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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太子爺傅淮放話要爲姜含補辦一場無人超越的世紀婚禮。
各大家族、各路媒體全被邀請觀禮。
可萬衆矚目的現場,新郎缺席了。
姜含手機裏躺着傅淮發來的消息——你姐病情危急,我走不開,讓沈管家替我走一下流程。
頭發花白的管家也滿臉難爲情,還在試圖爲她岌岌可危的婚姻挽尊:“夫人,姜霏小姐是您唯一的親人了,先生是害怕她出事才......”
姜含扯了扯嘴角,一把掀掉頭紗,抬步往外走。
遮不住的議論聲紛紛落入耳中。
“怎麼回事?傅總不是最寵妻嗎?”
“你沒聽說嗎?姜含本就是替嫁的,當年逃婚的姜大小姐回來了!”
“可傅總上個月還放了整夜煙花表白姜含啊!”
那晚騰空的熱烈閃回腦中,姜含淚流滿面。
正因爲真切幸福過,現在的痛苦才更鑽心。
猶記得當年姜霏跟其他男人私奔的消息傳來時,姜家長輩剛要派人去追。
傅淮冷聲阻止:“我傅淮犯得着滿世界追一個女人嗎?娶誰不是娶。”
當天,傅淮就帶姜含領了證。
新婚之夜,傅淮一臉冷清,立下規矩。
不準肢體接觸,不準動感情,不準在分開時糾纏。
姜含一一應下。
直到傅淮被下了藥開車失蹤,姜含最先在郊外找到人。
彼時傅淮紅着眼看了姜含數秒,就將人按在身下,折騰了整夜。
從此,規矩破除。
在外,傅淮是不苟言笑的高嶺之花。
回到家,弄在姜含身上的痕跡一層疊一層。
肌膚相親的呢喃間,傅淮會貼在她耳邊,強勢道:“永遠不許離開我。”
姜含徹底淪陷,是一次商場着火,所有人都在往外跑着求生,傅淮卻掙脫阻攔,義無反顧沖進火場,抱出了瀕臨窒息的姜含。
那時,姜含覺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上個月領證兩周年紀 念 日,全城煙花燃了整夜,姜含成了所有女人豔羨的對象。
她也以爲自己就要這麼幸福下去,可姜霏突然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到處堵傅淮。
剛開始,傅淮對身邊人下了死令,不許姜霏出現在他視野範圍內。
後來,一個暴雨天,管家來報,說姜霏淋雨暈倒在別墅外,傅淮點擊平板的指尖輕頓,而後淡聲吩咐:“送醫院,好歹是夫人的姐姐,不能出事。”
再後來,傅淮抱着姜霏從會所出來的照片傳遍全網,姜含只是輕聲問了句,傅淮就冷聲道:“那是你親姐姐!她在那種地方喝醉,我怎麼能袖手旁觀?你不要無理取鬧!”
自那之後,傅淮處處以姜霏爲先,接連鴿了姜含98次。
這場全城圍觀的婚禮,是第99次。
姜含連婚紗都沒脫,開車就奔往醫院。
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聽見傅淮的友人對他調笑:“你也真行,這麼大陣仗的婚禮,竟然讓一個老頭兒替你上台,姜霏說腿疼明顯是在撒嬌,犯得着來醫院嗎?”
姜含怔在原地,原來這就是傅淮口中的“病情危急”。
傅淮輕笑:“我有什麼辦法,阿霏故意搗亂,就是不想讓我出席婚禮,我只能配合,一個形式而已,沒了就沒了。”
“姜霏當年背叛你,你傅大少就這麼原諒了?”
“她沒有背叛我,那年車禍中她爲了護住我,腿傷留下了後遺症,國內醫生斷言她不能再跳舞,國外醫生說有新療法但效果未知,她怕治不好導致我愧疚,就找人演了出戲,獨自一人出國治療去了。”
友人感慨:“老婆還是敗給了白月光啊,這一年你爲姜含做那麼多事,我還以爲你真愛上了。”
傅淮默了幾秒,才道:“她床上那麼乖,我對她好點也是應該的。”
像是一記悶錘重擊心髒。
姜含有些站不穩。
原來那些她自以爲是的偏愛,只是傅淮對床伴的獎勵。
心中最後一點留戀徹底粉碎。
她抖着手摸出手機,撥給了傅爺爺:“爺爺,兩年之期就要到了,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