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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禮堂。
蘇嬈和老公顧君夜的婚宴上。
她的堂妹林清妍撩起裙子,露出腿根上刻着‘顧君夜’三個字的紋身,並當衆對着他深情告白。
台下,衆人深吸一口氣
誰不知道顧君司令寵妻如命,上一個敢當着蘇嬈的面對他表白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兩米高。
不出所料,本來在文工團裏前途明亮的林清妍,翌日直接查無此人。
蘇嬈本以爲這就是個婚禮上的小插曲,但兩個月後,她卻在顧君夜的辦公室外,看見他把林清妍抵在桌上。
他眼底是燒紅的欲,“小妖精,還有哪裏紋了我的名字。”
聽着房間裏傳來的嬌喘。
蘇嬈的心仿佛被什麼攥緊,手也止不住地顫抖。
她不敢相信,這個眼裏只容得下她,從不允許其他異性近身的丈夫,竟然會出軌她最恨的堂妹。
下一刻,她猛地踹門進去。
聽到開門聲,顧君夜把林清妍護在身後,目光凌冽地看向門口,“誰!想死是不是!”
看到蘇嬈,他凌厲的氣場瞬間熄了火,“嬈......嬈嬈!”
蘇嬈本來想問,他是不是被下了藥,是不是被林清妍陷害。
可看着他慌張的神色,她就知道,什麼都不用問了。
他的態度已經告訴了她真相。
不等顧君夜追出來,蘇嬈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這裏。
向組織提交了離婚申請後,她立刻買了南上的車票。
但在車站,她被顧君夜截停了。
他把渾身是血的林清妍扔在地上,又狠狠地捅了自己三刀,
“嬈嬈,今天是她故意引你過來的,她敢挑釁你,我已經教訓過她了,至於我,如果你不解氣,殺了我也可以,但不要離婚,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看着面色蒼白的顧君夜,蘇嬈移開了目光。
她很清楚,出軌只有零和無數次,她不能心軟。
可是她和顧君夜相愛了整整十年,十年啊!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理智和情感博弈,最後,感情還是沖垮了理智,她心軟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只夠支撐我原諒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絕不會再原諒。”
“不會的,不會的!”顧君夜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嬈嬈,我絕不會再鬼迷心竅第二次!”
失而復得後,顧君夜對蘇嬈更是寵溺無度,甚至千依百順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
半年的時間過去,蘇嬈也漸漸放下了出軌帶來的隔閡。
但在她查出懷孕的這天,她又收到了林清妍派人送來的照片。
照片裏,是顧君夜扶着已經顯懷的她,小心翼翼地在庭院裏踱步。
照片裏的二層小樓,是軍區的福利房,它的位置、采光和裝修都是頂尖的。
當初蘇嬈想要它做婚房,但顧君夜說他身爲司令,不能濫用職權,應該把這裏留給更有需要的同志。
而現在,他卻把這裏給林清妍住。
前幾天蘇嬈過生日的時候,顧君夜送了她一盆名貴的焦邊牡丹,說這是好不容易弄到的。
可現在,照片上的小院子裏,卻擺滿了焦邊牡丹!
蘇嬈的心一陣絞痛,她猛地撕碎了手裏的信封。
可這時她才看見,信封裏還有一張孕檢單。
上面清楚地寫着,林清妍已經懷孕半年。
半年。
也就是說半年前的出軌風波一過,顧君夜馬上就又和林清妍好上了。
無縫銜接。
蘇嬈感到一種翻江倒海的惡心。
她沖進洗手間吐了好久,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只剩眼淚不停地洶涌。
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她可以全心全意地愛顧君夜,而他卻可以一邊愛她,一邊和她最討厭的人滾上床。
她也真的不明白,他既然做不到不再出軌,又爲什麼要承諾,爲什麼要讓她再經歷一次被背叛的痛苦!
良久,蘇嬈去臥室翻出了上次的離婚協議,帶上它去了顧君夜的軍區。
辦公室外,她正要推門,卻聽見裏面在談論自己,
“君夜哥,你怎麼又和林清妍搞一起去了,你不知道嫂子從小就和她不對付啊,而且她可不安分,上次她把你出軌的事捅出去想上位,現在懷孕了心更野了,你不怕她再來一次啊。”
“她不敢,”顧君夜的聲音很森寒,“除非她想再體會一次四肢被折斷的疼。”
“那嫂子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嫂子要是再知道,她可不會原諒你第二次了。”
“我不會讓她知道,”他的聲音柔和起來,“但萬一她知道了,那我就把她關起來,關到一個只能只有我們的地方。”
門外,一股涼意竄上蘇嬈的脊背,她捏緊了手裏的離婚協議,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瘋子。
她轉身正要離開時,卻看到林清妍從軍區大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