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對門惡鄰柳梅把我當成了“不檢點的單親媽媽”,開始了對我們母子的瘋狂迫害。
她聯合韓芳、錢麗等幾個八卦女鄰居,對我和九歲兒子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惡意騷擾。
她們半夜砸門、網上造謠、害我丟工作,甚至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這個滿臉刻薄相的中年女人指着我的鼻子惡毒地咒罵:“夏琳你白天裝清純,晚上就開始浪了!”
她得意地獰笑着繼續羞辱:“你兒子就是個野種,不知道爹是誰的雜種!”
當我想要反駁時,她更加囂張:“我就罵了怎麼樣?你要是不服氣,就把你老公叫出來啊!”
我氣得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憑什麼她們可以這樣踐踏我們?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就因爲我是一個人帶孩子,就要承受這些惡毒的中傷和羞辱嗎?
但她們不知道的是,我丈夫不是不在,而是永遠回不來了......
1
“夏琳你這個騷貨,半夜勾引野男人,還不讓老娘睡覺!”
凌晨兩點,我又被對門柳梅的尖叫聲吵醒。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十次了。
我抱着九歲的兒子夏軒,他因爲驚嚇在我懷裏瑟瑟發抖。
“媽媽,爲什麼阿姨要這樣罵我們?”
我咬着牙沒有回答。
三年前搬進這個小區時,我以爲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
誰知道半年前柳梅搬來後,我們的噩夢就開始了。
她是個自媒體博主,專門拍些惡心人的內容博眼球。
第一次見面時,她就陰陽怪氣地問我:
“小妹妹,你老公呢?怎麼從來沒見過?”
我只是淡淡地說在外地工作。
她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了對我們母子的瘋狂騷擾。
先是在業主群裏暗示我“來路不明”。
然後聯合幾個八卦女鄰居韓芳、錢麗一起孤立我們。
最惡心的是,她總是在兒子面前大聲議論:
“你媽媽是不是偷人被你爸趕出來的?不然怎麼沒有爸爸?”
夏軒每次被問起爸爸,都會哭着跑回家。
我只能一遍遍地安慰他,說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
但我不能告訴他真相。
三年前,我丈夫夏峰在邊境執行任務時,爲了救戰友壯烈犧牲。
國家給他追記一等功,我們被評爲烈士家屬。
可我不想讓年幼的兒子背負這樣的沉重。
更不想讓那些惡毒的鄰居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後,裝模作樣地同情我們。
所以我選擇了隱瞞。
在花店做店員,靠着國家的撫恤金和自己的工資勉強度日。
但柳梅她們完全不會放過我。
今晚又是這樣。
我明明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她卻非要說我半夜招男人。
門外的叫罵聲越來越難聽。
“夏琳你白天裝清純,晚上就開始浪了!”
“你兒子就是個野種,不知道爹是誰的雜種!”
聽到她罵我的孩子,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沖到門口,狠狠拍了一下門:
“柳梅你給我閉嘴!你憑什麼罵我兒子!”
“喲喲喲,終於舍得出聲了?”
她的聲音更刺耳了:
“我就罵了怎麼樣?一個沒爹的野種,就該被人罵!”
“你要是不服氣,就把你老公叫出來啊!”
我氣得發抖,卻不敢開門。
上次開門和她理論,她直接沖進我家,把我的東西翻了個遍。
還偷走了我給夏軒買的營養品。
報警也沒用,她總是裝瘋賣傻,警察也拿她沒辦法。
“媽媽,我害怕。”
夏軒緊緊抱着我,小小的身體在顫抖。
我的心都碎了。
爲了保護他,我選擇了沉默。
但這個選擇,卻讓我們陷入了更深的地獄。
2
第二天一早,我送夏軒上學時,發現他書包裏的作業本被人撕了。
“媽媽,昨天晚上有人從窗戶扔東西進來。”
他怯生生地說。
我檢查了一遍,發現窗台上有石子和垃圾。
肯定是柳梅她們幹的。
到了學校門口,幾個家長看到我們,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就是那個單親媽媽,聽說晚上經常有男人去她家。”
“真是不要臉,孩子這麼小就讓他看這些。”
“我兒子可不能和這種孩子玩。”
夏軒聽到了,眼睛紅了。
“媽媽,爲什麼他們要這樣說我們?”
我蹲下身子,輕撫他的臉:
“軒軒,不要理他們,媽媽沒有做錯事。”
“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媽媽。”
夏軒點點頭,但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神裏有了和年齡不符的陰霾。
送走孩子後,我去花店上班。
剛到門口,老板娘就找我談話。
“小夏啊,最近有客人投訴你,說你品行有問題。”
“雖然我不信,但畢竟影響店裏生意,你看......”
我明白她的意思。
柳梅她們連我的工作都不肯放過。
“我辭職。”
我沒有爭辯,直接說了三個字。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
“小夏,我也是沒辦法,你人很好,但是......”
“我明白。”
我收拾了東西離開。
走到小區門口時,正好碰到柳梅和韓芳在聊天。
看到我,柳梅立刻陰陽怪氣地說:
“喲,這不是夏大美女嗎?怎麼這個點就下班了?”
“該不會是被老板炒了吧?嘖嘖嘖,真可憐。”
韓芳也跟着附和:
“就她那樣,能有什麼正經工作?”
“指不定就是陪酒的,要不然一個女人怎麼養得起孩子?”
我忍着怒火快步走過。
柳梅突然大聲喊:
“夏琳,我勸你最好老實點!”
“別以爲長得騷一點就能勾搭有錢男人!”
“我們小區的有錢人都有家庭,你可別想着當小三!”
她的聲音特別大,路過的人都在看我。
我感覺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人群中。
羞恥、憤怒、委屈一起涌上心頭。
但我咬着牙沒有回頭。
晚上接夏軒放學時,老師單獨找我談話。
“夏軒媽媽,最近孩子狀態不太好。”
“今天上課時,有同學說他沒有爸爸,他就哭了。”
“而且午休時間,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不和其他孩子玩。”
我心如刀絞。
“老師,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還有,關於家長會的事情......”
老師欲言又止。
“怎麼了?”
“有幾個家長建議,讓夏軒換個位置坐。”
“他們覺得......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
我兒子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就因爲我是單親媽媽,我的孩子就要被區別對待嗎?
“老師,我兒子很乖,成績也很好,憑什麼要換位置?”
老師顯得很爲難:
“我知道夏軒是好孩子,但是家長們的意見......”
“如果真的不方便,我可以給夏軒辦轉學。”
我不想讓老師爲難,也不想讓兒子在這種環境下繼續受委屈。
回到家後,我抱着夏軒,第一次考慮要不要離開這座城市。
但是夏峰葬在這裏,我舍不得離開。
而且憑什麼要我們逃跑?
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正想着,門外又響起了熟悉的叫罵聲。
這次不只是柳梅,韓芳和錢麗都來了。
“夏琳你給老娘滾出來!”
“今天下午你勾引我老公,被我看見了!”
什麼?
我下午一直在家,根本沒出過門。
她們這是要栽贓陷害我!
“你們別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出門!”
我隔着門反駁。
“還敢狡辯?”
韓芳尖叫道:
“我親眼看見你和我老公在樓下說話,還笑得很騷!”
“你個破鞋,專門勾搭有婦之夫!”
我想起來了,下午確實有個中年男人問路,我隨便指了個方向。
就這樣也能被說成勾搭?
“你們簡直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柳梅的聲音更惡毒了:
“夏琳,你別裝了!”
“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不去找正經工作,天天在家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就是想釣個接盤俠嗎?”
“我告訴你,我們小區的男人你一個都別想碰!”
接着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她們在用東西砸我家門!
夏軒嚇得躲在我懷裏不敢出聲。
我趕緊報警。
等警察來的時候,她們早就躲回了家。
警察看了看被砸凹的門,問我:
“有監控嗎?”
“有,但是她們知道監控的死角在哪裏。”
警察很無奈:
“夏女士,這種鄰裏糾紛很難處理。”
“如果沒有直接證據,我們也不能抓人。”
“建議你們私下協商解決。”
私下協商?
跟那三個瘋婆子協商?
她們恨不得把我們趕出小區,怎麼可能協商?
警察走後,門外又響起了柳梅的聲音:
“夏琳,我知道你在聽着。”
“我警告你,離我們小區的男人遠一點!”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緊緊抱着兒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3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家門口被潑了一桶髒水。
樓道裏全是惡臭味。
夏軒捏着鼻子說:
“媽媽,好臭。”
我強忍着惡心清理了一遍。
鄰居們路過時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
仿佛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下午去超市買菜時,收銀員都不肯給我結賬。
“你就是302那個狐狸精吧?”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充滿鄙夷:
“我們店不歡迎你這種人。”
我愣住了:
“我就是來買菜,爲什麼不能結賬?”
“還裝?”
她冷笑道:
“網上都傳遍了,說你專門勾搭別人老公。”
“我們店有家庭婦女顧客,可不能讓你這種人把風氣帶壞了。”
網上?
我趕緊掏出手機搜索,果然看到了好幾個帖子。
標題都是“某小區單親媽媽勾引鄰居老公,行爲不堪入目”。
帖子裏有我的照片,還有惡意剪輯的視頻。
明明是正常的問路對話,卻被配上了曖昧的文字。
評論區更是不堪入目:
“長得還行,就是太騷了。”
“單親媽媽都這德性,專門破壞別人家庭。”
“她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將來肯定也是渣男。”
看到有人罵我兒子,我氣得發抖。
這些人憑什麼這樣說一個九歲的孩子?
我立刻給律師打電話,要起訴造謠的人。
但律師說這種網絡造謠很難取證,而且對方沒有直接指名道姓。
就算起訴成功,也要很長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裏,我和兒子還要繼續承受這些惡意。
當晚,夏軒發燒了。
我背着他去醫院,路上碰到了錢麗。
她幸災樂禍地說:
“報應來了吧?”
“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懶得理她,專心背着孩子往醫院趕。
醫生給夏軒檢查後說是感冒引起的發燒,但孩子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最近家裏有什麼變化嗎?孩子可能受到了精神刺激。”
醫生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我們被鄰居霸凌吧?
回到家後,夏軒拉着我的手:
“媽媽,我們搬家吧。”
“我不想住在這裏了。”
看着兒子蒼白的小臉,我心如刀絞。
爲了我的固執,讓這麼小的孩子承受這些痛苦,我還算什麼母親?
“軒軒,你想搬到哪裏去?”
“搬到沒有壞人的地方。”
他認真地說:
“媽媽,爲什麼她們要這樣對我們?”
“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我哽咽着說不出話。
孩子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這個冷漠的世界。
第二天,我開始在網上找房子,準備搬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柳梅她們好像看出了我的打算。
騷擾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她們開始往我家門上貼紙條:
“不要臉的女人滾出小區!”
“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女人!”
“你兒子也不是好東西,早晚學壞!”
最過分的是,她們居然在業主群裏發起投票,要求物業趕我們走。
物業經理給我打電話:
“夏女士,實在抱歉,但是業主們反應很強烈......”
“我知道您沒做什麼壞事,但是爲了小區和諧......”
“您看能不能考慮換個地方住?”
連物業都要趕我們走。
我感到徹底的絕望。
4
這天晚上,柳梅她們又來砸門了。
這次更過分,她們直接用鐵錘砸。
“咣當”一聲,防盜門都被砸出了坑。
夏軒嚇得躲在床底下不敢出來。
“媽媽,她們要殺我們嗎?”
他聲音顫抖地問。
我抱着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會的,媽媽會保護你。”
但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門外傳來柳梅歇斯底裏的吼聲:
“夏琳你個賤人!”
“今天我老公居然替你說話!”
“你是不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要撕爛你這張狐狸臉!”
緊接着是更猛烈的砸門聲。
我知道她們今天是真的瘋了。
再這樣下去,門真的會被砸開。
我顫抖着手撥打110。
“警察同志,我們家門被人砸了,請馬上過來!”
“地址是和諧家園302......”
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