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北風呼嘯,屋內燒着炕,滿室燥熱。
“媳婦,疼嗎?”
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高大健壯,肌肉硬實,粗壯的胳膊摟着她。
她感到從對方的胳膊上,傳來灼人的熱度。
喬蘭書朦朧間,看着身上的男人,鼻子一酸:“崢哥……”
喬蘭書抱着男人寬闊的肩膀,感受着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和急促的呼吸,她眼淚又流了下來。
男人把她抱起來,從客廳慢慢走到了臥室,他低聲安撫她道:
“別怕……我會輕點的,要不然,你這身子受不住……”
男人的聲音低沉沉的,帶着溫柔,喬蘭書沉浸在他的溫柔攻勢裏。
她想,她要是能和崢哥有一個孩子,就好了。
……
“哐當哐當哐當!”
火車進站了。
喬蘭書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竟然重生到了初次來北方的火車上!
她從火車上下來,整個人腦子都是懵的,滿腦子還沉浸在和秦遠崢親熱的幻夢中呢。
他的觸感是那麼真實,她的身上,仿佛還停留着他那寬大粗糙的手掌,耳邊仿佛還有他那滾燙的呼吸拂過。
他是土生土長的北方漢子,長的高大,壯碩,單手能把她抱起來。
每次兩人親熱的時候,他總喜歡把她抱起來,像抱着個小孩一樣。
她喜歡他的溫柔貼心,但有時候,也害怕他那壯實凶猛的,毫無克制的身體。
也不知道,她的崢哥,現在在哪個部隊裏呢?
喬蘭書從火車站裏走出去,她記起了什麼,攤開右手掌心,上面用鋼筆寫着一行小字:
“龍城生產建設兵團獨立二營營長,孫明勇。”
她的未婚夫。
父親資助了孫明勇十年,他們兩人在三年前定下婚約。
今年,孫明勇在信中說,他已經升爲了營長。
營長的家屬可以隨軍,真好喬蘭書畢業,面臨下鄉,所以,喬蘭書從羊城坐火車出發,經過了三天三夜,才來到了兩千多公裏遠的龍城尋夫。
但經過前世的喬蘭書知道,孫明勇本不在部隊。
他靠着喬家給的錢,在北方的食品廠找到工作,還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而喬蘭書,獨自一個人,在火車站等了他整整四個小時。
最後,飢寒交迫的她在深夜中走出火車站,卻暈倒在路邊,被一個街溜子撿回去,關在山裏的窯洞中。
等她好不容易從山裏逃出來後,已經是兩年後了,她傷了身子,不能生育。
正好當時年近四十的旅長秦遠崢,也有不育症,他對喬蘭書一見鍾情,主動追求了她。
他比她大了十一歲,成熟穩重,溫柔貼心。
他把她當成珍寶在疼愛,一寸寸撫平她的傷痛。
卻在兩人結婚的第五年,因爲身上的舊傷復發感染,不治身亡了。
想到這裏,喬蘭書瞬間沉下臉來。
她得去找秦遠崢。
這一次,她要早早的嫁給他,哪怕他有不育症,她也不介意。
這一次,她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他還沒有去執行那個任務。
他們可以擁有一個更長久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