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年前,許星潔在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獨自預約了流產手術。
只因她的竹馬沈舟杭命不久矣,求她給自己留個後。
我得知後沖去醫院竭力勸阻,反被她指着鼻子責罵:
「黎致遠,我知道你一直介懷我和舟杭的過去,但現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
「舟杭命不久矣,他就想要個孩子。」
「我不求你跟我一起報恩,但你總不能這樣心狹隘,眼睜睜看着舟杭含願而終吧!」
我不能理解許星潔的強盜邏輯。
憑什麼沈舟杭想要孩子,她就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明明孩子已經滿三個月,再過六個多月就要呱呱墜地。
甚至半個月前,我們還一起高興地逛嬰幼兒商品。
在家中給孩子布置嬰兒房,爲孩子以後長得像爸爸還是媽媽而甜蜜爭論。
扭頭,她卻要背着我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爲她和沈舟杭的試管嬰兒騰地方。
我哭紅眼,跪地哀求。
她仍不爲所動,最終還是狠心將孩子打掉,和沈舟杭做了試管嬰兒,並成功懷上。
我心灰意冷和她大吵一架,提出離婚。
許星潔不以爲意,認定我只是鬧脾氣博關注,她開始和我持續冷戰,意圖叫我自己反省。
直到冷戰第三十天。
見我真不和她說話,她破天荒收起冷臉,主動和我搭話,提出要和我出去旅遊修復感情,並承諾回來就把試管的孩子打了,和我好好過子。
我看她滿臉疲憊,信以爲真,心一軟答應了出遊計劃。
哪知原先制定的豪華馬爾代夫半月遊,變成了無名小島的荒野求生。
那,私人飛機一落地,她就將我踹下座椅。
接着從包裏拿出老虎鉗,將我的身份證銀行卡通通擰碎。
我隨身攜帶的手機電腦更是被她拋入大海,沉入水底。
在我震驚不解的目光裏,許星潔笑得明媚:
「黎致遠,你最近太不乖了,好好在島上反思一下,什麼時候學乖了,我再派人接你回去。」
她說罷,讓機長起飛,獨留我一人在荒島自生自滅......
回過神,病床一側的沈舟杭聽到許星潔要將我接回來,眸色一動,可憐兮兮道:
「星潔,黎致遠要是回國,不會再打我吧......」
「其實傷害我無所謂的,可是千萬別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他邊說邊低頭調整角度,好讓額角細小的傷疤暴露在許星潔的視線裏。
這傷疤是我知道許星潔試管後,沈舟杭刻意找我挑釁時,故意撞牆撞的。
也因爲這件事,許星潔恨毒了我,覺得我連絕症病人都要欺負。
當下看到那道傷疤,許星潔心疼壞了。
她眸色微暗,沒好氣道:
「他要是敢動你們父子,我就讓他永遠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