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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裏摻了鋒利的硬物,幾乎瞬間劃破她的喉嚨,連驚呼聲都難以發出!
沈若溪痛不欲生,鮮血大口大口往外涌,染紅了面前的整片地板。
沈雨念失聲尖叫,“姐姐,你怎麼了!”
商時衍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
他眸色一沉,猛地轉頭問沈雨念:“你往蛋糕裏放什麼了?!”
“我、我什麼都沒放啊!”沈若溪眼眶通紅,“時衍哥,難道你懷疑我給姐姐下毒嗎?我要是真想害她,怎麼會讓你們知道蛋糕是我做的,又怎麼會當着你的面?”
沈若溪的哭聲很快把沈千寒吸引了過來。
他把沈雨念緊緊摟在懷裏,“阿衍,你別被她給騙了,這丫頭肯定是弄了個血包故意嚇唬人,好讓咱們冤枉念念!”
商時衍想要攙扶沈若溪的手停在半路。
見沈若溪跪在地上也不反駁,只當是她默認了這場惡作劇。
他收回手,冷聲道:“自己把血擦幹淨,別再用這種無聊的把戲博關注,更別想着陷害念念。”
沈若溪趴在血泊裏,看着兩人一左一右護着沈雨念離開,淚水模糊視線,冷得渾身都在發抖。
原來六年光陰,真的能改變一切。
她都快被沈雨念整死了,他們竟然還反過來警告她不準陷害沈雨念!
可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她對他們已經徹底死心了。
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根本不稀罕,她還要把專利送給親生父母,助他們扶搖直上,在科技領域壓沈家一頭!
......
沈若溪因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直到幾個小時後,路過的傭人發現她還躺在地上,才驚慌失措地將她送去醫院。
沈若溪醒來時,耳邊傳來商時衍和沈千寒的對話聲。
“念念是我親妹妹,而且跟咱們相處六年了,她的爲人你還不清楚?”
“可蛋糕裏有玻璃渣是事實。”商時衍語氣清冷,“就算不是念念幹的,也該把事情查清楚,還溪溪一個公道。”
“公道什麼時候還不行,偏要現在?”
沈千寒耐性漸失,“溪溪不肯回親生父母身邊,說明她還是舍不得沈家的財產,所以才處處要和念念爭個高下。”
“這時候我們就該晾着她,所有人都站在念念這邊,才能徹底斷了她不切實際的念想!”
沈若溪聞言,心髒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疼得幾乎窒息。
原來從這麼早開始,他們就已經在處心積慮地磋磨她了!
所以,哪怕她上輩子沒有綁架沈雨念,他們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愛她。
淚水奪眶而出,沈若溪卻沒力氣擦,喉嚨更是疼得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沈雨念抱着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沈若溪下意識去摸呼叫鈴,卻因爲沒力氣,手臂重重垂落。
“哥哥,時衍哥,我想跟姐姐單獨說幾句話。”
沈雨念把兩人關在門外,走到沈若溪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姐姐,吞玻璃的感覺怎麼樣?”
沈若溪猛地攥緊床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看到她這副落魄的樣子,沈雨念的笑容更明媚了。
她彎下腰,湊到沈若溪耳邊,語氣陰森得宛如一條毒蛇。
“你搶走了我二十年人生,害我流落在外吃盡苦頭,這筆賬我早就想跟你算了。”
“這六年,我和爸爸媽媽、哥哥,還有時衍哥朝夕相處,感情早就牢不可破,而你這個鳩占鵲巢的野種,本來應該爛死在監獄裏的。”
“可是好奇怪啊,明明爸爸媽媽賄賂獄警的錢一分都沒到他們手裏,我還提醒他們好好‘照顧’你,怎麼你還是沒死成呢?”
沈若溪聞言,大腦一陣嗡鳴!
難怪她在服刑期間,總是莫名其妙被人霸凌。
原來一切都是沈雨念在搗鬼!
“還有啊......”沈雨念勾起嘴角,“你不要總是裝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嘛,畢竟你越是安分,我就越覺得你是個威脅。”
話落,沈雨念猛地搶走她的手機,在對話框上快速輸入幾行文字。
緊接着,把手機用力砸向自己的腦袋。
“啊——”
聽到沈雨念尖叫,守在門外的商時衍和沈千寒猛地沖了進來。
沈千寒立刻將頭破血流的沈雨念護在懷裏,“怎麼回事?!”
沈雨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染血的手機遞到他面前,“姐姐剛才在上面打下這句話給我看,然後就狠狠砸了我......”
商時衍搶先一步搶過手機。
看到上面的文字,瞳孔驟然一震!