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5

等等。

我驚呆了。

這還是我記憶中那個宛如高嶺之花,不苟言笑的陸淮年嗎?

眼看着他解開衣扣,露出形狀完美的鎖骨,接下來就要伸向我。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一把推開他:

「你瘋了,這可是辦公室!」

陸淮年琥珀色的瞳孔泛着我看不懂的神彩:

「辦公室不行,那去廁所?」

我確信陸淮年肯定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下一秒,他將我扣入懷中

我剛要推,忽然,他西裝外套口袋裏有什麼東西硌到了我。

與此同時,他身體僵了一下。

我直接伸進他的口袋,從裏面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絨盒。

他迅速把盒子奪了回去。

像是回過神了,瞬間冷靜下來,細致地系上自己的扣子,整理有些褶皺的袖口。

不過三分鍾,他就恢復到了我熟悉的,清高淡漠的樣子。

估計這就是他今天和楚芸兒一起選的東西,看到這個,所以有負罪感了?

即使已經放下他了,可我心中還是說不出的無盡諷刺。

他手握成拳輕咳了一聲:

「剛才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然後,有點鄭重地把絨盒遞給我:

「送你的,打開看看。」

「十年了,咱們一直沒買婚戒,芸兒主動請纓想要幫我參考一下,沒想到讓爸媽誤會了,晚上我推掉應酬,和爸媽一起吃個飯吧?」

當初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一窮二白,婚禮都沒有。

陸淮年鄭重許諾,等以後有錢了補買最好的。

可前世直到我們離了婚,我和他也沒戴上象征愛與忠貞的婚戒。

我有些詫異地打開戒指盒。

女戒主體是一枚碩大的藍寶石,邊緣還嵌着無數碎鑽寶石,折射火彩。

這戒指,好像是那家珠寶店的鎮店之寶,價格快要沖破八位數,我曾經路過時看到過兩眼。

看到這戒指,我的心在滴血。

這可是我和他的共同財產啊!

這個敗家男人,子沒法過了!

我一臉肉痛,陸淮年卻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取出來,套進我的無名指。

有點期待地望向我:

「你喜不喜歡?」

這麼貴的東西,能退嗎?

而且我也不習慣戴這些裝飾物。

我當即就要拔下來。

他卻冷了臉,死死攥住我的手:

「不許摘!還是你想隱瞞自己的婚姻狀況?」

想到自己曾經大手一揮送他的股份還沒拿回來,我深吸一口氣。

「嗯,不摘。」

雖然不懂他爲什麼來這一出,但我不會自戀到以爲他要回歸家庭。

肯定另有所圖!

陸淮年卻對我的反應不滿意,今天格外話多:

「我和芸兒逛珠寶店,你爲什麼不生氣,帶着爸媽走了?還有,剛才芸兒給我吹眼睛,你爲什麼也沒有反應,你......就不吃醋?」

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和她是青梅竹馬,給你足夠的私人空間,不會不懂事的。」

「既然沒事,我就走了,爸媽估計還要找我,晚上我來接你去吃飯。」

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好。

看着我瀟灑離開的身影,在屋內的陸淮年莫名踹了下椅子,一臉陰騭。

6

晚宴的時候,陸淮年帶我們去吃了五星級餐廳。

他破天荒沒穿那套職業西服,而是換上了一身居家的衛衣,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格外有人夫感。

飯桌上,更是殷勤地過分,嘴巴甜的要命。

一會兒誇我爸帥氣,一會兒誇我媽漂亮,給我爸送了勞力士,給我媽送了一套絲綢的睡衣。

要知道,上一世他總是淡淡的,對待我爸媽向來公式化的喊兩聲,送點普通的保健品就算了事。

這一次,卻哄得我爸媽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給我爸媽夾菜,說話如沐春風。

我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一面,看的我目瞪口呆。

「老婆,愣着嘛,快吃菜呀,你不是最愛吃蝦了嗎,我給你剝好了。」

他唇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手上還沾着蝦汁。

可他明明有潔癖,之前有次我做完飯沒換衣服就上桌吃飯,他當即皺眉,說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就覺得油膩,吃不下去了。

我媽當即用手肘懟了我一下,低聲道:

「晚晚,看來確實是我誤會淮年了,他對我們這麼上心,對你又這麼好,看你們幸福,爸媽就心滿意足了!」

我爸也連連點頭表示滿意。

又提到老生常談的催生環節時,陸淮年更是一臉嚴肅,表示一定會努力。

我尷尬笑笑不說話。

送完爸媽去了新房,回家的路上,陸淮年的神情有些疲憊。

平時應酬地多了,我們爲了保持理智,除了不得已的飯局從不喝酒。

怕他疲勞駕駛出意外,我主動提出換我開車。

他點點頭,靠在車窗上。

「要不然,別分房了吧,公司現在事沒以前那麼多,不用回家辦公了,不會打擾咱們休息。」

我表示拒絕:

「不用,我都習慣了,而且我刷短視頻會吵到你。」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拳頭攥了又鬆,啞聲道:

「停車!」

他突然發難,我一臉疑惑:

「怎麼了?」

「田明失戀了,正在酒吧買醉,我去勸勸他,你自己先回家吧。」

田明,他大學舍友,爲數不多的朋友。

我沒說什麼,靠邊停了車。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下車,矗立在黑夜中的身影,我莫名感覺有幾分蕭索。

卻不知道,下車後,他打電話給田明,沒好氣道:

「出來,喝一杯。」

田明忙不迭陪他去了個KTV唱歌。

聽到他訴苦後,瞪圓了眼睛:

「真的假的,強制愛不行,溫柔示好也不行,林晚不是一直最饞你的身子了嗎,你要不帶她去醫院看看!」

陸淮年一臉鬱悶,抄起抱枕往他身上砸:

「我按你說的做了,給她買了婚戒,也對她示好了,可她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田明托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

「該不會你偷偷給她吃優思明的事被她知道了吧?」

陸淮年臉色一變:

「不會,她的脾氣,要是發現早就說了。而且我現在真心想要一個孩子,早就把那藥扔了。」

「或許,還是因爲芸兒讓她吃醋了,自從上市那天我讓楚芸兒進公司給我當助理後,她就變得怪怪的。」

田明老神在在的搖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淮年,你這麼一個大帥哥沖她示好她視而不見,只有一種可能,她心裏有別人了......」

7

「不可能!」

陸淮年猛地起身,表情冷的可怕:

「田明!我找你來,是想要你幫我分析一下怎麼讓林晚變回以前那樣的,不是讓你造謠的!」

田明無奈攤手,翻了個白眼:

「戀愛腦,尊重祝福,要是你不懷疑,怎麼會去調監控,問我她總是沖着實習生笑,是不是有問題?」

陸淮年哽住了:

「我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是那個實習生精心打扮,沒有分寸感地故意和她套近乎,回頭要加強一下員工培訓。」

另一邊,已經到家的我洗漱完正準備休息,就接到了田明的電話。

「林晚,淮年喝醉了,我一個人搬不動他,你快來接他吧!」

有意思,失戀的人沒喝醉,安慰的人醉得不省人事。

我問:

「怎麼不讓楚芸兒來接?」

不是陰陽怪氣,是誠心誠意地發問。

電話那頭傳來田明的驚呼,下一秒,陸淮年有些發悶的聲音傳來,大着舌頭道:

「那我就讓芸兒來接我!」

看着通話已結束的界面,田明掐了陸淮年的胳膊一下,恨鐵不成鋼道:

「你是不是有病,我給你倆創造機會,你瞎說什麼呢,難怪人家林晚誤會你!」

陸淮年紅了眼:

「我就是看不得她無所謂的樣子,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不明白,大學時,明明是我熱烈地追求他,跟着他,像個小尾巴一樣,這麼多年一直沒變。

怎麼忽然,我的眼裏好像沒有他了。

在家裏的我更覺得莫名其妙。

剛要睡覺,田明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淮年剛才賭氣呢,你快來接吧,你可是他老婆啊,這麼晚了他在外面多危險!」

畢竟他和我這麼多年的搭檔,公司還要靠我們通力做大做強。

想了想,我還是換上衣服去了。

二十分後,我到了KTV門口。

剛下車,就看到一行人在拉拉扯扯。

定睛一看,熟人。

楚芸兒吃力地扛着陸淮年的手臂,要拉他上車。

田明一臉焦急:

「林晚要來接淮年,用不着你!」

楚芸兒皺眉道:

「我和淮年五歲就認識了,青梅竹馬,你算哪蔥?今天我正好路過送他回家,不用麻煩林晚了!」

我頓時無語了。

這難道是田明和陸淮年設的局?

要我知難而退?

以後再管陸淮年我就是狗。

轉身要走的時候,醉倒在楚芸兒懷中的陸淮年睫毛顫動,忽然睜開了眼。

下一秒,他徑直將我摟緊懷中,酒香鋪天蓋地。

原本低沉清冷的聲音因爲醉酒變得軟糯:

「老婆,謝謝你來接我,我們回家吧?」

8

因爲站不直,我第一次用平視的視角看他,顯得格外乖巧,和平時高冷霸總的模樣截然不同。

楚芸兒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不知爲何,我有點暗爽。

她也有今天。

也好,我順勢把陸淮年帶回了家。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回家就抱着馬桶狂吐不止。

屋內漸漸飄起粥香,我看着自己下意識煮好的醒酒湯和養胃粥,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

真是當奴才當久了。

「晚晚,我胃疼......」

耳邊傳來陸淮年的呼痛聲。

他蜷縮在沙發上,手長腳長,幾乎要滾到地上,使勁按着胃。

算了,就當救了條流浪狗。

我冷着臉給他喂了藥,喝了幾口養胃粥後,他緊皺的眉頭鬆了些。

下一秒,拉住我的手,按在胃部。

以前他每次胃痛,我都會給他捂胃,幾乎習慣成自然。

重生後,我處處避開和他的身體接觸,甚至很少正眼看他。

現在看着他精致的眉眼,我的腦海中,想起的卻是上一世,我和他吵架,鬧離婚時,他漠然的神情。

爲什麼當我不在乎他以後,他反而變了?

我抽出手,塞了個抱枕進他懷裏,給他蓋上薄毯。

不知爲何,忽然覺得很煩躁,有點不想忍,不想演了。

就算現在離婚,分給我的錢也足夠我下半輩子揮霍了吧。

隔天一早,我夢見家裏起了火災,自己卻被反鎖在家,瘋狂拍門呼救。

透過貓眼,卻看見門外陸淮年摟着楚芸兒,楚芸兒一臉得意,做了個去死的口型。

我猛地坐起身,在空氣中聞到了焦糊的味道,心中一驚。

急忙跑出去,才發現廚房裏,陸淮年咳嗽了幾聲,黑煙滾滾。

見到我,他慌亂地關上廚房門:

「早餐快要做好了,稍等一下。」

我鬆了一口氣,不是火災就行。

十五分鍾後,我洗漱好坐在餐桌前,看着焦糊的煎蛋和面包片,一時下不去筷子。

看着垃圾桶裏那幾個焦炭狀的東西。

我覺得我碗裏這個已經不錯了。

咬了一口,差點沒鹹死我。

我臉色微變,陸淮年一臉期待地問:

「好吃嗎?」

「......還行。」

我放下筷子,喝了杯牛。

他有點失落,我緊跟着道:

「以後別做了,多睡會兒上班才有精神。」

他的目光徹底黯淡。

上班路上一路無言。

到公司以後,楚芸兒不出意外地找我茬,誇張地扇着鼻子:

「林總,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啊,你可是公司副總,每天邋裏邋遢,身上不是酒味就煙熏火燎的,恐怕會把客戶都嚇跑,不是我說你,女孩子要愛淨,收拾一下自己,不要總去不三不四的地方!」

我都習慣了,無所謂道:

「那肯定是比不上楚助理你,每天補妝幾十次都要補出面具來了,身上的香水味二裏地外都能聞見,客戶未聞其人先聞其香了。」

「你!」

楚芸兒氣得攥拳,拉住陸淮年的衣袖委屈控訴:

「淮年,我只是好心給她提建議,她卻陰陽怪氣我!」

要是以前的陸淮年肯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次,他卻黑了臉:

「楚芸兒,要是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想你不適合留在公司了。」

9

楚芸兒震驚地看着陸淮年,發了火:

「淮年,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種任人唯親的人了,對對對,我不該呆在公司,不該一心爲你着想,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就告訴我爸,你的公司厲害,不需要他的專利!」

天天把她爸掛在嘴邊,有時候真羨慕她的厚臉皮。

我扯了下陸淮年,低聲道:

「別鬧了,專利怎麼辦?」

「不要了。」

「什麼?!」

我滿眼不敢置信,手背貼上陸淮年的額頭。

醒酒了,也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他以前可一心只有事業,爲了業務不要命,很少這麼意氣用事。

陸淮年卻反手握住我的手,冷冷對楚芸兒道:

「芸兒,我讓你進公司,一是看在你是我的發小,二是看在你父親專利的面子上。既然你不把我的愛人放在眼裏,還拿專利威脅我,我想,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爲止吧。」

楚芸兒哪裏被陸淮年這樣奚落過,漲紅了臉。

公司員工都是吃瓜看戲的表情,她咬牙,一把拽下牌,放狠話道:

「好!你給我等着!」

她轉身跑走,動作有意放慢,在等陸淮年追來。

「欸,別走啊!」

我就要去追,陸淮年拉住我:

「別管她!不就是一個專利而已,沒有這個專利,公司難道不開了?我照樣可以讓公司蒸蒸上。」

說的輕鬆。

沒有這項專利,想要達成陸淮年前世本市首富的地位,起碼要多奮鬥個七年八年。

我把他拉進自己的辦公室,低聲下氣道:

「你們吵架了?別因爲感情問題影響賺錢行嗎?你們爲什麼吵架和我說,我幫你去勸楚芸兒,夫妻哪有隔夜仇——」

陸淮年卻瘋了,化身桌面清掃大師,將我桌上的東西一揮而空:

「我還要說多少次,我和她清清白白,什麼關系也沒有,你到底怎麼樣才能不疑神疑鬼?你就這麼想把我推給她嗎?」

我信他個鬼。

清清白白上一世會結婚?

表面敷衍道:

「好好好,沒關系,可是專利......」

話音未落,陸淮年粗暴打斷:

「林晚,我是總裁,自有決斷,你不用說了。」

他開門出去,屋內一片狼藉,衆人隱約也聽到了爭執聲,看向我們的目光若有所思。

沒過兩個小時,楚芸兒就回來了,一臉得意地看着我。

她的身後,陸淮年看向我的目光漠然,冰冷。

這些子的溫柔就好像一場夢一樣,他開始和我冷戰,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在家和陌生人似的。

幸好,他突然熱情才讓我覺得奇怪呢。

兩個月後,楚芸兒的父親爽快地籤署了專利轉讓的合同。

還將陸淮年和楚芸兒的手交疊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什麼訂婚現場。

我和大家一樣鼓掌祝賀。

在籤約儀式後主動找到了陸淮年的辦公室。

他低頭看着文件,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試探性問:

「陸總,當初我把手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贈給你,你說不會收,替我保管,現在我需要做個,要用錢,你能還給我嗎?」

10

我承認,自己的話挺不要臉的。

可這都是錢啊!

我也做好了他大罵我一頓,我再拿出底牌和他討價還價的準備。

可他只是翻閱文件的指節驀地用力,隨後輕嗤道:

「你放心,我不會貪你的東西,馬上擬好合同,把屬於你的東西還回去。」

他不會食言,很快找公證員到公司來公證,就把股份轉給了我。

我有些不敢置信:

「還有個文件想讓你籤。」

他點點頭。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遞過去。

這兩個月他和楚芸兒在公司各種親昵,所有人都覺得我和他感情破裂,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我知道他要面子,估計說不出離婚的話,那就讓我來。

可陸淮年看見離婚協議的時候,手腕一顫。

啪的一聲,他手中的籤字筆掉落在地。

他很快反應過來,把筆撿起來,鎮定道:

「我要仔細看看。」

他不信我?

這也正常。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那陸總,我就先回去辦公了。」

轉身,手剛放在門把手上,陸淮年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我。

我懵了。

就聽見他在我耳邊哭着說:

「你還活着,還活着就好!」

我渾身僵硬,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劃過腦海。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我不知道楚芸兒居然派人封你,我以爲你厭惡我,所以不想在行業內看見我!」

「結婚是假的!楚芸兒騙我,說你只是在賭氣,讓你吃醋你就會回心轉意了,可你一直不來找我!」

「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的墓碑時有多絕望?」

他竟然真的想起上一世了?

好半天,他才冷靜下來,卻一直不肯讓我離開他的視線。

我心頭千頭萬緒,問出第一個疑惑:

「你......怎麼死的?」

他淒然一笑:

「你都死了,我活着有什麼意義?」

我心頭一顫,沉默了一下,又問:

「可你前兩個月不是和楚芸兒相處的挺好嗎?」

他緊緊抓着我,後怕道:

「我那是和你賭氣,對不起,我太自以爲是,覺得你不在乎我,我也要不在乎你,求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

話都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他。

最終,我還是讓他在那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至於什麼時候去拿離婚證,看他表現。

離開辦公室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將楚芸兒開除。

楚芸兒大罵他用完就扔,要上網揭露他。

只是隨着不少公司內部人員發聲,知道她在公司作威作福的事跡後,不少人說她這是應得的。

不久後,就傳來楚芸兒去傍富翁,卻被原配活活打斷四肢,扔到街頭乞討的事。

她的科研家父親痛不欲生,散盡家財養她這個廢人。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我去她家送了十萬塊錢資助,還找來媒體報導。

做好事,必須留名!

楚芸兒氣到吐血,罵我小人得志。

網絡上衆人卻覺得我以德報怨,紛紛點贊。

轉眼,一年過去。

下班後,我去最近新開的小吃街逛了逛,給陸淮年發了個五秒的短視頻展示有哪些攤位,詢問道:

「想吃什麼,給你帶。」

陸淮年秒回:

「那個男人是誰?」

「你爲什麼懟臉拍他?他還穿的那麼清涼!」

男人?

哪有男人?

我的鏡頭裏壓沒有什麼穿着清涼的男人啊。

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陸淮年截圖過來。

被他紅圈圈中的,赫然是我對面攤位炸臭豆腐攤的老板,因爲天氣炎熱,正穿着老頭背心炸臭豆腐。

還沒等我生氣,他給我發語音央求道:

「老婆,我這就下來找你,你不要和別的男人說話好不好?」

人無語到了極致,真的想笑。

以前總覺得他太高冷,可現在,有一個粘人醋精的老公怎麼辦?在線等!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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