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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辦兩件事。”
“第一,通知法務部和投資部,我要看到嚴祁安的公司在24小時內破產。”
“第二,我要莊慧茹這輩子都進不了任何一家奢侈品門店,全球範圍。”
我說完,掛斷電話。
嚴祁安一直想攀上天穹資本,此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莊慧茹那張高傲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恐懼的表情,
喻夢蝶一張臉早已嫉妒得扭曲,
客廳裏安靜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我拖着行李箱,目不斜視地走向門口,
大門打開,王叔和兩名黑衣保鏢正恭敬地等在外面,
“大小姐。”
王叔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點點頭,走了進去。
電梯平穩下行。
金屬壁上倒映出我的臉,平靜,冷漠。
沒有眼淚,沒有不舍。
那三年,就像一場荒唐的夢。
現在,夢醒了。
“都處理好了?”我問。
“是的,大小姐。”王叔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按照您的吩咐,天穹資本已啓動對嚴氏集團的全面做空狙擊。這是實時股價。”
屏幕上,一條綠色的線正以斷崖式的角度瘋狂下跌。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賣出指令。
“很好。”我劃過屏幕,“我發給你的那些文件,讓法務部分析一下,找幾條最嚴重的,直接報警,商業犯罪那種。”
“明白。”
“另外,光環資本那邊,打個招呼。”
“是。”
“就說他們的人事主管很有眼光,成功幫我過濾掉了一個有狂躁症的神經病。”
王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好的,大小姐,我會親自去辦。”
電梯到達地庫。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靜靜地停在那裏。
保鏢爲我拉開車門。
我坐了進去,柔軟的真皮座椅將我包裹。
這才是熟悉的感覺。
車子平穩地駛出地庫,匯入城市的車流。
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那間所謂的“家”,那些人,都被我徹底甩在了身後。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自己。
我的人生,從來就不需要依附於任何人。
那五年的隱姓埋名,不過是我給自己的一場歷練。
一場關於人性的測試。
結果很殘酷,但也很有效。
它讓我徹底看清了嚴祁安的傲慢與自私,看清了喻夢蝶的嫉妒與惡毒。
也讓我徹底斬斷了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穆意溪!你這個毒婦!你到底做了什麼!公司的股價崩了!】
是嚴祁安。
他的聲音透過文字,都帶着歇斯底裏的瘋狂。
我面無表情地將號碼拉黑。
緊接着,又一個陌生號碼。
【穆意溪!我是阿姨!你快住手!我們有話好好說!祁安是你未婚夫啊!你不能這麼對他!】
是莊慧茹。
我再次拉黑。
他們開始用不同的號碼輪番轟炸。
我嫌煩,直接開啓了飛行模式。
世界清淨了。
“大小姐,去哪裏?”司機問。
“回雲頂壹號。”
那是我名下的頂層江景平層,已經空了很久。
是時候回去了。
車子停在雲頂壹號樓下。
王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專屬管家團隊在門口迎接。
“歡迎您回家,穆小姐。”
我走進專屬電梯,直達頂層。
電梯門打開,是寬敞明亮的客廳。
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空氣中彌漫着我喜歡的白茶香薰。
管家遞上溫熱的毛巾。
“穆小姐,晚餐已經備好,您現在要用嗎?”
“嗯。”
我走進餐廳,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
都是我喜歡的口味。
我坐下來,拿起刀叉,安靜地用餐。
一口頂級的和牛,入口即化。
這才是生活。
吃完飯,我泡在巨大的按摩浴缸裏。
手機解除了飛行模式。
幾十個未接來電和上百條短信涌了進來。
我一條都沒看,全部刪除。
我點開財經新聞。
頭版頭條,就是關於嚴氏集團的。
【嚴氏集團股價閃崩,一日蒸發百億市值,疑遭國際資本惡意做空!】
【嚴氏集團繼承人嚴祁安爆出誠信醜聞,與“閨蜜”婚前同遊,正牌女友身份成謎。】
新聞下面,附上了幾張高清照片。
有我從魚缸裏撈出的名貴熱帶魚,有被水泡壞的古董櫃,還有我踩碎的那只翡翠手鐲的殘骸。
每一張照片,都配上了估價。
三十萬的魚。
一百萬的櫃子。
數百萬的手鐲。
這些數字,將嚴家的“豪門”底色,和我這個“潑婦”的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輿論幾乎一邊倒地在罵我。
【這女的瘋了吧?嫉妒心也太強了。】
【嚴少真倒黴,攤上這麼個女人。】
【分手就分手,毀人東西算什麼本事?賠得起嗎?】
嚴家公關部反應很快,顯然是想把髒水全潑到我身上,把我塑造成一個拜金、善妒、情緒失控的瘋女人,來轉移大衆對嚴祁安誠信問題的關注。
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
我看着這些評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叔的電話。
“王叔,讓公關部下場。”
“把那段面試的錄像,還有喻夢蝶發給我的那些微信截圖和語音,全部放出去。”
“再把我那五年,從普通職員做起的履歷,匿名發給幾家最大的媒體。”
“我要讓所有人看看,到底誰才是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