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放在家門口的物品被鄰居偷了261次。
她靠賣二手穩賺了16萬。
直到她又一次偷走了我給女兒買的生日蛋糕,我才在小區業主群公布:
「我被偷的這261件東西裏,有250件是艾滋病人用過的貼身物品!」
業主群炸了,偷竊成癮的鄰居大媽也炸了。
第二天,她帶着全家老小堵在我家門口,嘶吼着說我故意傳播疾病。
我笑了,反手亮出我的工作證:
「國家疾控中心,高危醫療廢品回收員。傳播?開玩笑,這只是我的廢品回收日常。」
1.
「你個殺千刀的!你安的什麼心!故意害我們全家是不是!」
尖銳的叫罵聲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透過貓眼,看到鄰居周秀蓮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她正用手掌瘋狂地拍打着我的防盜門,發出砰砰的巨響。
她身後,她的兒子、兒媳,還有幾個自稱是她娘家親戚的壯漢,一個個面目猙獰,活像要來拆我家的惡鬼。
樓道裏擠滿了看熱鬧的鄰居,他們交頭接耳,對着我家指指點點。
周秀蓮見我不開門,罵得更起勁了。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往家門口放帶艾滋病毒的東西,故意要傳染給我們!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
她的聲音在整個樓道裏回蕩,帶着一種煽動性的悲憤。
「什麼?艾滋病毒?」
「天哪,太嚇人了吧!」
「這女的怎麼回事?長得人模人樣的,心這麼黑?」
鄰居們的議論聲鑽進我的耳朵,我卻異常平靜。
我走到客廳,拿起桌上的工作證和一份蓋着紅章的文件,然後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
門外的喧囂在我開門的瞬間達到了頂峰。
周秀蓮一看到我,就像一頭發瘋的母獅,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
「你這個毒婦!你還敢開門!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她兒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但嘴裏也不幹淨:「你必須給我們家一個說法!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十幾個手機鏡頭齊刷刷地對準了我,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而是將手裏的工作證舉到周秀蓮面前,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國家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高危醫療廢品回收處理科,科長,蘇晚。」
周秀蓮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看着我手裏的藍色證件,上面的國徽和鋼印刺得她眼睛發疼。
「什麼......什麼中心?」她兒子也懵了,臉上的橫肉抖了抖。
我沒回答他,而是將另一份文件展開,上面的標題用黑體加粗,無比醒目。
《高危醫療廢品居家暫存及回收作業規範》。
我指着其中一條,念給他們聽:「第九條:爲保證回收效率,部分經消毒密封處理的低風險固態廢品,允許作業人員在符合安全規範的私人住所進行臨時分類暫存。」
我抬起眼,目光掃過周秀蓮全家,最後落在她那張已經毫無血色的臉上。
「所以,我放在門口的不是垃圾,不是二手貨,而是我的工作。而你,周秀蓮女士,在過去的一年裏,連續261次,偷竊了我的工作用品。」
「你靠賣這些東西,賺了16萬7千3百塊。這些錢,你花得安心嗎?」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看熱鬧的鄰居都張大了嘴巴,手機鏡頭後面的表情從八卦變成了震驚。
周秀蓮的嘴唇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兒媳婦最先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尖叫:「不可能!你胡說!你就是故意報復我們!」
「報復?」我冷笑一聲,「如果我想報復,你覺得你們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裏嗎?」
我收起文件,眼神冷冽地看着周秀蓮:「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盜竊國家管控物資,並將其流入二手市場,造成重大公共安全隱患這件事的法律責任吧。」
周秀蓮的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