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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發誓會給我最好的生活,會給我買二百平的房子,然後把家布置的粉粉嫩嫩的,讓我一起床就能感受到被鮮花包圍的感覺。
可如今,他承諾的一切,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實現。
原來他不是不記得。
而是我的事情不值得記。
手機的震動讓我回神。
“看到了吧!我比你先有孩子,任何時代都是母憑子貴,我勸你趁早跟凌哥哥離婚。”
“否則到時候被趕出來家門,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還有,你煮的銀耳粥真的很好吃,他每次都會提醒你多加紅棗吧,紅棗是我愛吃的,他任何時候都記得。”
我忍不住鼻酸起來。
是啊!但凡是關於我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
有次小產我昏迷了整整三天。
醒來後醫生囑咐我,要吃些清淡的飲食。
可偏偏張凌端着滿滿的江西辣菜給我。
三個辣菜,再配上我會過敏的韭菜。
那一刻,我第一次體會到心酸的感覺。
但我並不怪他,因爲我知道他得了罕見病,記不住事他也很難過。
只是我沒想到,就連這病也是他騙我的。
更可笑的是,那些菜我在白溪的朋友圈翻到了。
合着那些專門爲我準備的餐食,不過是別人不要的剩菜。
我強忍情緒,給她回了一句。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頭三個月胎像是最不穩的,你們最好別玩那些刺激的小遊戲。”
“到時候孩子沒了,還母憑子貴,做夢!”
那邊再也沒了動靜。
我知道他們開始做起了遊戲。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凌哥哥,你輕點,小心傷到孩子!”
“上次蘭蘭姐的孩子好像也是兩個月的時候掉的吧。”
聽到這裏,我整個人警覺起來。
甚至一度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張凌突然大笑起來。
“原來我的小淘氣是害怕這個?”
“你以爲她的孩子是怎麼流掉的,就算是體質再差的人,也不會因爲做兩次運動孩子就掉了。”
“我就動了一個小手腳,在她的水裏下了點藥而已。”
白溪嬌羞的喊了一聲。
可我還是聽出,這聲嬌羞裏帶着竊喜。
“凌哥哥,你怎麼能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呢?”
“人家好怕,凌哥哥不喜歡孩子嗎?那我們的寶寶怎麼辦呀!”
哭泣聲不斷從門裏傳來。
張凌語氣輕和,“溪溪,別怕!我只是不喜歡她的孩子而已。”
“我答應過你的,只會跟你一個人有孩子。”
白溪嬌哼。
“我還以爲哥哥早就忘了呢?”
一聲悶笑。
“小淘氣,我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你早已刻進我的心頭。”
“要不要摸摸......”
兩人嬉笑打鬧一番,張凌突然回過神來。
“我想起來了,搞了半天你上次是在吃醋了啊!”
“難怪於蘭蘭小產那天,你讓我帶江西辣菜給她吃。”
“現在想來真是好笑,你是沒看到她的表情,整張臉都綠了,哈哈哈哈......”
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