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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凝固了,
寧雪兒的眼睛瞬間通紅,
她猛地推開周延,沖過來一把拉開我,
“沈清遠你還想怎麼狡辯,你和你這個女兄弟到底怎麼回事?”
她吼着,聲音都在抖。
沈清遠又假哭起來,
一把抱住寧雪兒:
“你還問,昨晚打不通你電話,我打給你其他朋友才知道你和周延在遊輪大床房......”
“我氣得抑鬱復發只能緊急打激素,那塊兒就軟不下去了!”
他單手捂臉,悶聲抽泣着,
“還是阿黎幫我揉通氣的,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寧雪兒愣住了,
我這才說:
“我剛才那樣的說辭就是故意你。”
我看向一旁的周延,
“那她剛才說昨晚在兩人獨處時幫你揉,是真的還是故意清遠呢?”
周延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寧雪兒也沉默着抿了抿唇,
隨後轉頭看向周延,
“周延,”她聲音低沉,顯得嚴肅認真了,“以後你注意分寸!”
周延慘白了臉,
最後咬了咬牙勉強應了聲“好”。
晚上七點,周延邀請沈清遠和我去遊輪,
美名其曰給今早的事道歉。
我和沈清遠決定赴約。
剛上遊輪,周延笑容燦爛地走過來,
“清遠,你們來啦。”他親熱地拉住沈清遠的手,“白天的事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
有寧雪兒在一旁看着,
沈清遠也只能很善良地原諒了一切。
宴席過半,周延說要去頂層吹風醒酒,拉着沈清遠一起去了,
我看到後果斷跟了上去,
頂層甲板風很大,
周延把沈清遠拉到欄杆邊,
“沈清遠,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和雪兒青梅竹馬二十三年,穿開褲時就在一起玩,你才認識她多久?”
沈清遠不說話,
周延便得意地近一步:
“你以爲她會真的嫁你?周家需要門當戶對的女婿,不是你這種裝柔弱的綠茶男,識相的話,主動退婚,還能留點體面。”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試試看啊。”
周延冷笑,
“我能讓她陪我喝一夜的酒,能讓她跟我睡一張床,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我躲在陰影裏,
看到沈清遠和我對視時,我點點頭,
偷偷溜到下層,將寧雪兒喊上來
在寧雪兒來到頂層甲板的瞬間,沈清遠突然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
眼淚說來就來,
“清遠!”寧雪兒看到直接沖了過去,
而我搶先一步扶起沈清遠,
“我來——”寧雪兒伸手,
可沈清遠只是拍開了她的手:
“不用了!”
他咬牙,
“我沒想到你和周延是那種關系......我還以爲,就像我和阿黎一樣是純潔的異性情......”
寧雪兒愣住了,
“什麼那種關系?”她看向周延,“你跟清遠說什麼了!”
周延臉色發白:“我、我沒......”
寧雪兒哄着沈清遠,可他怎麼樣也不把全部說出來,
像要把委屈全部咽下一樣,
寧雪兒更加心疼和焦急,
而這時,我拿出手機按下錄音的播放鍵,
周延的聲音在夜風中清晰無比:
“我和雪兒青梅竹馬二十三年......你以爲她會真的嫁你?”
“我能讓她陪我喝一夜的酒,能讓她跟我睡一張床,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做不到?”
錄音播放完,
沈清遠瞬間哭得更凶了,
寧雪兒的臉徹底鐵青,
“周延。”
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我從來沒對你這麼想過,我這輩子只會嫁給清遠!”
她彎腰,強硬地從我手中拉過沈清遠,
扶他轉身離開,沒再看周延一眼。
主角離開後甲板上只剩下我和周延兩個人,
我拍拍手站起來,
海風吹起我額前的劉海,
周延走過來,眼神陰狠得像淬了毒,
“沈黎,這次算你擺了我一道。”
他冷哼了聲,
“等三天後雪兒訂婚宴,看我怎麼讓你這個女兄弟和沈清遠一起身敗名裂!”
他說得那麼狠,
可我只是如尋常一般優雅地歪頭:
“哦?那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