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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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楓和洛琪的臉瞬間慘白。
我爸媽也愣住了：“林晚，你......你叫警察來什麼？”
我走到陸楓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你以爲，我真的是靠你車裏的定位找到這裏的？”
“陸楓，你也太小看我林晚了。”
我指了指他電腦屏幕上那個符文謎題。
“那個符文，是我特意設計的。”
“是個內置的開發者後門，用來測試和監控的。”
“你們做的每一個齷齪的交易，都已經作爲數據，實時上傳到雲端服務器了。”
我嘴角的笑意變得冰冷。
“忘了告訴你們，我不僅知道你們在這裏，我還知道，你從半年前開始，就在利用我電腦裏的漏洞，偷偷登錄我的開發者賬號。”
“通過洛琪的直播，有償向其他玩家出售遊戲裝備。”
“陸先生，”周律師上前一步，遞上一份文件，“這是法院的傳票。我們以侵犯商業秘密和非法經營罪，正式你。”
“涉案金額，初步估算，五千萬。”
我媽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五......五千萬？！”
“不......不是的！林晚！你算計我！”
陸楓終於反應過來，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一樣嘶吼起來。
“我沒有！我沒有！那些是技術打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
“技術？哪個玩家的技術，能在一個小時內，刷出一百件頂級裝備？”
“你以爲你那些小動作，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忘了告訴你，這個最大的負責人，一直是我。。”
“每一個開發者賬號的登錄志，我看得都清清楚楚。”
我公婆震驚地看着我：“林晚，你......”
“沒錯，爸，媽。”我轉向他們，“我早就發現陸楓不對勁了。”
“我之所以沒揭穿，就是想看看，你們究竟能無知和貪婪到什麼地步。”
“現在看來，你們真是沒讓我失望。”
我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媽則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認識我這個女兒。
洛琪更是像聽到了天方夜譚，尖叫道：“不可能！楓哥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被你算計！”
“因爲他太自負，也太貪婪。”我走到她面前，俯視着她。
“他總覺得我能成功是靠運氣，他自己才是那個懷才不遇的天才。”
“他把我的心血當成他炫耀的資本，把我的成果當成他泡妞的工具。”
“他以爲他找到了捷徑，卻不知道，所有的捷徑，暗中標好的價格，都通向絕路。”
警察押着陸楓往外走。
他還在不甘心地嘶吼。
“林晚！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我們是夫妻！我的收入就是夫妻共同財產！你告不倒我的！”
周律師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卻充滿了力量。
“陸楓先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你和林晚女士結婚前，就籤署了婚前財產協議，明確規定，公司業務和相關收益屬於林晚女士的個人財產。”
“至於你所謂的個人收入，恐怕你的合法收入，還不夠支付你這三個月，給這位洛琪小姐直播刷禮物的錢。”
“你！”陸楓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厥過去。
他被警察拖出了包間，哀嚎聲漸漸遠去。
房間裏，只剩下我們一家人。
6
還有那台，記錄了所有罪證的電腦。
我看着癱軟在電競椅上的洛琪，還有呆若木雞的父母。
陸楓被帶走後，洛琪徹底瘋了。
她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是像個潑婦一樣，抓起桌上所有能抓到的東西，朝我扔過來。
“林晚！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你毀了楓哥！”
鍵盤、鼠標、耳機......我一一側身躲開。
我爸媽終於反應過來，沖上去抱住她。
“洛琪！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洛琪掙脫我婆婆的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憑什麼！憑什麼你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
“你有名牌大學的文憑，有自己的公司，動動手指就能一個遊戲！”
“我呢？我算什麼？我只是你的陪襯嗎？”
“我就是要搶你的男人！我就是要讓他愛我！讓他爲了我，把你的一切都踩在腳下！”
她面目猙獰，聲音尖利，哪裏還有半分剛才那個溫柔甜美的樣子。
我爸媽都嚇傻了。
她們大概從沒想過，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疙瘩，內裏竟然是這般醜陋的模樣。
“你......你怎麼會......”我媽的聲音在顫抖。
“我怎麼會這樣？這不都是你們的嗎！”洛琪轉向他們，眼神裏充滿了怨毒。
“你們嘴上說心疼我，可你們給了我什麼？除了那些沒用的嘮叨和壓力！”
“我想要的，是林晚擁有的一切！是錢！是地位！是所有人的仰望！”
“你們給不了我，我就自己去搶！”
我靜靜地聽着她的控訴，內心毫無波瀾。
原來，在她的世界裏，親人的關愛是“沒用的”。
她要的，只是不勞而獲的財富和虛榮。
我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然後打開了免提。
周律師冷靜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林總，洛琪的直播賬號因爲涉嫌傳播不良信息和欺詐，已經被平台永久封禁。
同時，稅務部門已經介入，調查她偷稅漏稅的問題，初步估計，需要補繳和罰款的金額在七位數以上。”
洛琪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鬼還難看。
我爸媽的臉上，則寫滿了震驚、羞愧和痛苦。
“你......你連她都算計？”洛琪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當然。”我掛掉電話，看着她，“我早就說過，這是我的遊戲。遊戲的每一個玩家，都要遵守規則。”
我轉向我爸媽。
“現在，你們聽到了嗎？”
“這就是你們眼裏的‘單純女孩’。”
“她不是愛你們的女婿，她只是恨我。她不是被騙，她只是貪婪。”
“你們爲了她，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迫我，甚至想讓我交出公司的核心技術。”
“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我爸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着頭，痛苦地呻吟。
我媽則是看着洛琪，嘴唇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大概是想不通，自己差點就要認下的“好兒媳”，爲什麼會是一條喂不熟的毒蛇。
我看着他們，心中沒有報復的，只有一片荒蕪的悲涼。
這個家，從上，就已經爛透了。
7
洛琪很快就爲她的貪婪付出了代價。
電競酒店以“影響酒店聲譽”爲由，毫不客氣地將她請了出去。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陸楓的卡被凍結了，她付不起每天上千塊的房費。
她哭着給我爸媽打電話，但這一次，他們沒有像往常一樣心軟。
電話裏，我爸的聲音疲憊而沙啞。
“洛琪，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吧。”
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洛琪被入了絕境。
但她並沒有反思自己的過錯，而是選擇了一條更瘋狂的路。
她用自己的小號，在網上開了一個直播。
第二天，一個名爲《豪門惡妻趕絕小三，癡情主播泣血控訴》的視頻，在各大網絡平台迅速傳播。
視頻裏，洛琪素顏出鏡，哭得梨花帶雨，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爲愛奮不顧身的受害者。
而我，則是一個心狠手辣、用資本打壓一切的“惡毒正妻”。
配的背景音樂是悲傷的情歌，她還時不時捂着口，一副被氣到心痛的樣子。
不得不說，她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博取同情。
一時間，輿論洶涌。
無數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在網上對我進行口誅筆伐。
“這個老婆也太狠了吧？不就是出個軌嗎？至於把人往死裏整？”
“有錢了不起啊？就可以爲所欲爲？”
“渣男固然該死，但主播小姐姐看起來好可憐啊！怎麼能這麼對她！”
“心疼這個主播，攤上這種富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公司的公關部電話快被打。
助理小李憂心忡忡地走進我的辦公室。
“林總，現在輿論對我們非常不利，公司股價已經開始波動了。我們是不是要發個聲明澄清一下？”
我看着電腦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罵，眼神平靜。
“不急。”
“讓她再哭一會兒。”
“哭得越大聲，摔得越慘。”
小李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撥通了周律師的電話。
“周律師，可以開始了。”
一個小時後。
一個名爲“一場價值五千萬的‘戀愛遊戲’”的視頻，橫空出世。
視頻的制作非常精良，堪比商業大片。
開頭，是那款戀愛遊戲精致的CG動畫。
緊接着，是我和陸楓、洛琪在電競酒店對峙的畫面。
他們那些的言論，貪婪的嘴臉，被高清攝像頭記錄得一清二楚。
視頻還剪輯了陸楓被警察帶走，以及洛琪在包間裏對我破口大罵的片段。
最後，畫面定格在周律師出示的，陸楓非法經營的證據上，那五千萬的巨額數字，被用紅色字體醒目地標出。
整個視頻，沒有一句旁白，卻用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呈現了全部的真相。
輿論，瞬間反轉。
8
之前罵我罵得最凶的網友，現在開始瘋狂地涌入洛琪的直播間。
“！年度大戲！原來是仙人跳遇上女魔頭！”
“這對狗男女也太惡心了吧！騙錢騙感情還想騙核心技術！”
“那個主播簡直是影後級別的！純純的心機婊！”
“支持女總裁！得漂亮！對付這種人就不能手軟！”
洛琪的直播間，瞬間被憤怒的彈幕淹沒。
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她用來攻擊我的輿論，最後會變成射向她自己的，最鋒利的箭。
走投無路的洛琪，做出了最瘋狂的舉動。
她再次開啓直播，地點就在我們公司樓下的大橋上。
正是下班高峰期，橋上車來人往。
她爬上了大橋的欄杆，一手拿着手機直播，一手做出要往下跳的姿態。
“林晚！你給我出來！”
她聲嘶力竭地尖叫，引來了無數人圍觀。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毀了我！我也不讓你好過！”
“你今天不撤銷對楓哥的，不給我一千萬精神損失費，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很快，警察和記者都趕到了。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冷地看着樓下那出鬧劇。
助理小李急得滿頭大汗。
“林總，這可怎麼辦啊？她要是真做出什麼傻事......”
“她不會。”我打斷他。
“一個連稅都要偷漏的人，怎麼可能舍得死？”
“她這麼做，不過是想用輿論和自己的命，來做最後的賭注，我妥協。”
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沒有打給警察，而是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是網信辦嗎？”
“我要舉報。”
“直播平台‘星光直播’，主播‘洛琪’，正在直播自，嚴重擾亂公共秩序，造成惡劣社會影響。”
“是的，她正在利用網絡直播，進行敲詐勒索。”
“據平台管理規定，應該對主播和平台進行嚴肅處理。”
掛掉電話，我看着樓下那個還在聲嘶力竭表演的洛琪，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洛琪，你不是最會利用輿論當武器嗎？”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用規則來玩遊戲。”
十分鍾後。
洛琪的直播間，黑屏了。
一行紅字出現在屏幕中央：“該主播因嚴重違規，已被永久封禁。”
橋上的洛琪顯然也收到了消息。
她想用輿論威脅我，可如今，她連發聲的渠道都沒有了。
她的武器，在更強大的規則面前，瞬間失效了。
她開始慌了。
“我的直播間......我的賬號......”
警察趁她分神，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從欄杆上拽了下來。
失去了最後的籌碼，洛琪徹底崩潰了。
她手裏的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屏幕碎裂，整個人癱軟下來，嚎啕大哭。
那哭聲，淒厲又絕望。
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同情她。
洛琪因爲“敲詐勒索”和“擾亂公共秩序”，被警方行政拘留。
而陸楓，因爲涉案金額巨大，且有主觀犯罪意圖，被正式批捕。
一場鬧劇，終於以一種大快人心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9
一場鬧劇，終於以一種大快人心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當晚，我父母來到了我的公寓。
他們站在門口，局促不安，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頭發白了許多，背也駝了，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晚晚......”我媽先開了口，聲音沙啞，“我們......來看看你。”
我沒有讓他們進門，只是靠在門框上，淡淡地看着他們。
“有事嗎？”
“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我爸低着頭，聲音裏充滿了愧疚。
“我們對不起你，是我們識人不清，是我們糊塗，才差點害了你，也害了琪琪。”
“我們......想求你，原諒我們。”
原諒？
多麼輕飄飄的兩個字。
我看着他們，突然笑了。
“你們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最不理解的是什麼？”
他們愣住了。
“不是你們對洛琪無條件的溺愛，也不是你們對我這個女兒理所當然的索取。”
“我不理解，你們明知道陸楓和洛琪幾斤幾兩，卻總覺得他能一步登天。”
“而我，必須爲他的野心和愚蠢，無限度地買單。”
“我必須成功，必須強大，必須無所不能。因爲我知道，如果我停下來，你們就會覺得是我拖累了你們的兒子。”
我的話，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敲在他們心上。
我媽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這一次，是悔恨的淚水。
“晚晚，對不起，是媽錯了......”
“道歉就不必了。”我打斷她。
“你們沒有對不起我，你們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現在，我也要做我的選擇。”
我從門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們。
“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籤字了。”
“還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我的生。”
“卡裏有足夠你們安度晚年的錢，也算是我，全了最後一點情分。”
“你們走吧。回老家去，別再來找我了。”
“晚晚，你這是不要我們了？”我公公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不是不要你們。”我的聲音很平靜，“是給我們彼此一條生路。”
“或許等什麼時候，你們真正想明白，你們錯在哪裏了，我們還有可能，心平氣和地坐下喝杯茶。”
“在那之前，我們都各自安好吧。”
我關上了門，隔絕了他們在外面的哭泣和哀求。
靠在冰冷的門板上，我緩緩滑坐到地上。
眼淚，終於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沒有贏。
在這場感情親情戰爭裏，沒有贏家。
我們每一個人，都輸得一敗塗地。
10
開庭前一天，我接到了看守所的電話。
是陸楓，他申請見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胡子拉碴。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像一只鬥敗的公雞，頹喪又狼狽。
看到我，他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又黯淡下去。
他聲音嘶啞。
“你來了。”
“嗯。”
我們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
“對不起。”
這三個字，他說得極其艱難。
“我......我後悔了。”
“我被豬油蒙了心，被洛琪那個女人給騙了。”
“她說她崇拜我，說我是遊戲天才，說有了我她就能成爲頂級主播......”
他苦笑了一下，眼眶泛紅。
“現在我才明白，她崇拜的不是我，是我的身份前面，冠着的‘林晚老公’這個頭銜。”
“她只是想利用我，來接近你，來圖謀你的公司。”
我靜靜地聽着，沒有說話。
這些話，我已經不在乎了。
“林晚，”他突然湊近，眼神裏帶着一絲卑微的祈求，“我知道我罪有應得。但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能不能撤訴？”
“讓我出去？”
“我出去以後，一定給你當牛做馬，補償你！”
我看着他，突然覺得很可笑。
“陸楓，你到現在，還是沒明白自己錯在哪。”
他愣住了。
“你錯的，不是愛上了洛琪，不是被她欺騙。”
“你錯在，你的無能，你的嫉妒，和你那可悲又可笑的虛榮心。”
“你一邊享受着我給你提供的一切優越條件，一邊又怨恨自己活在我的光環之下。”
“你不是被洛琪迷惑，你是主動選擇了沉淪。因爲在她的崇拜裏，你能找到那種虛假的、被需要的滿足感。”
“你以爲你是她的英雄，可以帶她走向人生巔峰。”
“但你忘了，你自己都站在懸崖邊上，怎麼可能拯救得了別人？”
我的話，像一把錐子，刺破了他最後一點幻想。
他的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呆呆地看着我，嘴唇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站起身，最後看了他一眼。
“陸楓，好好改造吧。”
“爲你自己的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完，我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身後，傳來他絕望的嘶吼。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11
三個月後。
我的遊戲公司，新品發布會，在市中心最豪華的會展中心舉行。
我站在台上，穿着一身練的白色西裝，面對着台下上百家媒體和夥伴。
聚光燈下，我從容而自信。
“很多人問我，經歷過背叛和重創之後，最大的收獲是什麼？”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場。
“今天，我想告訴大家。”
“最大的收獲，是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也重新認識了規則。”
“當你以爲會擊垮你的風暴過去後，當你以爲離不開的人離開時，你會發現——”
“你，遠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強大。”
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那些曾經質疑我、同情我、看我笑話的目光，如今都變成了敬佩和贊嘆。
發布會結束後，我回到空無一人的後台。
助理小李遞過來一杯溫水。
“林總，恭喜您，發布會非常成功。”
我笑了笑：“同喜，這是我們大家努力的結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王律師發來的信息。
“祝賀。另外，有個私人禮物送你，郵箱見。”
我有些好奇，打開了郵箱。
那是一份警方補充偵查的報告。
當我看清報告上的內容和結論時，我愣住了。
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喬喬那個女人，本就不是什麼“單純”的追夢少女。
報告顯示，在認識陸楓之前，她用同樣的手法，從另一家遊戲公司的程序員男友那裏，騙取過未公開的遊戲數據，並高價賣給了外掛團隊。
而這次，她一邊利用陸楓盜取我公司的核心代碼，一邊早已和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天宇互娛搭上了線。
她打算在發布會前，將我們遊戲的全部核心數據，以一千萬的價格賣給天宇，徹底搞垮我的。
陸楓，從始至終，都只是她用來竊取資料，和事後轉移視線的雙重棋子。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我隨手將這份報告，轉發給了檢察院。
我想，這份“禮物”，應該能讓陸楓和喬喬在監獄裏的生活，變得更加“精彩”紛呈。
一年後。
我登上了財經雜志的封面，標題是《遊戲女王林薇：用規則定義世界》。
照片上，我笑得雲淡風輕。
晚上，我收到了一個來自國外的包裹。
是我公婆寄來的。
裏面沒有信，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他們在一個寧靜的海邊小鎮，兩人依偎着，笑容裏沒有了往的精明和算計，只有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平靜。
照片背後，用生澀的筆跡寫着一句話：
“薇薇，對不起。祝你，永遠幸福。”
我把照片放進抽屜的最深處。
手機亮起，是助理小李發來的遊戲截圖。
遊戲裏，我一手創建的角色，正站在大陸之巔，俯瞰着萬千玩家組成的燈火。
而我的身邊，站着一個新的夥伴，是公司新招的技術大神，一個淨清爽的年輕人。
他在聊天框裏打字：“林總，新世界的代碼，已經準備好了。”
我笑了笑，回復他。
“不，這不是代碼。”
“這是我們的世界。”
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星海。
我知道，屬於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這一次，規則由我，也只由我，來制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