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梨嬌嬌的眼神都失焦了。
醒來看着地上被扔的亂七八糟的避孕套,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林牧早就走了,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今天下午,她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就是跟着俞音去見制片人和導演。
梨嬌嬌伸了一個懶腰,瞬間扶住了自己的小腰。
林牧快要把她的小腰給折騰斷了。
梨嬌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差不多到時間了。
一件明媚藍色的條紋襯衫,一件寬鬆牛仔褲。
高扎的馬尾,發尾明顯是燙過,八字劉海,小圓臉。
笑起來明媚又陽光,只是她不怎麼喜歡笑。
梨嬌嬌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俞音發的位置。
這裏是滬城最好的餐廳,裝修也是特別有古典韻味,走的復古風。
這裏的位置非常不好定,一般提前一個星期,才勉強可以定到。
她好像聽說,這餐廳是林家的產業。
林家的產業非常多,涉及各個行業,具體怎麼回事,她也沒有了解過。
一進去,梨嬌嬌就暈頭轉向的,大的她差點迷路。
幸虧有人領路,不然她肯定會走丟的。
“這次你比賽贏了,怎麼不把梨嬌嬌一起帶來慶祝一下?”
“就是,在一起都這麼久了,一次都沒帶出來見過。”
路過一間包廂的時候,梨嬌嬌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本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呢,可緊接着就聽到了林牧的聲音。
“帶過來嘛,人家乖的很,又不會喝酒,又玩不了的,帶來就是找罪受。”
一旁有人問道“乖一點不是挺好的嘛。”
哪知林牧的抱怨簡直沒完了。
“好個屁,跟白開水一樣,沒滋沒味的。”
“也就是不喝酒,不去夜店乖一點,別的時候,你讓她什麼,只要不願意,就跟頭倔驢一樣。”
“死犟死犟的。”
“但願林甜甜能快點把覃林拿下,我好快點和這個乖乖女分手。”
一旁有人附和,說林牧這個哥哥做的可是真好。
爲了自己的妹妹,可以忍受這麼長時間。
這時一旁有人在起哄,隨口調侃了一句。
“牧哥,你和她上床了嗎?”
“她……在床上也這麼乖嗎?是不是反差挺大的。”
此話一出,房間裏一片哄堂大笑。
笑着笑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林牧不光沒笑,臉色還更加陰沉了。
他不是一個掃興的人,以往大家開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玩笑時,林牧都挺開心的。
這次他不光沒笑,臉色還更加陰沉了。
林牧二話沒說,直接掏出一旁的冰塊,塞進了剛才開玩笑那人的脖子。
然後又覺得不解氣,把一整瓶紅酒,順着他的臉倒了下去。
“梨嬌嬌現在還是我女朋友。”
“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調侃的話,無論是擋着我的面,還是私底下。”
“要是讓我知道了,我讓你們永遠滾出這個圈子。”
衆人都知道這不是狠話,畢竟林牧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衆人紛紛點頭,也在一旁勸說了一會,林牧這才罷休。
“林牧,你要是喜歡,就好好和人在一起,不喜歡,就趕緊分手。”
一個打扮比較中性,非常帥帥的女孩子,忍不住說道。
“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千銀針的。”
林牧絲毫不在乎,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就算吞一千鋼筋我也不喜歡。”
他眼中全是不屑,往那一坐,該說不說,的確有些裝。
梨嬌嬌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她沒有聽到後面的話,只聽到了前面調侃的話。
以她對林牧的了解,他肯定會附和這群人的。
她不想再聽到林牧說一些詆毀自己的話了,也沒有勇氣進去正明硬剛。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討厭這樣懦弱的自己,羨慕別人的勇敢。
是不是自己勇敢一點,開朗一點,嘴巴甜一點,父母就會愛她呢?
喜歡她的人會不會多一點?
梨嬌嬌沖進衛生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說實話,她還是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了幾次,一直在克服緊張。
最後走到包廂門前,敲了敲門,然後進去了。
她一進去就看到了俞音,還有一位女士,另一個就是制片人。
而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俞音嘮嘮叨叨的導演了。
梨嬌嬌進去之後,挨個打了招呼。
然後坐在了俞音的旁邊。
周清宴一身高定西裝,剪裁得體。
雖然已經四十的人了,可身材依舊很好。
歲月本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印記,反而這些閱歷,爲他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梨嬌嬌坐在一旁,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金絲邊的眼鏡,嘴角帶着笑意,儒雅隨和,仿佛很好說話。
當他微微轉過頭來的時候,梨嬌嬌才明白,爲什麼俞音總是在電話裏說那些話。
狹長的丹鳳眼,有些犀利,但完全不會讓人不適應。
刀削般的下顎線,完美到讓人找不出一絲挑剔的地方。
那張英俊的臉,仿佛凍齡了一般,要是不說,也就意味才三十多歲。
他身上,很有古典韻味,和這餐廳的裝修倒是很搭。
西裝也是老款的版型和樣式了,看樣子,是個喜歡老古董的人。
“周導好。”
“之前就看過您的很多作品。”
梨嬌嬌非常禮貌的說道。
周清宴最擅長的就是懸疑片,在此領域,還沒有人可以打敗他呢。
一直都是頒獎典禮的常駐嘉賓。
“梨小姐也很厲害,我讀過不少你的小說。”
“這次把編劇帶過來,就是想讓你們交流一下。”
“我們力求做到最好,沒人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的作品了。”
周清宴一開口就是港城話,聲線很迷人,梨嬌嬌勉強可以聽懂。
梨嬌嬌連忙點頭,其他倒是還好,就是她不解,爲什麼周清宴總是盯着自己看。
這就搞得梨嬌嬌有些別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旁的制片人,見狀就點了煙。
卻被周清宴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這裏這多人,就不能照顧一下大家嗎?”
制片人只好悻悻的把煙掐滅了。
哪怕在吃飯的時候,周清宴都會不自覺的看向梨嬌嬌。
她很像他曾經認識的一個故人。
十分能有六七分的像,只是性格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