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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謝景淮白手起家、功成名就後,他那嫌貧愛富的白月光回來了。
還是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模樣。
她哭着攔住謝景淮,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寫滿詩的餐巾紙,遞給了如今權勢滔天的謝景淮。
“這是我在巴黎寫的詩,每一個字都是對你的思念。”
謝景淮的身體明顯一僵。
蘇夢瑤轉頭得意地看向我。
“謝謝你幫我照顧了他五年,你可以走了。”
我真的很好奇。
當年的謝景淮,可以爲了給她買個名牌包,大冬天去送外賣凍爛了手。
如今功成名就的謝老板,還會不會爲了這首酸詩動容?
......
趁着謝景淮去洗手間的功夫,蘇夢瑤臉上那股子清冷文藝範兒蕩然無存。
“林晚,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暫代我的替身罷了。”
“景淮愛的是我的靈魂,你?注定只是我們愛情路上的墊腳石。”
看着她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夢瑤有些僵住,質問道:
“你笑什麼?占了別人五年的位置,你就不覺得自己很賤嗎?”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怨毒,滿是嫉妒,
“晚晚,你們在聊什麼?”
就在這時,謝景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夢瑤眼眸一轉,那股子尖酸刻薄瞬間無影無蹤。
“哎呀!”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我腳邊,拿出那張寫詩的餐巾紙,瘋狂擦拭我的高跟鞋。
一邊擦,一邊怯懦哽咽道:
“對不起林小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種窮遊回來的,我身上這裙子是在跳蚤市場買的,是不是上面的灰塵弄髒了你的高定皮鞋?”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這變臉速度,不去演川劇真是屈才了。
謝景淮大步走過來,看到的正是她跪在我面前,給我擦鞋的場景。
再結合她臉上的淚和顫抖的肩膀,任誰都會覺得是我在欺負落魄的白月光。
謝景淮臉色一沉,剛準備開口,就被蘇夢瑤搶過了話頭。
“景淮,不怪林小姐,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她。她這雙鞋一看就很貴,我賠不起的......”
“只要林小姐能消氣,讓我做什麼都行,千萬別因爲我影響你們的感情。”
此話一出,就連咖啡廳裏的服務員都有些鄙夷我。
一個是光鮮亮麗的富太太,居高臨下。
一個是穿着舊裙子的文藝女青年,卑微擦鞋。
蘇夢瑤低着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可下一秒,謝景淮卻嫌惡地盯着她的手,冷聲道:
“晚晚這雙鞋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最忌諱沾染不淨的東西。”
“那張紙上全是你的廉價墨水,你拿它擦鞋?是嫌這雙鞋壞得不夠快嗎?”
蘇夢瑤表情一僵,一滴淚尷尬的掛在睫毛上,不知該落還是不該落。
她咬了咬唇,委屈的望向謝景淮:
“景淮,我......我只是想......”
“算了,既然鞋已經髒了,那就扔了吧。”
謝景淮不耐煩地打斷她,掏出一張無限額的黑金副卡遞給我。
“再去買雙新的,順便把這身衣服也換了,沾了窮酸氣,穿着晦氣。”
這下,蘇夢瑤臉上徹底繃不住了。
謝景淮的反應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那張自以爲是的臉上。
我看到她咬得泛白的嘴唇,心裏格外暢快。
真的是追妻火葬場看多了,還以爲謝景淮是當年那個傻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