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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彌補被惡心到的心情,我直接約了幾個名媛去逛SKP。
看着櫃姐把當季的新款包包一個個包起來,我心裏的鬱氣散了不少。
畢竟這五年,爲了陪謝景淮創業,我過得比苦行僧還節儉,現在正主回來了,我花點“分手費”不過分吧?
“晚晚,聽說那個去巴黎追夢的前女友回來了?謝總怎麼想的,該不會真要把你踹了吧?”
閨蜜陸沁一邊試戴着新款珠寶,一邊替我打抱不平。
我笑了笑沒說話,低頭欣賞剛拿下的粉鑽戒指。
“林晚姐!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見你們。”
一道令人不適的聲音突然響起。
真是說曹曹到,這女人怎麼像個賴皮糖一樣甩不掉?
蘇夢瑤掛着招牌的清高笑容,故作親昵地想要挽住我,卻被我側身躲開。
當我看清她身上的裙子時,眼神頓時一沉。
香檳色的高定長裙,領口鑲嵌着一圈碎鑽。
那是上個月謝景淮特意爲我定制的生禮物,因爲尺寸稍微有些不合身,我一直放在公寓裏沒動過。
沒想到,竟然被她登堂入室偷穿了出來。
只是她這幾年大概是“窮遊”過頭了,膚色暗沉不說,骨架也因爲營養不良顯得癟。
這條原本應該盡顯雍容華貴的裙子,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癟豆芽菜。
再加上她非要搭配那雙破舊的帆布鞋和廉價的手串,簡直是不倫不類,災難現場。
身邊的陸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裏的嘲弄毫不掩飾。
蘇夢瑤卻絲毫沒察覺,反而倨傲地挺了挺平坦的口:
“這條裙子是景淮特意讓我去公寓拿的呢,他說只有我這種藝術氣質,才配得上這種獨特的設計。”
我一陣無語。
在場的各位誰不是從小泡在時尚圈長大的?
什麼人配什麼衣服,一眼便知。
果然,野雞就算披上了鳳袍,也飛不上枝頭。
真是丟了那條裙子的臉。
“瞧我,光顧着聊天了。”
“我是謝景淮的初戀,也是他的靈魂伴侶。希望能和各位姐姐成爲朋友。”
蘇夢瑤笑着從帆布包裏掏出幾袋速溶咖啡,二話不說就往名媛們手裏塞。
唯獨輪到我時,她兩手空空。
她眨了眨眼,故作無辜道:
“哎呀,少買了一袋。不過林晚姐喝慣了好茶,應該不介意沒份吧?”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本沒人理會她的話,就連她遞出去的那些廉價咖啡都沒人願意接。
蘇夢瑤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
她難堪地咬緊下唇,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我是不是太多餘了?但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和你們搞好關系......”
“畢竟以後我就是謝太太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把關系鬧這麼僵是何必呢?”
話音未落,脾氣火爆的陸沁冷笑一聲,接過她的咖啡,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一只不知道哪來的野雞,真以爲那個眼瞎的男人念舊情,你就能變鳳凰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窮酸樣。”
“你懂什麼叫高定嗎?知道這裙子的面料怎麼保養嗎?明白我們這種圈子的社交禮儀嗎?”
“拿幾杯便利店的速溶咖啡就想跟我們攀交情?就你這素質,給我們家當洗腳婢都不配,哪來的臉說跟我們是一個圈子的?”
陸沁的嘴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毒,幾句話說得蘇夢瑤面紅耳赤,最後捂着臉,狼狽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們幾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真是個極品,謝景淮當年是瞎了眼嗎?”
然而,還沒等我接話,旁邊的一個姐妹發出一聲驚呼:
“天哪!她剛才竟然一直開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