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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姚做了傅沉年十年的金絲雀,夜夜承歡,身體比誰都熟悉他。
當她被指控給白月光下毒時,他卻親手將她送進監獄。
三年後,他親自來接她出獄。
她以爲是沉冤得雪,卻聽他冰冷警告:“安分點,別再靠近芊芊。”
她笑着扮演溫順金絲雀。
在他情動時,遞上籤好字的辭職信。
"傅沉年,你的籠子,我待夠了。”
這一次,她要永遠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監獄的鐵門哐當一聲在身後合上。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
宋嬈提着薄薄的行李袋,站在深秋冰冷的空氣裏。
她看見了那輛車,呼吸停滯了一瞬。
黑色的勞斯萊斯,安靜地停在不遠處。
車窗降下一半,露出傅沉年冷峻的側臉。
他竟然親自來了。
車門打開,他邁步下來。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大衣,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
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掃過她全身,從幹枯的頭發到過時的外套,最後定格在她故作平靜的臉上。
沒有預兆,沒有言語。
一只手猛地扣住了她的後頸,力道之大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抬,他冰涼的唇已經狠狠壓了下來。
“唔......!”
這不是吻,是懲罰,是烙印。
帶着不容反抗的強勢,撬開她的唇齒,席卷她所有的呼吸。
她僵在原地,手中的行李袋“啪”地掉落在腳邊,雙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前,卻推不開分毫。
這個吻裏沒有溫情,像是懲罰她三年的缺席。
直到她因缺氧而腿軟,他才終於放開她。
宋嬈踉蹌一步,嘴唇紅腫,帶着刺麻的痛感。
她抬起泛紅的眼睛,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目光。
“味道沒變。”他指腹擦過自己的唇角,聲音低沉,“還是這麼乖。”
不等她平復呼吸,他已經轉身走向車門。
"上車。"
宋嬈低下頭,像過去十年裏無數次那樣,溫順地應了聲:"好。"
拉開車門,坐上後座。
車內彌漫着他身上慣有的冷冽木質香,此刻更混着一絲曖昧的氣息,熟悉得讓她胃裏一陣翻涌。
車子平穩啓動,駛離這片承載她三年噩夢的地方。
沉默在車廂裏蔓延,壓得人喘不過氣。
她盯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城市早已變了模樣。
"宋嬈。"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她下意識挺直了背脊,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對他召喚的條件反射。
"這三年,在裏面,想清楚了嗎?"他的聲音卻帶着無形的壓力。
她指甲掐進掌心,聲音盡量平穩:"想清楚了。"
"哦?"他尾音微揚,帶着嘲弄,"想清楚什麼了?"
他眼底冷漠,還有一絲對她這副溫順模樣的不適。
"想清楚了,不該癡心妄想,不該......擋了林小姐的路。"她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緒。
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去。
"看來還沒想明白。"他冷笑一聲,"還在怨恨芊芊?"
她抬起頭,眼神裏適時地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惶恐和委屈:"我沒有......沉年,真的不是我做的,那天我......"
"閉嘴。"
他打斷她,眼底翻涌着怒意。
他猛地伸手,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比剛才在車外時更重。
"宋嬈,證據確鑿,芊芊差點死在醫院,她到現在身體都沒有完全恢復。"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聲音 冷靜 到近 乎無情。
"我親自查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讓我怎麼信你?"
下巴傳來尖銳的疼痛,但她更痛的,是心髒。
他眼底的失望和憤怒那麼真實,真實到讓她再一次確認,這十年,她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喜愛的玩物,一旦觸及他真正在意的人,就可以毫不猶豫地舍棄。
"看着我。"他命令道。
她被迫迎視着他的目光,眼眶泛紅。
他看着她泛紅的雙眼,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鬆了些力道,但眼神卻沒有一絲溫度。
"宋嬈,我養了你十年,不是讓你變成毒蛇的。"
"出獄了,就安分點。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傅家也還能有你一口飯吃。"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她,帶着最後的警告:
"但是,離芊芊遠點。別再動任何歪心思,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她知道後果。
那會比監獄更可怕。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這張她愛了十年,如今卻只剩下恐懼。
他明明離她這麼近,呼吸可聞,可她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他對她,或許還有一絲在意,但這在意,是要求她絕對服從。
"我知道了。"她輕聲回答,"我不會再靠近林小姐,我會......很安分。"
他似乎滿意於她的"識趣",重新靠回椅背,閉上了眼睛。
她低下頭,輕輕揉着發痛的下巴,眼底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也徹底熄滅了。
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人。
他親自來接她,不是爲了還她清白,而是爲了親自確認,他養的金絲雀,是否還會對他的白月光,構成威脅。
車子駛向的方向,是那個名爲"汀蘭苑"的華麗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