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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謝暮秋她該受的。”
沈青堇決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夠更改。
謝暮秋被架着換上了薄紗，眼底的光瀕臨破碎。
她的所有堅持和羞恥在沈青堇心裏不值一提。
沈青堇說得對，她本來就該承受這些！
如果不是她眼瞎愛錯了人，母親不會死，她也不會受這份侮辱！
“沈總特地交代過，姑娘你跳舞好看。”
“鋼管舞，請吧。”
謝暮秋站在台上，迎着無數道打量視線。
她就像是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只來得及手足無措地想要擋住身體風景。
少得可憐的衣料隨着她的動作，引來得是底下一致地倒吸氣聲。
“好看是好看，但美女是不是有點放不開？”
“我記得之前看她和沈總直播的時候，不是這副德行呐......”
“看到她身上被沈總折騰出來的傷沒？大約是人多了不好意思，回到房裏就又是另一幅模樣。”
謝暮秋被餓狼般綠光群伺，抬頭瞬間，正好看到了二樓唯一的包廂裏那道雋立身影。
她四肢僵硬冰涼，從小學習得舞蹈節拍都在此刻忘了個精光。
三歲學習舞蹈，她數不清自己流過多少次淚和血。
謝暮秋的努力，不是爲了站在這裏成爲他人調笑取樂的玩物！
她有些想逃。
可在即將轉身的那一刻，看到謝橙橙如花蝴蝶般蹦跳着來到沈青堇身邊，融化男人一身冰寒。
她的聲音是整個夜色會所裏唯一天真：“青堇，姐姐怎麼還不開始？”
“我太久沒有看見姐姐跳舞了，記得當初舞蹈比賽的時候，姐姐總是能夠力壓我，被所有導師評委捧成真正有天賦的人......”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姐姐是不是又進步了呀？”
謝暮秋身形微僵，聽到了沈青堇的回答：“她怎麼能跟你比？”
“是我沒那個命，要不是當初被姐姐推下樓傷了腿，可能我今天也能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吧？”
簡單一句話，足夠讓沈青堇收回剛剛對謝暮秋升起得所有憐惜。
像她這樣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
沈青堇眼底冷意掠過。
“橙橙，接下來的舞蹈，你別看。”
當沈青堇手下拿着幾根鋼管上台時，謝暮秋並不知道男人要幹什麼。
“接下來是我們沈總特地爲在場貴賓準備的開場表演，請諸位共賞這首真正的鋼管舞。”
直到經理上台解釋。
謝暮秋才終於後知後覺。
可是，晚了。
鋼管生生敲碎她的腿骨，她疼到不受重負地重摔在地面。
胸口春光乍現。
“沈總說了，真正的鋼管舞是要用血染紅鋼管的。”
用得是謝暮秋的血。
她疼到幾乎快要滿地打滾。
可比這份生理疼痛更難割舍的，是已經快要徹底停止跳動的人工心髒。
謝暮秋練了二十年的舞蹈，將這份熱愛延續到職業。
眼下，她卻再也沒有辦法跳舞了......
無盡恨意在血脈流轉。
當謝暮秋在血肉模糊中抬頭時，看到得是沈青堇正捂着謝橙橙的眼睛，不讓她瞧見這血腥一幕的貼心。
音樂嘈雜。
謝暮秋卻清晰看見了沈青堇嗡動唇角時，假意溫柔：“阿秋，你不是想死嗎？”
“可我怎麼舍得讓你死？”
“沒有我的同意，我保證你求死也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