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
一名小太監繪聲繪色的把許山,在書山文廟前的高光表現,轉述給坐在首位的林若芸!
“好,好,好!”
文人世家出身的林若芸,聽完這些後,抑制不住的連說了幾個‘好’字。
“舌戰群儒,一戰封神!”
“在本宮看來,小許子雖爲太監,亦要比大夏文壇的諸多斯文敗類,更像是爺們!”
“他回宮後,本宮親自給他接風洗塵。”
如此破天大的恩寵,着實驚呆了慈寧宮衆人。
在這一刻,哪怕是在太後身邊幾十年的老人也很清楚,如今的許山勢不可擋。
永壽宮內……
得知許山在書山的封神演繹後,莫說雲茗了,饒是秋香都興奮的手舞足蹈。
“許總管,太厲害了。”
“娘娘,他可是您舉薦的。”
聽到這,雲茗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得意。
可一想到他的真實身份,以及對自己的企圖……
這位未經人事的貴妃,臉上露出了緋紅之色。
“人前顯聖,人後!”
“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你?”
心裏嘀咕這話時,雲茗輕咬着紅唇,眼中透着拉絲的晶瑩目光。
相府裏,一改之前鄙夷之色的林若浦,沉默許久後,少有的稱贊道:“我真是小覷了這個太監。”
“昔明,你姑姑的這一步落子,或許有大用處。”
“是!對了父親,剛剛漕幫那邊傳來消息,巡防營又偷運了一批軍械、軍糧出城了。”
“還真是膽大妄爲。讓人跟緊了,我要知道他的下家是誰。”
“明白!”
京城各方勢力,都在爲許山的表現暗暗稱贊,唯有武侯府內歌舞升平!
於他們而言,今天是個好子,又賺的盆滿鉢滿。
……
鴉雀無聲的書山文廟前,唯有許山之前猖狂的叫囂聲,回蕩在衆人耳邊!
相較於大夏文人們的激動不已,大楚使團這邊各個惱羞成怒。
“年輕人,你不要太氣盛!”
憋了很久的於御史,大聲嘶吼着。
一點都不慣着對方的許山,點向對方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怎麼着?你們大楚舉全國之力,不遠千裏來此,欲要讓大夏文壇蒙羞……”
“就這點水準嗎?”
“你……”
這一次,不等於御史把話說完,一名老者從大楚使團中走了出來。
“許公公,在對對對子方面,確實才華橫溢。”
“吾等自愧不如!”
‘譁!’
聽到這話,現場一片譁然。
因爲,已經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正是,享譽整個神州的大儒——賀子騰,賀大家!
“老朽不才,想要在詩詞方面,向您討教一二。”
“恰逢今是中秋雅集,那我們就以‘中秋’爲題如何?”
按理說,這樣德高望重的大儒出面了,是個文人多多少少都要給他點面子。
可是許山呢?
直接掏出一張神州地圖,邊展開邊開口道:“在進行下一個環節之前,麻煩二皇子先把之前的賬結清了。”
“啊?什,什麼賬?”
“不是你們大楚吆喝的‘一聯換一城,一詩換一州’嗎?”
“甚至在大夏京城,不止一次的大放厥詞。”
“二皇子,你幫我算算剛剛對了幾個下聯?”
“你們大楚準備把哪幾城,劃給我們大夏啊?”
‘砰!’
說這話時,許山直接把地圖蓋在了二皇子及衆大楚使團面前。
“對哦,這不是你們自己叫囂的嗎?”
“既然認輸了,那就要兌現嗎!”
“怎麼?大楚文壇,皆是欺世盜名之輩?”
大夏衆文人的起哄聲,着實讓大楚使團騎虎難下。
而這個時候,往前一步走的賀子騰,面色不善的開口道:“一聯才換一城,可一詩能換一州。”
“若是老朽僥幸贏了的話,大夏還要倒貼幾座城池呢。”
聽到這話,許山笑了。
隨即,補充道:“我就喜歡看到你們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你也別把你的拙作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本公公,賦詩(詞)一首,只要你們大楚能做出比我好的,這局就算我輸!”
‘轟!’
待到許山霸氣的說完這番話後,莫說大楚使團,就連大夏的方陣,都是一片斐然。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膽敢這般狂妄,顯然讓人始料未及。
“好,請許公公賦詩(詞)!”
“等等!”
賀子騰的話剛說完,一旁的楚柯直接叫停。
“夏王,既然許公公如此自信,大楚和大夏何不借此機會增加點彩頭?”
“嗯?”聽到這的夏羽,眉梢緊皺道:“二皇子嘴裏所說的彩頭是……”
“鎮江或揚州……如何?”
‘噝噝!’
聽到這,衆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大夏與大楚南北劃江而治,而鎮江及揚州,則是兩國富庶之地的門戶!
一旦丟失,損失不可估量。
“二皇子,你之前的承諾都沒兌現。如今,又增添彩頭,怎能讓人信服?”
許山冷笑着質問道。
“你……如果許公公拔得頭籌,本王自願留在大夏當質子,直至大楚讓出鎮江。”
“二皇子,不可啊……”
“吾意已決!”
說完這些後,楚柯望向夏羽道:“夏王呢?可敢和小王小賭怡情?”
這哪是小賭怡情啊,分明是賭上國運的節奏啊!
不管誰贏誰輸,此次事件終究會流傳千古。
“好,朕答應你的彩頭。”
“口說無憑,立字爲據!”
自信拿到權力密碼的二皇子,立刻命人立國書!
而夏羽在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山一眼後,毫不猶豫的蓋下了國印。
這一刻,無論是大夏,還是大楚的文人客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在雙方各自拿回國書之後,無不把目光聚焦在了許山身上。
“請吧,許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