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纖纖玉指碰了碰眼前那盆蘭花的葉片。
“你也覺得這宮裏太悶,所以不開心?還是說嫌棄哀家,不願意見哀家呀?”她鼓了鼓腮幫子,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對着一盆花卉自言自語。
陳生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深處,竟會有如此……孩子氣的女人?
皎潔的月光恰好照在她的側臉。
這相當讓人驚豔的絕色容顏讓陳生的呼吸都加快了幾分。
膚若凝脂,瓊鼻挺翹,唇如點櫻。
雍容華貴的氣質與不諳世事的天真嬌憨,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完美地融合在她的臉上,構成一種純欲之美。
當陳生將目光鎖定女人身上那巨物時差點沒繃住,這怕是有F了吧!
而且眼前的女人姿色並不比他那師尊遜色。
【檢測到九鳳之一的呆鳳圖】
【呆鳳圖:蕭疏雨。大晉太後,深宮活寡】
陳生一愣,眼前這位長相純欲的女人是居然是大晉王朝年少守寡的當朝太後!
要知道當年佳人榜十魁之一的蕭疏雨是多少人魂牽夢縈的對象。
那時她還未進宮,先皇便駕崩了,這也是江湖上津津樂道的趣事。
想不到女帝的“母後”,竟然會在這處僻靜花園裏,像個女孩一樣對着花草訴說心事!
陳生腳下的枝丫“咔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吸引了太後的注意。
夜色陰影中的陳生剛好與太後那雙如同小鹿般清澈的鳳眸對上。
完了!
陳生全身肌肉瞬間繃緊,私闖後宮,撞見太後,死一萬次都不夠的!
然而太後在驚愕之後並沒露出恐懼,也沒有叫人護駕。
她那雙美麗的鳳眸中反而亮起了一種……看見男人的興奮!
提着華美裙擺,邁開蓮步,一步一步朝着陳生徑直走來。
就在陳生思考對策之時,太後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停下。
她仰着雪白精致的下巴,好奇地打量着從陰影中顯出身形的陳生。
從他挺拔的身姿,直到看清他那俊朗的面容。
太後瞳孔微縮,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長相這般俊俏的少年。只是光看着,便心跳加速了幾分。
她強忍着心中驚訝,問道。
“你是刺客嗎?還是話本裏那種采花賊?”
聲音和棉花糖一樣軟糯,帶着些許嬌憨聽的人心裏直癢癢。
陳生:“……”
這劇本不對吧?
他對着太後深深一揖,垂首道:“回稟娘娘,奴才是…是宮中新來的園藝師,奉命夜間觀察宮中奇珍花木的習性,以便調理。”
這個謊言編得急促,連陳生自己都難以自洽。
“園藝師?那就是花匠嘍!”
太後眨巴眨巴明亮眼眸,對這個新奇的稱呼很是感興趣。
蕭疏雨的目光在陳生那張俊朗的臉上流連忘返,“宮裏的花匠我都見過,不是老頭就是太監,哪有你這麼~這麼好看的~”
說到最後她臉頰微紅,聲音越說越小。
手指絞着衣袖,顯出幾分女兒家的羞澀。
“奴才剛入宮不久,娘娘自是沒見過。”陳生信口胡謅,只想着趕緊脫身。
“那你快來看看!”
蕭疏雨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把拽住陳生的袖子,將他拉到那株玉蘭前,“這蘭花爲何不開?是不是病了?”
蕭疏雨靠得極近,毫無防備,那領口下的雪白深溝在月光下晃得人眼暈。
陳生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熱氣息,以及那若有若無的柔軟觸感。
陳生強壓下心頭躁動,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那一臉期盼的太後。
“回稟娘娘,這花沒有生病。”
“那爲何不開?”
“是因爲…額…娘娘太寵它了。”陳生一本正經道,“水澆多了,肥施勤了,這花便懶了,沒力氣開了。”
“啊?”
蕭疏雨微張着紅唇,一臉呆萌,“難道是被我愛得太過了?”
“正是。”
陳生看着她那副嬌憨模樣,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有時候,太滿的愛,反而是一種負擔。得晾一晾,餓一餓,它才知道開花討好人。”
蕭疏雨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覺得這番話雖是在說花,卻好像說到了她心坎裏。
在這深宮大院,錦衣玉食,卻空虛得像個精致的玩偶。
所有人都因爲她的身份敬她,怕她。
卻從來沒有人敢這般跟她說話。
蕭疏雨一把抓住陳生的袖子,激動的小臉通紅,連聲音都在發顫:“你可真是厲害了啊!宮裏那些沒用的花匠,只會說些風太大還有土不好之類的廢話!
只有你!只有你看出了我的蘭兒是被愛得太辛苦了!”
【呆鳳圖太後蕭疏月攻略進度(25/100)】
她這突然的親近給陳生整不會了,人直接僵住動都不敢動。
她一靠近,一股奶香跟花香混合的少女體香就瘋狂的往他鼻子裏沖。
太後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又軟又滑,嫩的能掐出水來。
“你簡直就是哀家的知己!”
盡管陳生已經知道她是太後,但“哀家”這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還是讓陳生心跳加速。
陳生下意識的想抽胳膊,可那只手看着軟,抓的卻死緊。
太後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
這會兒的她,就像個找不到朋友的小孩,突然找到了願跟自己說話的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黏在陳生這個“新知己”身上。
月光下,太後仰着那張絕美又天真的臉龐。
一雙鳳眸亮晶晶地看着陳生俊朗的側臉,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一下,又一下,像是有只小鹿在心口亂撞。
兩抹醉人的紅暈,不自覺地飛上了她雪白的臉頰。
這位深宮寂寞的女子,對這個突然闖入她世界的、神秘又英俊的男人,產生了一絲少女般的悸動。
“那個……你明天,還來嗎?”她看着陳生,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帶着一絲哀求和期盼。
她晃了晃他的袖子,小聲補充道:“哀家這裏……還有好多花草都不開心呢,你……你來幫哀家看看,好不好?”
看着她那小心翼翼又充滿渴望的眼神,陳生知道,自己今晚,算是化險爲夷了。
連忙恭敬垂首:“奴才遵命。”
說完,他輕輕地將自己的袖子從她手中掙脫出來,後退一步,再次躬身行禮。
“夜深露重,還請貴人早些安歇。奴才告退。”
不等太後反應,陳生的身影便如鬼魅般融入了更深的夜色之中,轉瞬消失不見。
只留下太後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又抬頭望向陳生消失的方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臉上露出一絲嬌羞。
“哀家真是寂寞瘋了啊~居然對一個都不知道是不是刺客的陌生少年動了春心…”
“但他的樣貌真是俊俏啊…”
“蕭疏雨,矜持一點…你可是當朝太後,女帝名義上的母親啊!”
她的臉上又露出一絲落寞,輕聲嘆息道:“…他明天真的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