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雲中鶴正睡不着覺,一心想回萬劫谷,尤其是想起甘寶寶嬌小嫵媚的身段。
他特意要了個遠離段延慶的房間,怕自己忍不住出門時被段延慶發現。
可想起段延慶的警告,只得強忍住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這客棧的木床又年久失修,搞的身下木床不斷發出呻吟。
雲中鶴煩躁起身,拿起桌前的酒壇,咕咚咕咚自己喝起了悶酒。
隔壁葉塵定好計劃,迅速按照功法記述,開始化自己的功力。
還好葉塵功力本不高深,整個過程毫無痛楚,甚至還略微有些舒服,如同瞬間排空憋了許久的尿液,全身暖洋洋就像泡了個熱水澡,舒坦無比。
並沒有被動被吸的那種無力感,只是恢復了練習內功前的那種狀態。
葉塵迅速將圖譜揣入懷中放好,以防意外發生。
隨後躡手躡腳打開房門,低身在雲中鶴窗前。
用唾沫沾溼了窗紙,拿出了自己鼓搗的,將吹筒捅進窗內,稍微用力吹進了屋內。
這的制造原理還是雲中鶴教的,葉塵又換了幾種主藥,讓迷暈效果更加強力。
如今正好用在雲中鶴身上。
葉塵將吹筒、迷藥揣好,耐心的等了十分鍾左右,然後貼在窗邊靜心去聽,直到聽到屋內再無動靜。
輕輕推了推房門,雲中鶴還挺小心,門被裏面用門栓了起來。
拔出攜帶的匕首,葉塵將刀刃順着縫隙進去,一點點撥動門栓移動的同時,手掌稍微用力推門。
咔嗒一聲輕響,門被推開條縫隙。
葉塵趕緊含在口裏一顆解藥,貓着身子進了房間,隨後又輕輕上了門栓。
借着着桌上的油燈,眼見雲中鶴趴在桌上,嘴裏流着涎水。
“四叔,四叔。”
葉塵輕喊。
見雲中鶴沒有反應,又上前撥弄了他幾下,確認雲中鶴已被迷暈,睡的如同死狗。
葉塵趕緊伸手握住了他手腕,用自己的‘少商’正好對準了雲中鶴的‘列缺’。
葉塵深吸口氣,暗中念着:
“將‘少商’想成閥門,先一點點吸入。”
隨後咬牙貼上,運轉‘北冥神功’,居然真如他想的那樣,雲中鶴的內力一點點從他‘列缺’涌出,再經葉塵‘少商’一點點流入葉塵體內,經功法過濾,變成了純淨北冥真氣,慢慢注入了‘檀中’裏。
隨着時間流逝,葉塵‘檀中’裏的氣海越聚越大,等葉塵內力超過了雲中鶴,吸力自主加速。
等速度再次慢了下來,葉塵猜測可能是雲中鶴內力所剩無幾,他立馬就停了下來。
他準備做個實驗,來解答前世論壇裏,一直爭議的問題:
“被‘北冥神功’或者‘吸星大法’吸的話,內力還會不會恢復,這個問題葉塵傾向於不會恢復,因爲原著有明確表述,不行就在雲中鶴身上做做實驗。”
另一個就是:“不吸的話,功力會不會慢慢恢復?”
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能恢復,自己就找到了這世界最大的BUG。
自己只需圈養一批如雲中鶴這般的人,每次吸功時給他們留點內力,好吃好喝的養着等他恢復了功力,然後再來吸他一次,如此循環。
或者找個人也練‘北冥神功’,兩人功法同同源,然後相互吸取,如此就相當於左腳踩右腳,直接螺旋升天了。
想到此處,葉塵輕輕將雲中鶴手腕放下,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襲來,充盈的北冥真氣流轉不息,四肢百骸仿佛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葉塵心下高興,知道自己現在也算一位小高手了。
再看床上的雲中鶴,原本縱欲過度的面容此刻顯得灰敗萎靡,氣息微弱,顯出病入膏肓的樣子。
“此地不宜久留。”
葉塵心思電轉,迅速開始檢查別留下自己的蛛絲馬跡。
他先是仔細查看了雲中鶴身上,確認沒有留下任何與自己有關的痕跡。
又仔細抹去了門栓上的劃痕,窗紙的破洞用口水一點點粘上,只求別太明顯,能撐過明天就行。
他本想將雲中鶴擺成自然熟睡的姿勢,但轉念一想,雲中鶴已經內力幾乎全無,段延慶稍加查看就能看出異常。
再說雲中鶴明醒來,雖然這段時間的記憶消失,可也會察覺有異,哪怕僞裝的再高明也不行。
葉塵心下一動,與其徒勞掩飾,不如制造一個合理的“意外”。
因爲他這次注意到了桌上那半壇酒。葉塵拿起酒壇,往雲中鶴衣襟上潑灑了一些,又故意將酒壇輕輕歪倒在桌上,做出醉酒打翻的假象。
雲中鶴本就好酒,夜間煩躁難眠,起身飲酒過量,再加上縱欲過度,導致昏睡不醒,甚至因“飲酒過度、內力岔亂”而“走火入魔”,這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做完這一切,葉塵再次確認沒有遺漏,然後屏息凝神,側耳傾聽門外走廊的動靜。
夜深人靜,除了遠處隱約的打更聲,再無其他聲響。
他輕輕拉開窗戶,閃身而出,又以慢慢將窗戶關上。
隨即,他悄悄返回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
等坐在了床上,葉塵長長舒了一口氣,這番動作看似時長,前後其實也就一個小時左右。
葉塵並沒有立即睡去。
他盤膝坐下,緩緩運轉北冥真氣,引導真氣完整運轉了一個周天,感受到真氣又壯大一分,這才躺床上沉沉睡去。
翌清晨,葉塵遵照功夫記載,每天早、中、晚各練一次,又將功法運轉一個周天,才下樓吃早餐。
段延慶、葉二娘已坐在桌前吃着包子。
“大伯、娘。”
葉塵如往常般給兩人見禮。
“怎麼沒見四叔。”
話聲剛落,雲中鶴的房門打開,他卻沒如往常一般從二樓一躍而下,而是扶着牆走到樓梯口。
“四叔怎麼這麼虛了?”
葉塵慌忙去扶,心下暗暗發笑。
“早就讓你節制點,這次怎麼回事?”
段延慶眼神一凝,不滿出聲。
“我也不知道,一覺起來感覺渾身酸痛,內力也提不起。”
段延慶察覺事情嚴重,鐵杖一點,人已到了樓梯口,伸出鐵杖搭在雲中鶴腕脈上。
片刻後,他周身氣息微微一沉。
“你什麼時候得罪丁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