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窗外燈火闌珊。
市中心的頂級公寓裏,溫喻看着桌子上已經冷掉的飯菜,從剛開始的隱隱期待,到現在歸於平靜。
自己隨意吃了幾口,便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迷你蛋糕,插上代表她二十六歲的生日蠟燭。
門口依舊沒有動靜,這麼多年,不是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過生日了嗎?所以,到底在期待什麼?
她和他,只是不能見光的關系罷了。
時間還沒到十二點,她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最後一秒,點燃蠟燭,說一聲:
溫喻,生日快樂。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聲“咔噠”的開門聲,她下意識循聲望去。
顧淮之推開門,帶着一身凜冽的氣息走了進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意大利高級定制深灰色西裝,沒打領帶,襯衫領口隨意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隔着距離,溫喻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酒味和雪茄的味道。
味道並不難聞,混合着他身上那股強勢凌冽的氣息,形成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壓感,讓整個客廳瞬間變得逼仄起來。
三十四歲的男人,正處於褪去青澀、沉澱下成熟魅力的黃金時期,手握權柄,殺伐果斷,是商業場上的掌權人。
他臉色有些倦怠,那雙深邃的眼睛依舊銳利。
他淡淡掃過餐廳,目光在溫喻身上停頓一秒,然後,又落在她面前的餐具上,眉頭微蹙。
“還沒睡?”他聲音帶着一絲微啞,聽不出什麼情緒。
溫喻站起身,臉上拾起得體的微笑,“顧總,您回來了,我做了些……”
“吃過了,”他打斷她的話,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一邊朝她走來。
隨着他的靠近,他身上混合着酒氣的強大氣場將她完全籠罩住。
溫喻下意識的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他程亮的皮鞋尖上。
顧淮之沒有看桌上的飯菜,也沒有看那個小蛋糕,而是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細細的打量着。
他突然伸手,指尖碰了碰她的臉頰,微涼的指尖不由得讓溫喻輕輕一顫。
“在等我?”他問,聲音低沉。
溫喻沒有回答,或者說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說是,顯得她太過在意,說不是,又太過矯情。
好在他似乎也並不需要她的答案。他的指尖順着她的臉頰滑到下顎,輕輕抬起她的臉,俯身,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着強勢,霸道,熟練,不容拒絕,還有一股帶着欲望的氣息。
溫喻閉上眼睛,被動的承受着。
唇齒交纏間,她能嚐到他口中殘留威士忌的淳烈味道,還有一絲若有似無,屬於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五年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親密。
他是她的老板,顧氏集團掌權人,生意場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手段雷厲風行,做事果斷的集團總裁,顧淮之。
而她,是他白天精明能幹的首席秘書,夜晚,是他用來暖床,見不得光的情人。
五年前的契約,已經將他們的關系界定的清清楚楚。
他提供巨額的金錢和庇護,她付出她的身體、時間和絕對的服從。
各取所需,銀貨兩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結束這個吻,氣息有些微亂。
他看着她泛紅的臉頰和略微紅腫的唇瓣,似乎滿意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動作像對待一種小動物般隨意。
“去洗澡,”他語氣帶着命令,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
他就是這麼有潔癖,每次要做之前,都必須洗幹淨。
“……好。”溫喻低低應了一聲,轉身走向臥室,腳步有些虛浮。
等她洗完澡,穿着絲質睡裙出來時,顧淮之已經不在客廳了,次臥浴室裏傳來譁譁的水聲。
她走到餐桌前,看着冷掉的飯菜和那個小蛋糕,伸手將飯菜倒進垃圾桶。
最後,她看了眼小蛋糕,上面的巧克力愛心已經融化,流在桌子上。
她面無表情的拿起來,也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這時,顧淮之已經洗好澡,圍着浴巾從次臥出來,水珠順着他堅實的胸膛和腹肌滑落,他徑直走向主臥。
“明天早上7點,和銳克集團的視頻會議都安排好了?”他背對着她,一邊擦頭發一邊問道。
溫喻立刻回答:“已經準備好了,顧總,會議摘要和項目風險評估報告,都放在你辦公桌左手邊的第一個文件夾裏。”
“嗯,”他應了聲,走進臥室。
溫喻站在原地,看着臥室門沒有關嚴,留着一條縫隙,透出裏面的燈光,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情事一如既往,他主導一切,強勢而熱烈,卻總像是在完成某種任務,帶着疏離的激情。
溫喻盡力配合着,可是身體上的愉悅和快意,還是讓她情不自禁的溢出細碎的聲音,這聲音恰恰是男人最喜歡聽的。
像是不滿足,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撈起來,一個轉身,將她抵在窗簾後面。
一室旖旎,結束時,她徹底癱軟在床上,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顧淮之抱着她,停留了片刻,便起身,毫不留戀的走進浴室清理。
溫喻蜷縮在凌亂的被子裏,聽着浴室裏譁啦啦的水聲,將自己裹緊,被子上似乎還殘留着他溫熱的體溫。
溫喻從凌亂的床上坐起來,絲綢被單滑落,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肩膀。
上面有幾枚曖昧的紅印,訴說着剛才他們在床上有多麼的激烈。
她赤裸着下床,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撿起扔在地上的蕾絲內衣和絲質睡裙穿上。
剛穿好,浴室的門把手被擰動,顧淮之從浴室出來,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灰色的浴巾,露出健碩的胸膛和性感的人魚線,發梢還有水滴在滴落,順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整個人看上去禁欲又蠱人,性張力滿滿。
溫喻無論看了多少次,都還會臉紅,不可否認,這個男人不管是皮相還是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好。
顧淮之拿起放在旁邊的衣服,剛把褲子穿好,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他伸手拿起來接聽,身上的襯衫紐扣沒有扣。
溫喻走過去,站在他身前,替他系着襯衫紐扣,指間偶爾不經意觸碰到他的胸膛,卻再也不會像最初那樣引起她的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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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主前期高傲嘴硬怪,後期追妻卑微低頭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