲慘叫都未曾發出。行至冰魔殿外,衆人藏在遠處冰丘後,定睛望去——冰魔殿高達千丈,通體由萬年玄冰砌成,殿壁上刻滿猙獰魔紋,散發着濃鬱的玄冰魔氣,門口駐守着兩名冰魔將、千餘冰魔兵,冰魔將皆是金丹中期修爲,周身玄冰戰甲泛着寒光,冰魔兵手持冰刃,來回巡邏,戒備森嚴;殿外十裏之內,布着玄冰大陣,陣紋隱於冰下,寒氣能凍結修士神魂,稍有不慎便會暴露蹤跡。

秋玄塵壓低聲音分工:“蘇晴,你以純陽符爲引,布下純陽破陣符,瓦解玄冰大陣,切記不可驚動殿內冰魔;趙虎,你帶三十名精銳潛伏在陣外,待大陣破開,立刻沖出去牽制門口冰魔兵,務必拖延時間;我與五名金丹長老直擊兩名冰魔將,速戰速決,趁機潛入殿內,燒毀煉血祭壇,得手後立刻撤退,不可戀戰。”

“明白!”趙虎與蘇晴齊聲應下,立刻分頭行動。蘇晴指尖翻飛,數十張純陽符悄無聲息落在玄冰大陣陣眼處,指尖仙元一點,符紙燃起淡淡金光,熾熱氣息與玄冰寒氣悄然碰撞,滋滋作響,大陣冰紋漸漸開裂,寒氣一點點消散;趙虎帶着三十名精銳匍匐前進,藏身於冰石之後,屏息凝神,只待信號;秋玄塵與五名金丹長老握緊靈劍,周身氣息凝而不發,眼神死死盯着門口的兩名冰魔將。

片刻後,蘇晴抬手比出暗號——大陣已破!秋玄塵低喝一聲:“動手!”率先沖了出去,青雲劍出鞘,純陽劍意暴漲,一劍便刺向左側冰魔將心口。那冰魔將猝不及防,玄冰戰甲被劍意刺穿,慘叫一聲,正要催動魔氣反擊,秋玄塵手腕一轉,劍氣攪碎其魔核,當場殞命。右側冰魔將見狀大怒,冰刃一揮,玄冰魔氣化作冰刺射來,五名金丹長老立刻上前圍攻,靈劍齊出,金光交織,死死纏住冰魔將,激戰十餘回合,便將其斬。

“!”趙虎見魔將已死,帶着三十名精銳沖出去,青雲戰陣展開,劍氣橫掃,冰魔兵猝不及防,死傷大半,餘下的嚇得四散奔逃,卻被蘇晴布下的困魔符困住,一一斬。秋玄塵趁機帶人沖入冰魔殿,殿內寒氣更甚,殿中分爲三層,一層是冰魔兵營房,二層是煉血祭壇,三層便是冰魔皇的寢宮。衆人直奔二層,只見十座煉血祭壇一字排開,壇上布滿血色魔紋,無數人族百姓的精血被魔氣牽引,匯入壇中,化作濃稠的血色魔氣,順着殿頂魔紋涌向三層,顯然是在爲冰魔皇淬煉魔元。

“快!毀了祭壇!”秋玄塵怒喝,三劍齊出,劍氣橫掃,祭壇應聲碎裂,血色魔氣四散開來,殿內冰魔聞聲趕來,密密麻麻足有數百之多。五名金丹長老立刻上前阻攔,劍氣縱橫,與冰魔廝在一起;趙虎帶精銳守住殿門,嚴防冰魔增援;秋玄塵與蘇晴直奔三層,想要探查冰魔皇虛實,剛上三層,便見一道魁梧身影端坐冰座之上,周身玄冰魔氣磅礴如淵,一雙冰眸睜開,刺骨寒意席卷而來,正是冰魔皇!

“人族螻蟻,竟敢闖我冰魔殿,毀我祭壇,找死!”冰魔皇冷哼一聲,元嬰初期威壓轟然爆發,秋玄塵與蘇晴只覺渾身氣血凍結,雙腿發軟,險些栽倒。蘇晴咬牙祭出數十張純陽符,金光護體,勉強抵擋威壓,急聲道:“長老快走!我們不是對手!”

秋玄塵握緊三劍,明知不敵,卻不肯輕易退走,目光掃過冰座旁的玄冰魔晶——那定是冰魔皇的力量核心!他咬牙催動金丹仙元,純陽劍意與仙元融合,化作一道金色劍影,直奔玄冰魔晶而去。“不自量力!”冰魔皇抬手一揮,玄冰魔氣化作冰牆,劍影撞在冰牆上,瞬間消散,秋玄塵被魔氣震退數步,口吐鮮血。

“撤!”秋玄塵知道再留下去必死無疑,拉着蘇晴轉身就走,五名金丹長老與趙虎見狀,立刻邊戰邊退,蘇晴引爆隨身攜帶的爆炎符,漫天火光阻擋冰魔追擊,衆人趁機沖出冰魔殿,一路疾馳,直奔鎮魔關。

此次潛入,雖折損兩名築基精銳,卻斬兩名冰魔將、毀掉十座煉血祭壇,摸清了冰魔殿虛實,也算大獲全勝。墨淵真人見衆人歸來,連忙讓人送上純陽療傷丹,秋玄塵服下丹藥,調息片刻後開口:“冰魔皇元嬰初期修爲,玄冰魔晶是其核心,麾下還有十名冰魔將,五萬冰魔兵,且還在以人族精血淬煉魔元,長此以往,其修爲定會再漲,硬拼絕非上策。”

蘇晴忽然開口:“弟子曾在青雲宗古籍中見過記載,北地冰原東南部有一座純陽火山,乃是天地至陽之地,山底藏有純陽火種,乃是上古遺留的至陽之物,能克制一切陰寒魔氣。若能取得純陽火種,融入鎮魔關城牆,純陽玉與純陽火種相輔相成,金光可覆蓋百裏,冰魔的玄冰魔氣遇之即散,必不敢靠近鎮魔關半步。”

墨淵真人眼前一亮:“此計甚妙!純陽火種乃是天地至寶,不僅能護鎮魔關,還能淬煉修士劍意,對玄塵你的純陽劍意更是大有裨益。”

秋玄塵立刻起身:“事不宜遲,即刻動身前往純陽火山!趙虎帶五十名精銳隨行護衛,蘇晴你精通陣法禁制,負責探查火山周圍的上古禁制,務必取回火種;我親自入山取火,定不辱命。”

一行人按古籍記載,往冰原東南部進發,沿途冰魔斥候增多,皆被趙虎帶人斬,三之後,終於尋得純陽火山。此山通體赤紅,與周圍的冰天雪地格格不入,山頂冒着熾熱岩漿,熱氣蒸騰,寒氣與熱氣交織,形成漫天白霧,山腳下靈氣狂暴,純陽氣息濃鬱,卻也布滿了上古禁制,稍有不慎便會被純陽靈氣灼傷神魂。蘇晴仔細探查半,眉頭緊鎖:“長老,火山外圍布着上古純陽困陣,需以金丹純陽仙元催動陣眼才能進入;山底還有一道守護禁制,只有一人能入,且陣內純陽靈氣狂暴至極,若非劍意純陽,定會被靈氣反噬,神魂俱滅。”

“我去!”秋玄塵毫不猶豫,“我劍意本就純陽,又有金丹仙元護體,可抵陣內靈氣。趙虎,你帶五十名精銳在外護法,嚴防冰魔偷襲;蘇晴,你在外催動陣眼,助我入山;切記,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擅自入山,待我取回火種。”

趙虎與蘇晴雖憂心忡忡,卻也知秋玄塵心意已決,只得點頭應下。蘇晴在火山外圍布下輔助陣法,指尖仙元注入陣眼,上古純陽困陣緩緩開啓,露出一條通往山底的通道;趙虎帶人守住通道入口,靈劍出鞘,嚴陣以待。秋玄塵孤身入陣,通道內純陽靈氣撲面而來,灼燒得周身經脈生疼,他運轉金丹仙元,以正道純陽劍意護體,一步步朝着山底走去。越往深處,靈氣越狂暴,到了山底,只見一團拳頭大小的金色火種懸浮在石台上,正是純陽火種,火種周圍靈氣翻騰,形成一道無形屏障。秋玄塵凝神靜氣,將三劍劍意凝聚於指尖,輕輕觸碰屏障,屏障應聲而破,他伸手握住純陽火種,火種瞬間化作一道金光涌入體內,順着經脈遊走全身,刺骨寒氣被盡數驅散,丹田內的金丹越發凝練,純陽劍意更是暴漲三分,隱隱有突破金丹中期到後期的跡象。

取回火種,衆人火速返回鎮魔關,將純陽火種融入鎮魔關城牆。刹那間,萬丈金光從城牆迸發而出,熾熱氣息席卷方圓百裏,冰魔的玄冰魔氣遇之即散,城牆之上的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鎮魔關重新恢復往的威嚴。墨淵真人見狀大喜:“有此純陽城牆,別說冰魔,就算是元嬰中期的邪魔,也難越雷池一步!此城可守十無憂,我們正好趁此機會休整兵力,聯絡北地殘存的人族修士,擴充戰力。”

可未等衆人喘息,一道南荒加急傳訊符便破空而至,符光急促,透着危急——青狼王率萬餘黑風狼族精銳,聯合南荒熊羆族、穿山甲族、赤練蛇族等七族,共三萬妖族大軍,攻破東域南境的落風關,斬守將,屠戮邊境村落,蒼玄真人率丹霞宗、碧水閣修士死守落風城,卻因妖族悍勇,且青狼王半步元嬰威壓強橫,漸漸不支,麾下金丹修士折損三名,築基精銳死傷過半,急召北地援軍回援!

秋玄塵心頭一沉,冰魔未除,妖族又亂,東域徹底陷入兩面受敵的絕境。墨淵真人沉吟片刻,沉聲道:“冰魔忌憚純陽城牆,短期內必不敢貿然來犯,我留五名金丹長老與百名築基精銳守鎮魔關,再留下半數純陽符,叮囑他們每以丹火淬煉城牆,可保無虞;你帶其餘修士火速回援南荒,助宗主抵擋妖族,切記,妖族雖悍,卻有弱點——狼族畏火,熊羆族怕刺,穿山甲族懼震,對症下藥,方能事半功倍。”

“弟子遵命!”秋玄塵不敢耽擱,即刻點齊十一名金丹修士、兩百名築基精銳,與趙虎、蘇晴一同帶隊南下,夜兼程,御劍疾馳,途中不敢有半分停留,七後,終於抵達南荒邊境的落風城。

此刻的落風城,早已是人間煉獄。城外屍橫遍野,人族百姓與修士的屍體混雜在一起,鮮血染紅了土地;妖族大軍圍城,青狼王一身青毛,身形丈餘,雙目赤紅,半步元嬰威壓席卷全場,正與蒼玄真人激戰,蒼玄真人一襲道袍染血,元嬰初期氣息忽強忽弱,顯然已連征戰,氣血損耗嚴重;丹霞宗宗主與碧水閣閣主各帶修士死守東西城門,皆身負重傷,丹霞宗一名金丹長老已戰死,城門之下,狼兵嘶吼着攀爬城牆,熊羆族撞着城門,赤練蛇族順着城牆縫隙往裏鑽,落風城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被攻破。

“援軍至!!”秋玄塵一聲怒喝,率先沖入妖族大軍,青雲劍出鞘,純陽劍意裹挾着熾熱劍氣,一劍便斬一名金丹初期的熊羆族頭領。趙虎帶領兩百名精銳結成青雲戰陣,陣紋亮起,劍氣連成一片,專挑狼兵沖,戰陣中夾雜着烈火符,狼兵遇火便哀嚎逃竄;蘇晴指尖翻飛,一張張破甲符、震山符破空而出,穿山甲族被震得渾身碎裂,赤練蛇族被符光灼燒,死傷慘重。

青狼王見正道援軍到來,怒吼一聲,舍了蒼玄真人,直奔秋玄塵而來:“黃毛小兒,也敢擋本王去路!”利爪帶着腥風抓來,半步元嬰威壓碾壓而下,地面都被抓出五道深痕。秋玄塵不敢大意,體內純陽火種與正道劍意交融,三劍齊揮,金光裹着熾熱劍氣,與利爪碰撞在一起,巨響震天,兩人各退三步。青狼王眼中閃過詫異:“區區金丹中期,竟能接本王一爪,有點本事!”話音未落,再次撲來,利爪翻飛,招招致命,狼族本命神通“青風撕天”施展開來,狂風裹挾着利爪虛影,籠罩秋玄塵周身。

秋玄塵凝神應對,青雲步施展開來,身形如流雲般飄忽不定,避開利爪猛攻,三劍劍意不斷斬向青狼王周身破綻。他深知狼族畏火,刻意催動純陽火種,劍氣中帶着熾熱溫度,每一次碰撞都能灼傷青狼王的皮毛,青狼王怒吼連連,攻勢越發狂暴,卻始終難以傷到秋玄塵分毫。兩人激戰兩百回合,依舊難分勝負,秋玄塵體內純陽劍意流轉,越戰越勇,氣息竟隱隱再漲,而青狼王則被劍氣灼傷多處,氣息漸漸萎靡。

蒼玄真人趁機調息,吞下一枚元嬰療傷丹,氣血稍復,立刻加入戰局,拂塵揮動,漫天金光化作捆仙繩,纏住青狼王四肢。“好機會!”秋玄塵眼中精光一閃,體內金丹仙元全力爆發,純陽劍意與三劍劍意融合,施展青雲斬魔訣,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劍柱沖天而起,狠狠斬向青狼王頭顱。

“不!”青狼王嘶吼一聲,想要掙脫捆仙繩,卻爲時已晚,劍柱落下,頭顱應聲而落,半步元嬰妖元潰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妖族大軍見青狼王戰死,瞬間軍心大亂,狼兵哀嚎着四處逃竄,其餘各族妖族見狀,也無心戀戰,紛紛掉頭逃回南荒十萬大山。秋玄塵怎肯放過,喝道:“斬草除,不可放虎歸山!追!”帶隊追擊,蘇晴布下困妖符陣,將半數妖族精銳困住,趙虎率戰陣斬,半功夫,便斬妖族一萬五千有餘,殘餘妖族嚇得魂飛魄散,鑽進南荒叢林深處,再也不敢輕易越界。

落風城之危終於解除,衆人入城休整。蒼玄真人看着秋玄塵,眼中滿是欣慰:“你此番北地取火、南荒退妖,立下不世之功,且老夫觀你氣息,竟已觸及金丹後期門檻,真是可喜可賀。”話音剛落,一名青雲弟子捧着傳訊玉符匆匆跑來,面色慘白:“宗主,副宗主,北地加急傳訊!冰魔皇竟聯合南荒殘餘妖族,繞道北地東部,偷襲鎮魔關!留守的五名金丹長老戰死四名,百名精銳只剩三十餘,純陽城牆被妖族精血污染,金光黯淡,鎮魔關岌岌可危!”

秋玄塵心頭一震,暗罵冰魔皇狡詐,竟懂得聯合妖族繞道偷襲。蒼玄真人沉聲道:“南荒妖族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再無戰力,碧水閣、丹霞宗留下修士駐守邊境即可,本座隨你回援北地,此番定要徹底擊潰冰魔,永絕北地之患!”

兩人即刻率大軍北上,三後抵達鎮魔關,只見關外冰魔與妖族聯軍密密麻麻,足有六萬之衆,冰魔皇與一名黑熊精頭領並肩而立,前者元嬰初期氣息狂暴,後者金丹後期修爲,聯軍正瘋狂撞擊城牆,純陽城牆金光黯淡,多處已被玄冰覆蓋,關內三十餘名殘存修士死守核心,已是強弩之末。

“!”蒼玄真人一聲令下,元嬰氣息全開,率先沖出去,拂塵揮動,漫天金光化作利刃,冰魔與妖族死傷無數;秋玄塵緊隨其後,體內純陽火種全力催動,三劍齊揮,劍氣所過之處,冰魔消融、妖族焚滅,所過之處無人能擋;趙虎、蘇晴帶領精銳分成兩隊,一隊支援關內修士,一隊繞後偷襲聯軍側翼,打亂其陣型。

墨淵真人見狀,立刻帶人出城門,內外夾擊之下,聯軍大亂。蒼玄真人直奔冰魔皇,兩大元嬰修士激戰在一起,金光與玄冰魔氣碰撞,天地震顫,冰原地面開裂,寒氣與正氣交織成巨大漩渦;秋玄塵則纏住黑熊精頭領,純陽劍意克制妖族戾氣,三劍齊出,打得黑熊精節節敗退,數十回合後,一劍刺穿其心髒,妖元潰散;趙虎、蘇晴與各宗門修士聯手,斬冰魔將與妖族頭領,聯軍群龍無首,越發混亂。

冰魔皇見聯軍潰敗,黑熊精戰死,心神大亂,被蒼玄真人抓住破綻,拂塵金光穿透其魔軀,玄冰魔氣潰散。冰魔皇怒吼一聲,想要引爆魔核同歸於盡,秋玄塵見狀,立刻催動純陽劍意,一道金色劍氣射穿其魔核,冰魔皇慘叫一聲,化作漫天冰水消散。

群魔無首,聯軍徹底崩潰,冰魔與妖族四散奔逃,正道修士乘勝追擊,斬大半,殘餘冰魔躲回冰原深處,再也不敢露面,殘餘妖族則逃回南荒,徹底蟄伏。此戰大勝,北地冰魔被重創,冰魔殿被毀,玄冰魔氣漸漸消散;南荒妖族元氣大傷,青狼王身死,各族妖族籤訂盟約,安分守己,再不越界半步。北地鎮魔關得以重修,融入純陽火種與清心玉,金光永駐,人族百姓重返家園,北地與南荒邊境,終於恢復安寧。

大軍凱旋,東域正道再次齊聚青雲山,蒼玄真人親自主持慶功大典,凌霄殿前,數萬修士躬身而立,呼聲震天。蒼玄真人走上高台,朗聲道:“秋玄塵斬魔護道,屢立奇功,北地取火種、南荒斬狼王、寒淵誅魔皇,一路以來,以正道之心護東域蒼生,如今修爲已達金丹後期,即起,晉升青雲宗副宗主,協管宗門大小事務,統管東域正道聯盟,持青雲劍可調動東域所有正道修士,欽此!”

秋玄塵手持青雲劍,緩步走上高台,紫金副宗主道袍加身,身姿挺拔,目光掃過數萬修士,沉聲道:“邪魔未盡,妖族未馴,玄塵定不負宗主厚望,不負正道蒼生,持手中劍,斬天下魔,守東域土,至死方休!”

呼聲再次震天,響徹青雲山巔,二十五歲的金丹後期副宗主,不僅是青雲宗千古第一人,更是東域修仙界從未有過的傳奇。

此後半年,秋玄塵坐鎮青雲宗,整頓東域正道聯盟,制定聯防之策,在北地鎮魔關、南荒落風關、西域名魂谷、東域滄海崖設立四大防線,各派精銳駐守;又開設斬魔學堂,傳授弟子純陽劍意與斬魔之術,培養新一代正道修士;閒暇之時,便在青雲後山閉關,借助北地、南荒之戰的感悟,融合純陽火種與三劍劍意,丹田內金丹越發凝練,仙元磅礴如海,劍意更是達到劍心通明之境,距離元嬰門檻,只有一步之遙。

這清晨,秋玄塵正在閉關,忽然感受到一股滔天魔氣從寒淵方向傳來,心神劇震,破關而出。執法殿外,一名弟子捧着一枚古樸玉簡匆匆跑來,面色慘白:“副宗主,寒淵防線修士撿到一枚域外玉簡,神識探查後發現,乃是域外魔淵發來的戰書!玉簡上寫明,三個月後,域外魔淵將破開空間通道,降臨東域,爲首者乃是魔淵魔尊,修爲達化神初期,麾下有魔將百名、魔兵百萬,勢要覆滅東域,席卷整個修仙界!”

秋玄塵接過玉簡,指尖凝起仙元掃過,一股滔天魔氣撲面而來,玉簡上的魔紋猙獰,字字透着凶戾:“三月後,魔淵降臨,東域歸魔,降者爲奴,不降者,挫骨揚灰,神魂俱滅!”

他瞬間握緊玉簡,眸中寒光四射。域外魔淵乃是修仙界之外的邪魔巢,魔氣滔天,遠超北地冰魔與血魔殿,魔尊更是化神大能,翻手間便可覆滅大宗門,元嬰修士在其面前,如螻蟻一般,此番魔淵傾巢而出,絕非東域正道所能抵擋。

蒼玄真人與墨淵真人聞訊趕來,看過玉簡後,皆面色慘白。蒼玄真人沉聲道:“化神修士,已觸及修仙界巔峰戰力,翻手間便可冰封萬裏,僅憑你我二人元嬰初期,再加上東域三十餘名金丹修士,本無力抵擋,唯有聯合整個修仙界之力,才有一線生機。”

墨淵真人長嘆一聲:“修仙界共有東、西、南、北四域,還有中州聖地,中州聖地乃是修仙界核心,底蘊深厚,有化神修士坐鎮,聖地主更是元嬰後期巔峰,距離化神只有一步之遙,唯有前往中州求援,方能解東域之危,甚至解整個修仙界之危。”

秋玄塵立刻躬身:“弟子願前往中州求援!即刻動身,夜兼程,務必在三個月內請動中州聖地援軍,哪怕豁出性命,也絕不讓魔淵覆滅東域!”

蒼玄真人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玉符,玉符上刻着凌霄二字,散發着淡淡的聖地靈氣:“此乃中州凌霄聖地的通行玉符,持之可入聖地核心,聖地主與我有舊,當年曾受過青雲宗恩惠。你務必誠心懇請,若聖地不肯出兵,不僅東域,整個修仙界都將萬劫不復。另外,此去中州,需穿越無盡荒原、凶險滄海,途中妖獸橫行,邪魔潛藏,你務必保重自身。”

當下午,秋玄塵不帶隨從,孤身御劍而起,直奔中州。東域到中州相隔億萬裏,路途凶險遠超北地與南荒,無盡荒原中藏着元嬰級妖獸,凶險滄海裏有化神級海怪,尋常元嬰修士都不敢孤身前往。秋玄塵一路疾馳,青雲劍護體,劍心通明之境全開,劍意所過之處,妖獸退避,邪魔伏誅,餓食辟谷丹,渴飲靈泉露,夜不休,歷經一月有餘,終於抵達中州地界。

中州靈氣遠超東域數倍,仙山連綿起伏,雲霧繚繞,霞光萬道,宗門林立,修士如雲,隨處可見金丹修士往來,元嬰氣息隱約彌漫,凌霄聖地居於中州核心的凌霄聖山,山巔直雲霄,化神威壓若有若無,令人心生敬畏。秋玄塵持通行玉符上山,守山弟子見玉符乃是青雲宗之物,不敢阻攔,恭敬引他入聖地大殿。

凌霄聖地主乃是一名白發老者,身着素色道袍,面容慈祥,氣息深不可測,端坐大殿首座,見秋玄塵進來,淡淡開口:“東域青雲宗,秋玄塵?本座早已感知你的氣息,域外魔淵異動,四域皆有傳報,你此來,是爲求援吧?”

秋玄塵躬身行禮,恭敬道:“弟子秋玄塵,見過聖地主!域外魔淵將在三個月後,於東域寒淵破開空間通道,魔尊化神初期,麾下魔兵百萬,東域無力抵擋,特來懇請聖地出兵相助,護東域蒼生,守修仙界安寧。”

聖地主輕嘆一聲,抬手示意秋玄塵起身:“魔淵之事,本座早已知曉,此番魔淵傾巢而出,並非只針對東域,而是欲席卷整個修仙界,四域皆是其目標。本座已傳訊四域,召集修仙界所有元嬰修士齊聚中州,共商御魔之策。你來得正好,暫且留在聖地修煉,聖地靈氣充裕,又有上古劍意傳承,對你突破元嬰大有裨益,待四域修士到齊,再共議御魔大計。”

秋玄塵心中大喜,連忙謝過,留在凌霄聖地修煉。聖地後山有一處劍意崖,崖上刻滿上古劍意,靈氣充裕至極,秋玄塵在此潛心修煉,劍心通明之境越發穩固,金丹後期圓滿徹底夯實,丹田內金丹隱隱有碎裂化嬰之兆。

一月後,四域修士齊聚中州凌霄聖山,元嬰修士共三十餘人,金丹修士過千,築基精銳數萬,浩浩蕩蕩,氣勢磅礴。衆人齊聚凌霄殿議事,聖地主沉聲道:“據聖地推演,魔淵空間通道將在東域寒淵開啓,此地乃是天地魔氣最薄弱之處,魔淵選在此地,一是便於通道穩固,二是寒淵曾是魔修巢,魔氣殘留,利於魔兵扎。本座計劃,以寒淵爲核心,布下九天誅魔大陣,此陣需三十名元嬰修士催動陣眼,千名金丹修士鎮守陣脈,數萬築基精銳守住陣腳,合力抵擋百萬魔兵;本座與東域蒼玄真人、西域焚天谷主、南域萬藥樓主、北域寒冰城主,這五位元嬰後期巔峰修士,聯手對抗魔淵魔尊,唯有斬魔尊,方能徹底擊潰魔軍,斷絕魔淵念想。”

衆人皆無異議,即刻動身前往東域寒淵。秋玄塵引路,百萬正道大軍浩浩蕩蕩直奔寒淵,昔的生死防線,如今成了抵御域外魔淵的主戰場。抵達寒淵後,衆人立刻着手布置九天誅魔大陣,秋玄塵熟悉寒淵地形,親自督造陣基,將純陽火種、清心玉、玄陽石等至寶融入陣眼,又將寒淵原有防線與大陣相連,耗時半月,九天誅魔大陣終於成型,金光籠罩整個寒淵,正氣凜然,魔氣再難靠近。

三後,寒淵上空風雲變色,天地震顫,空間裂開一道巨大縫隙,縫隙中魔氣滔天,黑色閃電交織,無數域外魔兵從縫隙中沖出,個個青面獠牙,手持魔器,氣息強橫,最低都是築基修爲,金丹魔將更是隨處可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縫隙深處,一道黑袍身影緩緩走出,周身魔氣碾壓天地,遮天蔽,正是魔淵魔尊,化神初期氣息令人窒息,抬手間便有萬千魔氣化作利刃,斬向正道大軍。

“哈哈哈,修仙界螻蟻,今便是爾等覆滅之!”魔尊狂笑,揮手間百萬魔兵如水般涌來,朝着九天誅魔大陣沖去,魔兵嘶吼聲震天,魔氣與金光碰撞,滋滋作響,大陣劇烈震顫。

“啓動大陣!”聖地主一聲令下,三十名元嬰修士同時催動陣眼,萬丈金光從大陣迸發而出,陣紋亮起,天地正氣席卷全場,魔兵碰上金光便神魂俱滅,慘叫聲震天動地,可魔兵數量太多,前仆後繼,源源不斷從空間縫隙中沖出,大陣金光漸漸黯淡。秋玄塵立於大陣核心,手持青雲劍,催動三劍劍意與純陽火種,將自身金丹仙元源源不斷注入陣眼,大陣威力再增三分,死死擋住魔軍攻勢。

魔尊見狀怒不可遏,親自出手,掌心魔氣凝聚成一柄萬丈魔刃,劈向九天誅魔大陣。“轟隆”一聲巨響,大陣震顫,金光黯淡大半,數名金丹修士被魔氣反噬,口吐鮮血,陣腳出現裂痕。聖地主與蒼玄真人等五位元嬰後期巔峰修士立刻迎上,五人聯手催動仙元,化作一道五色光盾,擋住魔刃,化神與元嬰的碰撞,天地瞬間失色,寒淵地面徹底開裂,魔氣與正氣交織,形成巨大漩渦,席卷方圓千裏。

激戰三三夜,大陣外魔兵死傷過半,卻依舊源源不斷,空間縫隙越來越大;陣內三十名元嬰修士氣血損耗嚴重,半數已帶重傷;千名金丹修士折損三百有餘,築基精銳更是死傷慘重;聖地主等五人對抗魔尊,漸漸不支,皆身負重傷,魔尊魔氣越發狂暴,魔刃一次次劈向光盾,光盾上裂痕越來越多,眼看就要碎裂,九天誅魔大陣也即將崩潰。

秋玄塵立於陣眼中央,看着死傷慘重的正道修士,看着源源不斷的魔兵,心中一橫,暗道:“今,便在此破境元嬰!”他縱身躍至大陣最高處,體內金丹全力運轉,劍心通明之境爆發到極致,三劍劍意、純陽火種、正道仙元與天地正氣徹底融合,丹田內金丹轟然碎裂,化作一道三寸元嬰,周身氣息暴漲,元嬰初期修爲轟然降臨!

元嬰之威席卷全場,秋玄塵手持青雲劍,立於金光之巔,朗聲道:“天地正道,誅魔衛道!蒼生有難,我輩修士,豈能退縮!”一劍斬出,元嬰劍意與九天誅魔大陣金光徹底融合,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劍柱,劍柱之上,純陽火種燃燒,正道劍意凜然,直奔魔尊而去。

魔尊見狀大驚,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竟在激戰中突破元嬰!找死!”萬丈魔刃再次劈出,與金色劍柱碰撞在一起,巨響震天,魔尊竟被震退三步,魔刃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聖地主等五人見狀大喜,趁機發力,五人元嬰氣息聯手,與秋玄塵的元嬰劍意交融,形成一道五色金光劍柱,再次朝着魔尊猛攻。

魔尊腹背受敵,魔氣潰散,被兩道劍柱夾擊,慘叫一聲,化神魔核被劍柱刺穿,身軀漸漸化作漫天魔氣消散。

魔軍見魔尊身死,瞬間崩潰,失去指揮的魔兵亂作一團,九天誅魔大陣金光暴漲,殘餘魔兵被盡數斬,空間縫隙失去魔尊魔氣支撐,漸漸閉合,域外魔淵之危,徹底解除。

修仙界歡聲雷動,四域修士齊聚寒淵,恭賀大捷。聖地主看着秋玄塵,眼中滿是欣慰:“秋玄塵年紀輕輕便達元嬰初期,劍意通天,心懷正道,乃是修仙界第一天驕,後必成守護修仙界的中流砥柱!”

秋玄塵躬身道:“誅魔護道乃是我輩修士本分,修仙界安寧,方是衆生之福。”

此後,秋玄塵返回青雲宗,正式執掌副宗主之權,輔佐蒼玄真人整頓宗門,同時坐鎮東域寒淵,將寒淵打造成修仙界第一道永恒防線,布下誅魔、困魔、滅魔三層大陣,融入純陽火種與上古劍意,魔氣再難靠近分毫。他則潛心修煉,元嬰修爲穩步提升,劍意越發通天,漸漸成爲修仙界公認的正道領袖。

而此時,無人知曉,在寒淵閉合的空間縫隙深處,一縷魔尊殘魂悄然遁走,朝着域外魔淵飛去,口中呢喃着:“秋玄塵……修仙界……本座定會回來……屆時,定要將爾等挫骨揚灰,覆滅整個修仙界……”

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而秋玄塵的斬魔之路,才剛剛走到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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